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也跟着笑了,“原来这皇位是你抢来的啊,怪不得也不配。”
苏珏的笑声戛然而止,良久,幽幽的道:“朕若不配,那天下就没有人能配的上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安歌一点都不想知道,怕到极致,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不相信苏珏能找的到他的亲人,尽管他对他们只有怨,没有爱,他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连累他们,林安歌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彼此各不相干的日子。
苏珏全身带着戾气,霸道的说:“因为不管是谁,朕都不会让他高枕无忧的坐在象征着最高权利的龙椅上。”
屋门外,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人,里面的话断断续续的听见不多,可他们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能不怕吗?
真怕他们的皇上灭口,皆是为自己悲哀,更可怜里面的林安歌,以皇上的性子,应该就是凌迟处死。
只是让他们震惊的是,一阵拳打脚踢声停止后,苏珏居然传了谢南星,而且是下令,必须救活。
那晚当差的人皆惶恐不可终日,说不定下一刻,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他们就会在这宫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可过了几日,有一件事,让他们松了口气,那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了。
话说那夜之后,林安歌行刺之事传遍宫内,太皇太后大怒,便命人提来林安歌问罪。
永福宫有身份的太监领了一群人去了月影宫,可是怎么去,就怎么回来。
太皇太后坐镇正殿,下面以身份依次排下,皇后、贵妃、辰妃、德妃…本想气势冲冲的为他们的皇上出气,却都傻了眼,“人呢?”
那太监干笑的回禀道:“那位公子…手上脚上皆带着铁链,江十八说了,没有皇上的命令,不能打开,所以…奴才带不来林安歌。”
太皇太后“哦”了一声,端起茶盏,慢慢悠悠的品着茶。
众嫔妃皆是失望。
良久,太皇太后平平的道:“既然这样,就赐杯毒酒,给他送过去。”
众妃大喜。
话说江十八,再打发了永福宫的人之后,便忙忙的跑到紫霞阁。
苏珏听了,只问道:“他怎么样了?”
既然那夜没有杀林安歌,更没有株连,可见并没有打算追究,想来是认为林安歌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压根儿没有往行刺上靠。
林安歌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经过一天的时间适应和回忆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后,就开始又发疯了。
江十八仔细掂量着话,这几日,他们的皇上可是怒不可遏,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还…还是那样…”
还是那样子,无非是骂当今的天子。
只是林安歌不会说恶毒的话,只道“疯子”或者“你不配做皇帝”、“你抢你哥哥的皇位”诸如此类的话。
苏珏气闷的将手中的折子一扔,扶额闭眼沉思,那夜他确实想杀了林安歌,可是…苏珏也早不出什么原因,当时为什么就住了手呢?
这几日想啊想,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是还没有折磨够的原因,这么死了,似乎是便宜了林安歌。
气氛变得低沉压抑,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惧。
过了许久,苏珏才道:“你回月影宫,不管谁有什么旨意,都用朕的口谕驳回去。”
江十八如大赦一般,感恩戴德的领旨。
苏珏愤恨很的移步永福宫,再三保证,行刺之事绝对是无中生有。
太皇太后等人哪里肯信,皆想着,果然是被妖精给迷惑了,却又无计可施。
太皇太后只能拿出祖母的款儿,说教训斥一顿饭的时间。
出来时,苏珏的脸色比那锅底还黑。
德福觉得时机到了,便上前道:“皇上,既然这样,不如就让林安歌出宫,省的您生气不说,还受太皇太后埋怨。”
果然苏珏咬牙道:“他想的美。”
德福本就不抱希望,不过是受人之托,立刻又出主意道:“那就想个法子,辖制住林安歌。”
苏珏冷哼道:“他连朕都敢行刺,天下还有什么能辖制住他的,难不成让天佑过来?”
德福像是遇到了难题,苦思冥想了一番,无意的分析道:“听顾大人说,林安歌对他的亲人感情一般,要不然弄进宫来,威胁林安歌,他估计还能听话,唉,只可惜…那日您连诛九族都说了,他还只是…”说到这里,德福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又道:“咦,对了,他们的儿子,听说和林安歌的关系最是亲厚,是若是拿他做威胁,林安歌会不会乖乖的?”
当然这个顾大人,依旧是顾墨笙,他的话已然在苏珏等人心里很受质疑。
苏珏慢慢的眯起深邃的眸子,什么都没说,用过午膳,小睡片刻,醒来后下的第一道旨,便是让顾宝林进宫,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对那半个多月安静的林安歌,还是很受用和怀念。
顾镇在接旨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然后沉重的叹息,他是再听到林安歌行刺之后,头发白花了一多半,在这么闹下去,迟早有一日会连累顾府,而林安歌受到的折磨更多,不如认命,于是他找到了德福。
德福这几个月因林安歌,没少在御前挨骂受责罚,苦不堪言,当时就应了顾镇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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