司阳道:“这个办法一般人不能用,因为自身没那个本事掌控这股力量,除非他是天师用这样的方法来改运,像朱国豪这样的普通人,能维持个几年已经算很久了,而且这经文本身就不完整,恐怕是原本就已经残缺不全了,后来被人破译填补来的,而且,如果朱国豪不被反噬,这些被镇压在木牌中的阴魂又怎么出来,不出来,那人又怎么知道自己制作的鬼王是否成功。”
邓洋闻言神情越发凝重了:“朱家的事情是从七八年前开始的,如果真的有人通过这样的邪法催生出鬼王并且能够控制他们,那就太可怕了。”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有人凭借这样恶毒的办法创造出一堆鬼王来,那整个华夏将会面临的是个什么情况。这些年随着华夏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成为别国的眼中钉,不管明面上的外交如何的和谐,私下的小动作却从未断过。但不管怎么样,凡事总是有个度的,可以说一直都在那个边缘试探,真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大家私下也能解决,就像上次贸然入境的两个日本人那样。
可是如果有人在华夏将冤魂炼制成鬼王,这个度就太超过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走了偏路的‘自己人’,还是野心大到要上天的别国人了。
邓洋的忧虑司阳是无法体会到的,背后那人的手段对他来说就跟小孩子玩沙子似的,人家在那儿堆的累死累活的,他要是想,一巴掌就能给拍平了。
翻看了两下手中的木牌,司阳随手一翻,凭空变出一只小碗来,那白玉碗不过掌心大小,通体通透无瑕,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着柔和的萤光,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那份精致和昂贵。
邓洋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露出震惊的神色。李则知却是好奇的在司阳手里看了看,似乎想要看出那只碗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司阳没管他们,将木牌放进了玉碗中,又随手撒了些朱砂在上面,那木牌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腐蚀了一样,冒起白色的泡沫,并且滋滋作响。
邓洋看着深红的朱砂中微微带了些别样的气息,忍不住道:“司阳哥,这朱砂不是一般的朱砂吧?”
司阳道:“嗯,掺了点灵沙,一克百万,白菜价。”
邓洋:“……”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过了片刻之后,邓洋突然侧身一让,一个小女孩抱着自己蹲坐在刚刚他站的位子。邓洋往小女孩身上贴了一张符助她显形,李则知见到突然出现的小丫还吓了一大跳,然后惊喜的扑了上去:“小丫!”
可惜他整个扑了个空,他可以看到小丫,却接触不到她。
在那张符箓的帮助下,小丫虚弱的魂体慢慢凝实了几分,抬头看向李则知,空洞的眼神显得十分诡异,似乎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整个声音空洞而冰凉的喊道:“大胜哥哥。”
李则知明白自己无法触碰到小丫,于是蹲在他的跟前,红着眼睛哽咽道:“小丫,你还难受吗?还有东西困着你吗?”
小丫扯了扯嘴角,像是朝他笑了笑:“不难受了,谢谢大胜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小丫才死了几个月,即便被困于阴木,但也没有被折磨太久,比起那些死了好几年的鬼魂,她的神智还算是清醒的。刚刚邓洋尝试着朝那几个鬼魂问话,可惜他们简直都快要魂飞魄散了,本身就是一群尚不知事的小鬼,想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见小丫还能认人,于是朝她问道:“小丫,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一般人如果遇到鬼魂那肯定是不能这样问的,人死后之所以成鬼,除了是被人刻意为之的,那就是自身的执念,而大多数鬼最大的执念便是自己的死亡。这种问题一旦问了,触及鬼魂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那就整个暴走了,再无害的鬼魂也会神志不清的伤人。
不过这里有两个天师,自然不会害怕一个死了才几个月的小鬼,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那只能这么问。
好在小丫的魂力估计被木牌给消耗了不少,加上她年纪小,死的时候只有对亲人的执念,对自己的反倒是没多少,所以理智尚存。
在小丫断断续续的回答中,他们大致弄清了事情来龙去脉。
朱国豪本身是个木匠,还是那种祖传手艺传下来的,并不是跟着正规学校学习的。朱国豪其实也没多大的本事,他的父辈也都是些老实的手艺人,旁门左道的方法还是朱国豪小时候听爷爷当故事讲的。
后来看着家家户户的日子越过越好,人们做房子也好,打家具也好,慢慢的都去找专业的公司,也不会找他这种祖辈传下来的手艺人了。后来又听儿子念叨木材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了,随着信息的发展,很多东西几乎都摆在了明面上了,价格玩不了多大的水,只能拼质量拼低价。
那时候朱文贤刚结婚不久,他老婆又是个要强的,朱文贤有个小公司,不说发大财,好歹能维持个衣食无忧,可是他老婆总是嫌他不会做事,事业做不大,没本事,以后连奶粉钱都赚不到。
念叨的多了,家里自然就不得安宁,随着孩子的出生,花销越来越大,后来朱国豪动了心思,开始在家里摆一些旁门左道助财的东西。
原本朱国豪是不太相信这些的,他本身就是从破四旧的那个年代过来的,也没见过多少这类的事情,一开始也纯粹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没想到,隔了没几天,他儿子就接到了一个大单。尽管油水没多少,但好歹还是有赚头的。从那以后,朱国豪就开始沉迷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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