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的纵岸默默斜他们一眼,轻轻咳嗽一声,怪声怪气地道:“妖王算是救出来了,那现在我们要怎样让他快速恢复?”
将卿被他看着,毫无压力地用手搭着九千岁,面上一片淡漠,异常冷静地默默回望。
纵岸被他盯得主动收回怪怪的目光。
九千岁看着他们的互动感觉很有趣,左左右右都望一眼,望将卿身边靠了靠,这才摇着尾巴道:“好说,就是传法力嘛。”
纵岸目视前方,根本不看他们:“我看没那么简单……”
他话未说完,将卿接道:“先前千岁的法力被时雨吸走过,但他吸走那么多仍旧没恢复,可见不是传法力就能解决的。”
九千岁一边感叹将卿居然会抢话了,一边和忧心忡忡的沈玉仙对视数息,一个念头突地油然而生:“时雨被雷劈过,那一定是受伤了。人受伤生病要找大夫,动物受伤生病有兽医,那花草要是受伤了……”
羽糖一本正经地建议:“找花匠啊!”
“……”
“……”
“……”
“……”
发现大家都面无表情地注视他,他讷讷道:“难道…不是吗……”
纵岸道:“找花匠是个什么鬼,你家妖王你觉得是一般的花花草草吗?依我看要花匠来治他,倒不如让千岁给他传法力。”
九千岁难得和他意见一致:“我赞成。”
羽糖不说话了,默默找了个墙角去蹲着。
纵岸道:“千岁呀,你是狐狸点子比我们多,你想想该怎么办?”
九千岁白他一眼:“谁告诉你狐狸点子一定多的,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你懂不懂?懂不懂……欸,等等我好像还真想到一个。”
纵岸道:“看吧我就说。”
九千岁无视他的这句话,道:“不知仙界有没有掌管花草的仙人?”
说罢,他看看将卿,又看看纵岸。
将卿还没张口,纵岸不乐意了。冲九千岁道:“你这时候应该只看他就好,看我作甚!我又不是仙界的,你看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摆明了来找抽吗?”
“抽”字刚出,他就感受到一股来自将卿的冷漠视线。
下意识地一回望,他立即用手扶住额头,频频摇手:“不要看我,不要理我,你们无视我就好,这句话我收回,我收回。”末了,他也跑到羽糖蹲着的那个角落,和他一起挤挤去了。
纵岸的这句话九千岁其实觉得没什么,他和纵岸本来就是一对冤家,以前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两人还曾不要面子地隔着千山万水一个在魔界边境,一个在仙界边境传音对骂。
那时候九千岁记得,自己只要心情一不好就会领着一大窝狐狸浩浩荡荡到仙界边境和他互骂。就算纵岸开始不在那里,骂着骂着他也就会出现了。两人之间输赢不定,但通常情况抛开输赢而言,还是挺畅快淋漓的。
至于两人是怎么改掉这个对骂的坏习惯的,这还要多亏两边的首领。
不错就是仙帝和魔帝,他们互相传音对骂的事不知是被人告密还是被这两位亲自听到,总之双双都被揪去训话。
纵岸是怎么被训的九千岁不清楚,但仙帝揪他回去后是这样教训他的:“千岁你怎么能学坏骂人呢?”
九千岁刚要说话,仙帝道:“你可以打他,可以扇他,但就是不能骂他。骂人是很难看且没素质的。须知男子汉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怎能学女子一样互相对骂?”
九千岁打算再次开口,仙帝又道:“公狐狸也是一样的。”
好吧,九千岁闭嘴了。他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仔细一想:也许仙帝是看狐狸一族都漂漂亮亮很少有哪只很有气势,故而如此教导他吧……
有了曾经的对骂战做垫底,纵岸现在的这句话真的是正常得很。
话题回到现在。
将卿目送纵岸过去后,才道:“有,但估计不会起太大作用。”
九千岁又是灵机一动,一拍他的肩头道:“有了!药神!”
如名,药神重月掌管世间药理。据九千岁所知这世间神也好,动物花草也好,只要是病了,受伤了拿到药神处一看,都会没事的。
比如从前他被凤皇烧尾巴,尾巴尖被火烧得又黄又秃,还受了点轻伤,哭唧唧的他当即二话不说抓着尾巴去找药神,药神背着个小箩筐,远远见他抱着尾巴一路奔来,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不得不说药神真的很有一手,尾巴被他医治后烧伤好了,不疼不痒的,就连没毛的地方也长出软软的新茸毛。
简直爽歪歪!
再比如,有次他种的小花莫名的蔫了,拿给药神一看,问了问他是如何照顾小花的日常,以及几次浇一次水等等诸多问题后,九千岁见他转身配了点绿绿的液体洒进土中,不过一日后小花重新立起来了。
见识过药神的这几手,九千岁迷之自信地拍拍胸口:“我相信他,他一定能治好时雨妖王。”
将卿对药神根本不熟悉,但见他很有信心,便点点头郑重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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