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心里后悔莫及,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就在动把人家的族人抓来当奴隶的邪念,曾小贤你一定是脑袋刚刚被舱门夹到了!!
后半段时间里,曾小贤乖乖地坐在地板上,也不再提乱七八糟的问题,跟布兰特相安无事地抵达了赛尔德人的驻地。等到他们从霜之咏叹调上下来,看到喧嚣尘上的机甲对战场跟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机甲群,曾小贤的表情又立刻变成了这样:“=口=!!”
嘤,他是要脑残到什么程度才敢对这么彪悍的民族动把人家抓来当奴隶的邪念啊!要是将来有机会回地球,却给自己的母星带去一群穿机甲的仇人,那他肯定会成为地球史上的千古罪人,即使死了也会被雕成塑像,遭人唾骂。
试想一下几百年后,他双膝跪地内牛满面的铜像依然矗立在沦落成赛尔德人殖民星球的地球上,下方底座上镌刻着他曾小贤的名字,地球人民字字血声声泪地阐述着当年那个罪人是怎样脑残地穿越到了赛尔德人的星球,又是怎样脑残地动了将强大的植物人(……)变成自家奴隶的念头,最后终于把植物的怒火导向了地球,让他们世世代代成为赛尔德人的奴隶,不得翻身。
从雕像前路过的母子面黄肌瘦,袒露在破旧的衣服之外的皮肤上满是植物的蔓藤抽出的伤痕。那孩子愤恨地瞪了一眼将他们像奴隶一样驱使的赛尔德人,想要开口怒骂,却被母亲留着泪捂住了嘴:“不要,我的孩子。”
“妈妈——”
孩子眼中盛满愤怒,用稚嫩的手指指向广场上同自己一样的万千奴隶,“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样的对待?为什么我生来就要成为这些植物人的奴隶?难道我不该反抗,难道我的心中就不该有仇恨,难道我就只能顺从地接受这种命运?!”
他的母亲眼中渗出泪水,摇头道:“不,我的孩子,你的心中当然应该有恨。但是——”她语气一变,伸手一指,咬牙切齿地看向广场中央跪在上方流泪的铜像,恨声道,“你该恨的是他!如果当初不是这个二货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我们人类就不会遭到来自植物的报复!记住他的名字,曾小贤,他才是你该恨的人!”
曾小贤:“……”嘤,他错了!
布兰特将霜之咏叹调收回空间钮里,一回头就发现曾小贤内牛满面地揪着他的衣角,“QAQ,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不要攻打我的星球,我不想当千古罪人……”
布兰特:“……”他什么时候说要去攻打他的星球了?
俊美非凡的男人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一队士兵正好整齐踏步从旁边经过。领头的少尉一看见他,立刻命令队伍停止前进,然后所有士兵在原地整齐划一地朝他跪地行礼:“恭迎陛下!”
布兰特只好暂时从曾小贤身上撤开目光,有些无奈地转向恭敬地跪了一地的士兵,略微一抬手道:“都起来吧。”
曾小贤:“……”
orz他都干了些什么?居然在赛尔德陛下的面前YY把他的子民当成奴隶!啊啊啊,谁来扶他一把……
大帝清了清嗓子,示意领头的少尉上前,低声道:“我不是说过,在这里只要叫我元帅就好吗?见了面也是,只要像对待普通军官一样敬礼就可以,为什么——”
少尉是个老实人,听大帝这样说也跟着尴尬起来,红着脸低声道:“抱歉,陛下,这是书记官的要求。您知道他老人家的话我们不敢不听,毕竟他一个人就全权代表了长老院的意志。听书记官的意思是,即使现在不是在王都,您也应该时刻铭记自己身为帝王的职责,所以……您懂的。”
这一番话说下来,少尉英俊黝黑的脸都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布兰特知道自己不能为难部下,便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既然是书记官的意思,那当然不能怪你——”
大帝正安慰着忐忑的部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却是曾小贤听了两人的对话,终于因为脑补过度把自己吓得晕了过去。
布兰特:“……”
在他身旁,少尉看着脸朝下地趴在地上的曾小贤,犹疑地道:“陛下,需不需要我帮您把……”
这是费穆尔人,是费穆尔人没错吧?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那张脸刚刚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像是陛下会喜欢的类型XD。
等等,少尉忽然意识到自己都脑补了些什么,顿时吓了一跳。
——陛下出去一趟就带了个费穆尔人回来,他们是什么关系?自己该叫他什么?
这样想着,少尉的目光再次飘向脸着地的曾小贤,开始想象这个少年跟大帝相遇的经过。
可惜,还没等他把陛下跟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曲折离奇但不失浪漫凄美的相遇相知相爱全过程【你确定?你家陛下只出去了一个上午啊喂!】给脑补出来,布兰特陛下就在他面前弯下了腰,打横抱起那个昏迷不醒的费穆尔少年,说道:“不用,我自己抱他回去就好。”
少尉下意识地朝大帝敬了个礼,站在原地目送大帝抱着那少年的身影离去。
那个……连碰都不让别人碰,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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