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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颂刚回到杨府院落,就看到苍雀居然在门口站着,不由得呵斥:“不好好养伤,站在这里吹风,伤口不流血了是吧,赶紧回去。”
苍雀看着深夜归来的连颂,没有听从对方的话进屋休息,而是面色凝重的问道:“你身上血腥味好重。”
连颂也不回避他,直接说了:“处理了些杂碎。”
苍雀也想到了这个“你亲自动手的?”
“嗯。”
“明天就处斩,你为何多此一举,万一生出变故,你遇到什么危险......”苍雀语气稍微急了一些,他自己有伤,没能随时跟在连颂身侧,万一对方遇到什么不测,自己该怎么跟宫主交代。
不待苍雀把话说完,连颂就打断了他:“他伤了本王的人,岂能容他。”
苍雀语气一怔,脸色有些发烫,还好夜黑看不清,不然就有点无地自容了。
“什么......你的人。”苍雀少有的结巴了一下。
连颂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伸手给他整理了下衣领,盯着苍雀的眼睛,玩味的说:“你拼命护我,所以,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人。”连颂在苍雀面前极少用尊称,通常不经意间就得调笑一下苍雀,渐渐的也习惯在他面前以“我”自称。
看连颂说出这种话,苍雀耳根发烫,不由得挣脱连颂的手,说:“王爷莫要开玩笑。”
“并未开玩笑,好了,别吹风了,你就算身子骨硬,也注意一下。”连颂催着苍雀回去,接近七月的夜风还是很凉的。
第二天一早,官府又贴出一张告示,说野狼营剩余的两个领头人已在地牢被仇家所杀,百姓们很解气,只是可惜的说不能看到大快人心的处斩了。
杨文智已经知道,王爷吩咐他撤掉所有巡逻兵时就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是当看到地牢异常惨烈的现场,一股寒意直冲头顶,头发如果不是管帽压着简直都要竖起来了。
太恐怖了!太血腥了!传言果然不能信,说天玄三王爷风流喜美色,他送女儿过去反被扔,说天玄三王爷处事谦和与臣交善,这杀人的手法简直比正当的侩子手还花样多!不可信不可信!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期限,匪寇已除,本应回京复命,奈何苍雀有伤,连颂直接喊过来一个士兵,让他回京给皇上传信,说:“匪寇已灭,临行生事,需逗留三日。”
“王爷,万一皇上......”被派回去传信的士兵吞吞吐吐。
“皇上怪罪,本王会承担。”连颂写好信交给士兵。
士兵应下,便接过王爷的手谕回京复命去了。
苍雀得知连颂因他受伤拖延三天行程,便跟他说道:“我无碍,不用因为我推迟行程,皇上会怪罪。”
“都说了,皇上怪罪我来担着,这三天你就好好养伤,别给我添乱。”连颂不容置疑。
杨巧容每天都会来看望苍雀几次,给他带来一些易下咽的糕点,今天也如昨天一样,拿着锦盒推门进去,入眼的一幕是王爷端着粥正在一勺一勺的喂着苍雀,惊得她锦盒差点掉了。
“王...王爷。”杨巧容愣愣的行了个礼,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苍雀不是王爷的侍卫吗,怎么有主子喂下人吃饭这个说法???
连颂嗯了一声,苍雀则因为有外人进来,不好意思再张口去吃粥,神情有些别扭。
看着苍雀的反应,连颂有点不高兴,一种被外人打扰的不高兴,端着碗看着愣愣站着的杨巧容,不悦的说:“杨小姐可有事,没事就下去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杨巧容回过神来,看到王爷的脸色不悦,慌乱的放下锦盒说着:“我......只是来给苍公子送点吃食。”
连颂又嗯了一声,看她还不走,更不悦了:“还有事?”
杨巧容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表情羞涩,脸颊微红,手里渐渐从袖口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巾,放在锦盒旁边,低声说:“那晚......小女子谢谢苍公子,锦帕已经洗干净了,今日还给苍公子。”放下锦帕又俯身行了个礼便快步走了出去。
连颂不高兴了......可以说脸色非常不好看,看着锦盒旁边的白色手巾,然后又看着苍雀,问道:“你的?”
“嗯。”苍雀承认。
“那晚??”语气虽然是询问,但包含了许多别样的意味。
苍雀没回答,连颂感觉很不爽,拿过来手巾就看,雪白的手巾被折叠的很整齐摆放在锦盒旁边,展开一看,手巾一个角居然绣了一个“雀”字,连颂笑了。
“还你,人家姑娘的心意,这字绣的一看就是费了功夫的。”连颂把手巾扔给苍雀,苍雀看着雪白的手巾上多出来的一个刺绣,眉头皱了起来。
“我擦剑的。”苍雀看着连颂解释了一声。
看连颂没回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手巾是我擦剑用的。”
看苍雀认真的跟他解释,更听到是擦剑用的,瞬间心情顺朗了,刚才看着手巾那不屑的眼神现在变成了嫌弃。
“这都被绣字了,你擦剑不方便,扔了吧,我再送你一个。”连颂哪里管理由拗不拗口,拿起绣字的手巾扔在了地下,准备一会苍雀吃完粥再扔远点。杨家小姐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精耕细作绣出来的心意就这么被弃到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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