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清每说一句,都像是在柳文泽心里剜了一刀,他估摸着女儿的性子,狠下心肠,拉着柳文清的手,“梅卿,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都是我没有早点找到你们,不要总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我以后都会陪着你的……我看今天阿宝是不会看我们一眼,我们先走,让阿宝冷静下。”
长乐一瞬间噘嘴,“谁让你们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的力量,从不会撒娇的长乐几乎是一瞬间就学会了撒娇,无师自通起来,也许是怕极了再一次被抛弃,她瞬间拽起了柳文清的衣角。
“我准你们走了吗?我一次不理你们,你们就要走了吗?怎么那么没毅力了呢?”
小姑娘把头高高扬起,即使是卑微的求人,也不肯流露出半点软弱。
——“留下来,直到我原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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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的视角就到这里为止,下面是几个关于父女生活的彩蛋。
◇金屋藏“爹”◆
长乐就这样把两个大人领回家。
小姑娘绷着脸,似乎没有太多的高兴的模样,但是知子莫若父,柳文泽知道她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长乐住的房子其实陆家的一所老房子,平时也没有人来,但是屋子里藏了两个大男人,况且柳文清和柳文泽看起来那么年轻,她也不能指着说“这是我爸”,所以给两个大人一个身份就成了当务之急。
可这件事还没有办妥之前,就出现了一个意外。
那一天,长乐放学回家,开门就看见她藏着的两个男人正和他的竹马陆迟同学大眼瞪小眼,偏偏陆迟同学十分没脑子,见了长乐就大喊,“长乐,你竟然背着我偷藏野男人,还藏了两个!”
野男人一号柳文清,“……”
野男人二号柳文泽,“……”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长乐恨不得夺门而出,放弃治疗算了,可是她竟然淡定的hold住了,说,“那是我的两个亲哥哥,我也是才刚刚找到我亲人的。”
“所以你只有我一个?”
长乐丧权辱国的点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再度石化的柳文清两人——他们才认回来没多久的宝贝,就这样草率地被猪拱了。
而很多年,知道真相的陆迟同学想起那个平淡无奇的黄昏,还是胆战心惊,那是他第一次见岳父大人们,而他竟然还能娶到长乐,实在是岳父肚里能撑船啊。
◇名分◆
柳文清和柳文泽住进来很长时间,一直是分房住的,因为柳文清说,我们住在一起阿宝会怀疑的。
“哪有成年兄弟睡一张床的。”
有几次柳文泽偷跑过来爬柳文清的床,阿宝就皱着眉头瞥他了。
柳文泽委屈,“可我们是夫妻啊。你什么时候在孩子面前给我个名分,总不让孩子一直叫我‘五叔’吧。”
柳文清不知道怎么开口跟长乐说这个事,他生下阿宝的身体始终是一个怪物,她实在不想让阿宝也认为自己是怪物,在没有想到怎么说这桩事情,只好委屈柳文泽,说,“再等等吧。”
柳文泽气得咬了柳文清一口,却又无可奈何。柳文泽没有要到名分,却也不敢往死里逼柳文清,只好说,“那我要补偿。”
当天夜里,趁着长乐出门补习,柳文泽就摸进了柳文清的房里,伸出手就把柳文清压在身下。
柳文清心中有愧,到底还是让柳文泽得逞了,可又担心孩子忽然回来,紧张得不行,不敢放开,只好被压在窗边像猫叫一样细细地呜咽。
柳文泽食髓知味,分外缠人,没完没了,忽然,门口就想起了长乐和陆迟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噼里啪啦特别响,简直像在泄愤。
柳文清吓得把伏在他身上耕耘的人直接推床底下去了。
从那一天起,柳文泽就不理他了。
柳文清知道柳文泽是真的生气了,他开始反思,一直以来,他考虑所有人的感受,考虑女儿的感受,却很少考虑柳文泽的感受,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心也是伤不起的。
当天晚上,他就和长乐开诚布公的说了他与柳文泽的事。
“以后不要叫他‘五叔’了,也不要老气他,他也是你爸爸。”
长乐听了,脸上没有什么太多惊讶,只是淡淡的点头。
原本柳文清以为会天崩地裂的一场摊牌平淡无奇的结束了,只不过长乐与柳文泽擦身而过的时候,长乐在心里哼唧了一声——愚蠢的大人。
长乐没好气的瞪了柳文泽一眼,心里想,就不让你跟阿爹睡,谁让你老折腾我阿爹。
◇庄生迷蝶◆
起初的几年里,柳文清和柳文泽过得并不如意。
在过去,他们也算得上饱学之士,可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都成了没身份没户口没文凭的三无人士,还拖家带口,负债累累。
为了谋生,柳文泽在码头搬过货,在风雨中送过快递,他这样傲的人,朝廷争斗中都没有折过的脊梁,却因为琐事生活而劳心伤神,可就是这样,却就是不想让柳文清出去工作。
为了这件事,柳文清和他吵过很多次,有一次甚至在长乐面前翻了脸,为此他们冷战了一个月,最后还是柳文清趁着醉酒脱光了主动躺他床上去才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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