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如水她心性淡薄,以后没事就别往这里跑了。”
皇后不忿:“可是臣妾这脸怎么办,臣妾只是来跟妹妹唠唠家常,妹妹反倒动手打人,我是皇后,她只是个贵妃!皇上难道不应该治她的罪吗!”
“皇后!你来清宁宫当真只是唠什么家常吗!你什么心思朕自己明白,你身为皇后,理应识大体,顾大局!”
皇上突然对皇后发怒,吓得皇后脸色发白,紧咬银牙俯身对皇帝行了个礼,说:“是,臣妾有错,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到低头的皇后,怒气也平复了一点:“罢了,你回去吧。”
“臣妾这就告退。”说罢,皇后捂着脸领着一群捂着痛处的丫鬟们离开了。
皇帝看着已经许久未曾踏入的清宁宫,仿佛回忆一般,喃喃说道:“如水,你这性子还是这般烈。”
宁贵妃没有什么态度,与那些争相钻往皇帝怀抱的女人截然相反。
“我一直这个样子,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宁贵妃在皇帝面前甚至都没有自称臣妾,皇帝也没有怪罪。
“是啊,你一直这个样子,从来不肯服软,当年你要是能让步一点......”
“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皇上现在还提它干甚!”宁贵妃语气充满强烈的排斥,甚至还有一丝伤感。
“罢了,不提,你歇着吧,朕回去了。”皇帝忆起往事满是无奈,摆了摆手便出了清宁宫。
宁贵妃看着离开的皇帝,眼睛里有恨有爱有不舍有......眼泪不争气的从这个刚烈的女人眼里流出,负心!薄情!我为你被宁家赶出,你又是怎么待我的!在宁如水心里,她永远忘不掉十几年前那一幕。
皇后被宁贵妃打了的事并没有传开,一是:皇帝不让,禁止所有人乱传谣言,违者斩。二是:皇后不想,自己堂堂皇后、后宫之主,被低她一阶的贵妃打脸,皇上还护着那贱人,一点都没治她的罪,自己怎么有脸传出去!
所以这事风声很紧,但总有嘴巴把不住风的,皇宫又是个丢个石子都能掀起千层浪的地方,这种事怎么把的严!
宋辰溪完全是因为暗卫的通报,清宁宫附近被连颂吩咐安排了几个暗卫,就是为了保护宁贵妃的安危,这场戏他们是第一目击者,事情发生之后宋辰溪就已经得知,但看宁贵妃没有受到什么危害,便没有传信通知远在锦州的连颂,而是现在才说。
连颂点了点头。
宋辰溪突然想起来一个事,说:“云亦倒是给我传了信,说是在泽澜山周围抓了个圣剑宗的人。”
“圣剑宗?他们还真是不死心。”自当初那场事情,过去已有半个多月。
“是的,云亦已经把他关到凌台,这事可大可小,云亦等你去定夺。”宋辰溪把云亦的传话都给连颂说了一遍。
连颂思考了一下,说:“那今晚我便去一趟,在查清那件事之前,万不可有什么纰漏。”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宋辰溪又道:“苍雀在我府上,我晚上离开,你帮我看着他点,他有伤,还有,我的身份万不能让他知道。”
宋辰溪惊讶:“苍雀?那个暗刃?”
连颂应是。
“你何时这么关注一个下属了。”宋辰溪不解。
“不是什么关注不关注,在那件事敲定之前,他也只是任务的一部分。”
“那其他人也可以,连铭虽然指定暗刃出手,但他又不知道暗刃是谁,换个人也不影响任务进度,你可愿换?”宋辰溪有些咄咄逼人,连颂之前一直往寻音楼跑,他可以说是三王爷风流,去寻音楼寻美人的。可如今,这苍雀都住到煜王府了,宋辰溪觉得与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连颂听到宋辰溪这么说,直直的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无话可说,王爷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便好,万不能被私情误了大事。”宋辰溪在战场上练就的敏锐直觉一直都是那么准,他是友也是臣,他只需要提醒一下当事人。连颂是他见过最有能力的一位,他的雄心壮志将会是大泽的天赐福祉。
“没有私情,你多虑了。”连颂觉得宋辰溪多虑,辛苦筹划那么久,拼尽全力要找出那个隐藏二十年的秘密,他不会在中间放弃,也没有什么会使他放弃。
马车终于行驶到了煜王府,宋辰溪留下来打算在王府顺道蹭个饭。连颂下了马车就喊来管家,让他找个有名的工匠师傅,把那块原玉雕刻打磨一下,管家接下玉便去了。
晚饭之后,连颂悄然离开,宋辰溪则到了苍雀所住的听风阁,仅仅只是站在门口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喜欢他吗”
问的苍雀不知怎么回答.....一脸茫然的看着宋辰溪。
好像知道了答案一样,宋辰溪没有等到苍雀回答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离开了。
这样奇妙的对话,让本来就不善言语的苍雀更迷茫了,完全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知道了?简直都要把苍雀的心里话逼出来了:你知道我不知道啊,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
连颂一身黑袍罩面的来到玉狐宫,直接往凌台走去。
凌台又名凌迟台,就是玉狐宫专门用来处罚人的地方,这里的刑具,可比锦州地牢里的花样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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