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离轻轻舔舐着温润的唇瓣,辗转缠绵,馥郁的酒香充盈着口腔,让他也有了些醉意。
浅尝即止的吻逐渐变了味道,压抑经年的情感在此刻爆发出来。谢景离的动作变得强硬,他生生撬开对方的唇齿,勾起对方舌尖肆虐,带上了几分攻城掠池的味道。
直到沈棠因为缺氧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谢景离才猛地惊醒。
他在做什么?
谢景离急退几步,不敢再去看沈棠一眼,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卧房。
室内灯火影影绰绰,明暗交错不甚真实。沈棠缓缓睁开眼,偏头朝门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抬手碰了碰被吻得红肿发麻的唇。
“这个笨蛋,连偷亲人都不会。”
☆、杀意
晨曦的微光照进屋中,沈棠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坐起身。
时间还早,沈棠推开窗户,感觉到竹风轩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人声。
这家伙,难不成一夜都没回来?
沈棠无奈地笑笑,翻身下床,抓起人.皮面具出了门。
看你还能躲我一辈子?
万剑宗前山广场已经是人声鼎沸。
从第二天开始,除了广场中央的主要比试台外,万剑宗还在各个山头分设了众多比试台,供各家仙门弟子修士比试。人流分散开来,广场上终于也没有前一日拥挤了。
沈棠不紧不慢来到广场上,蔺辰见他出现,连忙朝他招手,二话不说将他拉上了观看席。
沈棠轻车熟路在观看席上落座,一眼就看见云梯顶端坐着的谢景离。那人一袭白衣几乎融于云端,静静端坐,清绝出尘,恍若谪仙。
只是,那张俏丽无双的脸上,如今眉目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谢景离的这副模样也被其他人看在眼中。前一日谢景离的表现可以说让整个修真界都为之惊艳,各家仙门见他首日势头如此,料想谢景离定是要趁此机会,夺得首冠。只是见他今日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却不像是想要继续参加比试的模样。
难不成昨日消耗太大?
这样的想法不在少数,更多的目光开始投向谢景离的方向。
江子焕瞥了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全然不顾自己形象,自顾自发呆的谢景离,无奈干咳了一声,试图挑起话头:“这个弟子倒是不错,根基很稳,是个好苗子。”
谢景离头也不抬,顺口回答,“嗯,是啊。”
江子焕:……
“景离?”江子焕无奈地唤了一声。
后者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你叫我?”
“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景离移开目光,弱弱回答,“没事。”
“沈棠?”
“都说了没有……”
“沈棠在看你。”
谢景离闻言一惊,下意识朝台下看去,果真看见坐在观看席上的沈棠。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触即分,沈棠朝他笑了笑,谢景离却心虚地率先躲闪开了。
“这样还说没事?”江子焕目光闪动一下,“你们吵架了?”
“当然没有。”
江子焕不动声色,“听说你昨夜一夜未归,你们当真没有发生什么?”
谢景离有气无力道,“子焕,你就别问了……”
“好,你不说我便不问。可你也别忘了,今天好多人盯着你呢。”江子焕若有所指地说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落霞城的方向。
谢景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江子焕这话说得已经很客气了。哪里是盯着他,落霞城那边的人,分明个个毫不掩饰杀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除了坐于主位的祁承轩和他身边的白蘅芜。
祁承轩此刻倒也不愧他一派之主的地位,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安安静静坐在原地,与昨日的失态判若两人。
谢景离语带讽刺,“祁承轩倒也真是沉得住气,我要是他,今日索性告病不来,免得再丢人。”
“隐忍,是祁承轩最大的优点。若不是这样,又怎能在落霞城衰败之时苦苦支撑到等来沈棠。”江子焕道,“以退为进,正是他的行事之道。”
谢景离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江子焕又道,“不过,你昨日让落霞城栽了好大一个跟头,他们自然是想要找回场子的,我们还是得有所准备。”
“就凭他门下那些草莽匹夫,还是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谢景离端起手边茶盏,隐去唇边的一丝冷意,“真以为夺了沈棠的枪,就能取代他的地位,笑话。”
江子焕摇头,“白蘅芜此人来历不明,不可大意。”
“这我当然明白,不过,”谢景离嘴角勾起一个笑意,“今天白蘅芜是绝对不会上场的。”
谢景离话音落下,比试台上恰好结束了一场比试。按照规矩,各家根据排位轮流出一名弟子站上比试台,下一场正好是轮到了落霞城。
无数目光落在了落霞城的看台上,接着,一个穿着红衣劲装的身影纵身跃上了比试台。
果真不是白蘅芜,而是落霞城的首席护法,靳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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