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眼前的情况,庄臣转头看向身旁的金汶熙,深棕色的眸子里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幽深和阴狠,而面上却掩饰的很好问道:“汶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这样诡异的情况也令金汶熙忍不住发毛,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是本能的惧怕,尤其是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存在的人,他几乎下意识的依偎到了庄臣的身边:“庄臣哥,我们好像,遇到鬼打墙了?”
庄臣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汶熙,你身上有带什么护身的东西吗,也许是我们不小心惊扰了这里的好兄弟。”
比起较为镇定的庄臣,金汶熙显得非常害怕,脸色甚至都苍白了几分,这已经进入了深秋的季节,他额头上更是泛起了一层冷汗,生怕突然从他背后跳出一只恶鬼来。听到庄臣的话,他似乎是下意识想要去抓胸口的什么东西,但抓了个空之后,不动声色的转道去握住庄臣的手,就像是抱紧了救命稻草一般:“我们要不往回走看看?”
这一切举动都被庄臣看在眼里,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后,顺着金汶熙的意思转身。两人正准备试着往回走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你们要去哪儿?”
庄臣猛地回头,沈然!
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就像以前那样,似乎永远带着淡淡的笑容,在他的前方等着他,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那个几乎带走了他生命里所有色彩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庄臣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心脏的跳动前所未有的剧烈,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只有满腔的喜悦,哪怕眼前这人是鬼,他也无比渴望的想要靠近,再看看他,抱抱他。
大概是没有等到他们的回答,站在远处的沈然似乎又淡笑着问了一遍:“你们要去哪儿?”
庄臣满心满眼都是沈然,连一直紧抓着他的手,当看到沈然之后惊恐后退的金汶熙都顾不上了,他甩开金汶熙的拉扯,直直的朝着沈然走去。
看着眼前的人,庄臣的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嘶哑的喊道:“小然。”
沈然就像自己从来不曾消失过一样,面色红润,神态自然的朝着向他走来的庄臣靠近,但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以前的沈然定然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管视线目光如何专注,但在身体的接触上却从来都守着那最后一道线,不会轻易越线半步。
不过现在,他却十分自然的挽起了庄臣的手臂,将自己的身体整个贴在了庄臣的身上,态度十分的亲昵,几乎是在他耳边吐着气的问道:“你们要去哪儿?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庄臣紧紧握住送到自己掌心的手,温热柔软,仿佛再次握住了失去的珍宝,紧的生怕松了半分就会消失了一样。丝毫不在意沈然的作态跟从前截然不同,甚至有种即便他是回来索命的厉鬼,那他也会心甘情愿跟着走的感觉。
看着身边的人,庄臣不自觉的轻抚到他的脸上,眼睛里翻涌着剧烈的情绪,却又似乎怕吓着眼前的人,努力克制小心翼翼:“小然,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沈然的笑容微敛,大概是没想到庄臣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甚至都做好了庄臣看到他会吓的屁滚尿流的心理准备了。尤其是那双眼睛里投递出来的感情,刺的他生疼。
生前不曾珍惜,死后何必深情。
要如果不是他命不该绝,现在还不知道会落入如何的惨状当中,到现在回想当天的情形他甚至都忍不住一阵后怕。他怕的不是死,而是被那群日本人捉住之后生不如死。尽管他并不知道日本人抓他是为了什么,但总不可能是将他当祖宗供着,那群变态的家伙,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猜测。
如果不是司阳,他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在这里装鬼吓唬他们。所以这份迟来的感情,令沈然的心绪变得复杂不已,就连报复捉弄的兴致都没有了。
他不是没想过死后情深的狗血戏码,到底执念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一下子就能放手。可是当真的得到了他幻想中的回应时,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则是车祸当天他反身去抱金汶熙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甚至见到他悔恨的模样也没有他以为会有的解气,反而是觉得累了,一种说不出的累。
正当他无言沉默时,那个被吓得腿软摔在地上的金汶熙突然惊叫一声,然后爬起来就朝着他们所站的反方向跑去。然而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跑的出司阳的符阵。
说起这个鬼打墙符,还是他看到司阳在研究符箓大全的时候随口说的,如果那天追他的日本人能够像被鬼打墙一样的控制住,自己跑掉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于是司阳就给他实验性的画了几张鬼打墙的符,家里每只鬼都有,就是为了今后以防万一。这打不过,遇到情况总要能跑得过才行。
没想到不过是游戏之作,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沈然就这样看着金汶熙跑着跑着又回到了原地,惊惧害怕哭的满脸眼泪的跪地求饶,哪里还有一点曾经身为钢琴小王子的优雅和高贵。
“求,求你放过我,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呜呜呜……求求你,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原本沈然并没有将金汶熙当回事,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到去憎恨一个吸引了庄臣目光的人,若要被吸引,即便不是金汶熙也有可能是刘汶熙李汶熙。可是当听到金汶熙一边哭求一边说着去找他们,不关他的事,顿时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于是手一伸,直接用灵力将金汶熙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反正他现在在他们眼里也是个鬼,有个特殊的能力更加符合他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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