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而至的白桦不干了,气急败坏的吼着:“萧七言!你敢!”
萧七言自然不会管他,但总要在乎裴翊云的情绪,眼见着裴翊云如同惊鸟一般僵硬在原地,几乎要遏制不住心中怜爱,抚上他的脸颊。
满心满意的柔情蜜意想要给他,无论他接受与否,都是想要给他,一诉衷肠。
萧七言竟敢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浓情蜜意,白桦怒急攻心,来不及多想,已是唤出随身兵器,连串的攻击出手。
萧七言狼狈应对,开始尚能抵抗,而后体力渐失,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节节败退。
心底片刻有着对于给了魔主法力的后悔,才能如此狼狈,念头转瞬即逝后,仍是聚精会神的继续应对。
倒是不曾想到,而今的白桦功力大涨,只是看着并不像是天族的路子,倒好似是各种歪路子混在了一起。
真不知他都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时至如今,萧七言竟还敢如此轻视他!满腔的怒火在白桦的心底熊熊燃烧,让他失了理智,凭着本能与萧七言拼命,竟未曾想过萧七言怎么会弱至如此。
白桦竟然真的想下死手!
精疲力尽的萧七言仰躺在地再也无法动弹,连喘息也放缓了,目眦尽裂的看着白桦袭来,悲哀涌上心头。
在一旁目不转睛望着的姜墨九见势不好,为求速度索性变回了原形,飞身扑过来护在萧七言身前,硬生生替萧七言拦下致命一击。
萧七言目瞪口呆的望着姜墨九的原形,几乎来不及反应刚才是发生了什么。
姜墨九,姜墨九…做,做了什么?
姜墨九瞬间跌落在地,滚在了一旁,似乎软的再也没有了力气。
白桦未曾料到竟然犯了杀戒,恢复了理智后收起了兵器,有些慌了神,天族与魔族刚刚休战不久,正是笼络要学的时机,而他却杀了萧七言身边的妖族……
倒不是犯下了杀戒是大罪,不过此等风口浪尖,若是传回天庭,他可如何是好?
白桦强撑着镇定,冷嗤:“怎么?你的法力呢?当日可以与我主对打的人,而今,连我一击都受不住了?还要一只名不经转的猫妖为你抗一抗?”
萧七言咬牙,不想承认。
白桦心思百转千回,面目仍是沉静似水,冷笑道:“原来你法力竟然失掉了如此程度。”
萧七言勉力回道:“自然是不需要你管。”
“我自然是管不到你的事,但如果被天庭知道,魔族昔日护法法力丢失,再不为惧,可要如何想呢。”
面对白桦漫不经心的威胁,萧七言目赤欲裂,高声喝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白桦冷笑着大声应道:“萧七言,莫要忘了,此刻魔族是怎样的,此刻的天族是怎样的。”
“那又如何!”
“原本以为你仍是昔日风光,可以一当百,闹得人族惊慌,怎能料到沦落至此,还可以畏惧!”
萧七言双手紧握成拳,愤怒的不能能遏制,想如今这种情况,连白桦也能轻易牵制与他,何其悲哀。
望着萧七言的反应,白桦心内略略安稳了些许,想要继续说着什么激怒萧七言。
萧七言虽然愤怒,但转念一想,也能明白白桦想做什么,遂冷笑着:“莫要以为我不知。”
“哦?”白桦挑眉笑了,笑的狡诈又不安,道:“护法大人又知道了什么?”
“此刻魔族和天族正是关系紧张之时,你故意言语激怒我,引我再次动手,无非是不想被扣上破坏天魔和解的帽子。可你也不看看,是你将姜墨九打成了如此模样!我又何必与你私下讲理,若是闹上天庭,你万死不能辞罪!”
“萧七言你何必嚣张!”被看穿了的白桦,没有底气的虚张声势着。
“那来啊!”萧七言沉声喊道:“你先动手,再与我来打一架啊!且让我看看,天界战神的走狗,而今又能有着多少法力!你若不信,与我拼死一战,看一看我这未尝一败的魔族万年护法,即便落败了,又能如何!”
本来见到局面慌乱的裴翊云,正是心内忐忑时,骤然见到白桦僵持在原地,不禁心内又慌张了。萧七言轻薄了他,而此刻的白桦竟然畏手畏脚不敢再动,莫不是被萧七言制住了?
萧七言有什么了不起,白桦何必对他畏惧至此?
想不明白的裴翊云焦躁的站在一旁不安着,并不敢问出口。
白桦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不敢动,今时不同往日,不再是天族顾忌萧七言时,总想着要除之而后快了。
而今的妖族与魔族重新的拧成了一股绳,连带着阎魔已与魔主交好,天族不得不忌惮,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恐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所以,天族才想要和。
萧七言是魔族元老,若是真的将他打死打伤,惹得议和谈崩,未尝不是不可能的事。若是因此引来魔族反扑,对于天族或许算不得重创,但也绝不好过。
何况,还有妖族,阎魔。
天庭追责下来,他在劫难逃。
此刻他失手将猫妖打死,本已是大错,秉着侥幸想着激怒萧七言,让他几招让自己也添上伤痕,回到天庭倒也能倒打一耙。
奈何萧七言不上当,并不动手,他实在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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