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颂道:“不然她怎么爬到这个后位的,如果有朝一日,二皇子的身份被得知不是皇帝亲子,结果可想而知,皇后把自己亲儿子送到容贵妃那里,就算出了事,也烧不到她身上,这女人心思狠毒之余倒还算得上有些伎俩。”
宋辰溪问:“打算何时动手?”
连颂沉思了一下说:“很快,近期也盯着点贤王府,我的目标只是铲除铭王一派,如果贤王不插手,我可以放过他,如果他不自量力,那就一并抹除吧。”
宋辰溪说:“就贤王那身体,我觉得就算有异心,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连颂提醒:“他翻不起浪,不代表容贵妃不做文章。”
宋辰溪想了想,当今的容贵妃还不知情仍然当皇后是亲姐妹一般,确实不得不防。
“皇宫里我会多派些人手盯着,那连铭与玉狐宫的交易你又要如何安排?”
提及这件事,连颂就想到苍雀,那个被他以宫主身份指派刺杀自己的暗杀手,不知到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但事到如今计划仍要进行不得有疑虑。
“自然是要完成的。”
按照以前的计划,让玉狐宫的暗杀手刺杀当今三皇子连颂,只为给连铭多安插一个勾结江湖势力残害同根手足的罪名。皇后的罪孽可以累及丞相府,但不一定会累及连铭,他是容贵妃的儿子,也是皇帝亲子,玉狐宫接手交易只为在皇后落马时一并铲除连铭永绝后患,就算皇帝一时心软留下他,也要给他安个重罪打入天牢才行,反正执行任务的是玉狐宫,自然可保连颂安全无忧。
宋辰溪问道:“你是打算隐匿一段时间?”
连颂也是考虑过的,如今一切都注定了一般,量皇后有百般能力也洗脱不了身上的罪孽。
“如果传出煜王遇刺下落不明生死不详,你猜会怎样。”
宋辰溪自然而然的就说:“自然是怀疑铭王,铭王与你已经对立已久,如果你遭遇不测,受惠最大的只有他,皇帝也会着重调查事情始末。”
“没错,我要的就是这样对我更有利的条件。”
宋辰溪算是明白了,连颂这是想抽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啊,他一计把自己算死了,让皇帝怀疑铭王,接着皇后东窗事发,那铭王一派算是彻底倒塌,皇帝再怀疑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很干净。”宋辰溪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此招甚妙,等一切尘埃落定,那这皇位毫无疑问是他手中之物了。
连颂轻笑起来说:“为保计划万无一失,自然要多筹谋。”
“皇后把宝都压在这个儿子身上,显然是要输的血本无归了。”
“皇后之位,她已经占了很久了。”
两人一直商议到午时,下人们正在备菜,宋辰溪便留了下来,反正在王府蹭饭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凌霄苑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是被派去教苍雀刺绣的绣娘回府按照吩咐来禀报。绣娘看到凌霄苑内的两个人,行礼道:“王爷,少将军。”
连颂:“起来吧,怎么样?”
绣娘很是婉转的浅笑一声,说:“算是完成了呢,苍公子还是挺有天赋的,奴婢以为要个两天才成,没想到苍公子昨天下午学习后,晚上竟然自己琢磨绣了一些,想必今天下午就完成了。”
听这么一说,连颂眼前已经自成一副画面,想着苍雀拿针刺绣的场面不禁也笑了出声,说:“甚好,你且下去吧,直到教他完成后,你便去领赏。”
他没去寻音楼亲眼观看,就是怕那不善表达的人儿恼羞成怒,他要是撒手不干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到这么有趣的东西了。
绣娘道了谢后便先退下了。宋辰溪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好不迷茫,待绣娘走后,忍不住问连颂:“她说的是苍雀?所说何事你笑这么开心?”
连颂便把为难苍雀给他绣香囊的事情告诉了宋辰溪,听的宋辰溪简直惊掉了下巴。
“你让他给你绣香囊?你又抽哪门子的疯??”
连颂不可置否,当初苍雀不愿意收他的玉坠,他也是随口说让他还一个东西当作交换,想来想去王府什么都不缺所以就想到了可以贴身佩戴的香囊。
连颂也认同宋辰溪的话,说:“确实有点为难他啊…”
男人刺绣这种事,对宋辰溪这个征战过沙场的少将军来说简直是骇人听闻,惊的他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更何况他知道苍雀的身份。
“何止是为难,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可是三堂合力训练出来的,花了玉狐宫多少精力,明明是把利刃,你却让他捏绣花针......”
连颂听到此处不赞同的说:“我是宫主,我花钱养的,人都是我的。”
宋辰溪顿时被噎住说不出话,好像是那么回事......
午后,连颂书信一封秘密传给云亦,颠覆命运的齿轮悄悄开始运转。
可以偷得半日闲的连颂自然又直奔寻音楼,虽然仅仅一天没见,却感觉想念的紧,一向随性的他自然不会刻意压抑。
连颂翻窗而进,把正在指导苍雀的绣娘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立马行礼道:“王爷。”
连颂走到桌案边,抬手示意绣娘继续教。苍雀却别过脸,把手中的东西藏到桌下。他心里有道坎,即使他接受了绣香囊这件事,但还是接受不了被别人盯着绣,更接受不了被连颂盯着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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