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开始破碎空洞,瓦砾木屑往下掉,根基开始动摇,而我后面的楼梯在断裂,后面的许多人从楼梯上掉下去了,地上全是血,楼梯上我看到了一块被擦掉的生肉。
我转过头,又看到了一个人,他的左眼插着一根细木屑他右腿血肉模糊显露白骨,他在叫他在流血他在发抖。
而我,再次转开目光,看到,有个大着肚子的妇人在我前方哭泣,她的身下是一滩血,她抖动着白唇像是在低吟什么,她正在用力往外爬着,最后掉落下了楼梯。
我害怕,我跨过那滩血,却摔倒了,后面的人在踩着我的背往上,我站不起来,但我仍然爬着,终于我把他们推开,我艰难的又站了起来。
震动中分歧的右边那条楼梯全部开始断裂,所有人随脚下断裂的楼梯而掉落,而左边这条只是断裂了半截。
有人在叫:“这边,这条路!”
危急时刻,我马上跳向了左边那条,恰好后面直接坍塌,我急切地往上爬。有人说目标就是楼顶,塔楼只是能抵挡住终极武器的杀伤力而已。
而楼顶却是一间拥挤的小房间。
我知道我不应该笑的,可我真的想笑,因为这间房间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十分残酷,也许我笑着笑着会流泪吧。可能真的太好笑了。该死的好笑。
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挤进去,也许刚刚走的路只是我们生前玩得一场游戏而已。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
在这座简陋到可怜的塔楼里,也许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也许有人操着手在下注也说不定,我把一切想得无比难以置信,所以我才会觉得如此好笑。
或许在这之前,指引我们逃难的人就知道,在这路上就会有许多人被淘汰,而来到终点的只是少部分的幸存者罢了。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间房间挤不下去而前面的选择路径是真正因为什么而发生,我不想知道。
并且外面有枪声,有终极武器,可以确保后面不会在来源源不断的人。
现在的我呢,能说我逃过一劫吗,我不知道,其实我很无助,只是在无意识之中进了那间小房间里,蹲在角落里发抖,而外面还是惨叫与暴乱声。
房间的门关了,外面是无尽的拍门声和求助声。
房间只能容纳十几个人,他们说这是唯一的避难所,在这整个世界中,这也是对抗索亚的最后机会了。
我却开始怀疑,开始觉得这一切都十分荒谬甚至不合逻辑。简直可笑。
我想指着那些人的头问:好玩吗?这就是避难所?这就是希望?
看了看简陋的房间,和房间里的人,我是其中之一能进来的,可我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开心。
房间里很多人在讨论和祈祷 ,与我并排逃跑来的那几个人坐在我旁边,其中有一个男孩在看着我。
似乎一路之中,我和他们建立了逃命友谊,我不认识他们,没有与他们说过一句话,只是并排跑来,增加了一些不言说就有的熟悉感,现在我们都还是不互相打招呼的状态。
有人在呼喊,就在窗外楼下。研究者们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而我跟着站了起来,房间的高度差不多能容许两米内的人站立。
窗外,索亚就在外面,比塔楼矮了一些,军队在逼引索亚到规定地点,我特别害怕,觉得索亚比什么都要让人害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在楼下的军队当中有两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在军队中格外明显。其中一个女人的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而终极武器是什么,我没有看到类似终极武器的东西。我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终极武器的影子。
我感到十分疑惑。难道那个盒子就是终极武器?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那是个男孩,他穿着蓝色的衣服,头发凌乱,他从人群中迎面走来,一个人单独的走来,格外显眼,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
而他仰起了头颅。往塔楼的方向看,而我看不清他的脸。
“开始了。”
是房间内一个研究人员的声音。
我才看到,那个抱着盒子的女人似乎在准备打开盒子。
突如得,一道白光从底下泛起,我看不见她们了,白光将塔楼包围,似乎周围的声音一瞬被消除,进入了死寂。
白光在外入侵不进这间房间。
只是短暂中,不过6秒,白光慢慢消散,我站立着,看着。我的心底是一片沉静。我在期待,期待成功。
白光缓慢退散,看着底下,慢慢映现中,看到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他们都,消失了.... 为什么!
不是,还有一个人,是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孩,他仍然站在楼下看着这座塔楼,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却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惊诧的,死寂中,第一声,我听到了索亚的声音。它还活着。索亚的躯体轮廓尽数显现,没错,它活着,它慢慢动了,它没有死,终极武器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没有人能保护我们了,房间内开始骚动、恐慌。
而我只是一直在揉眼睛,我想看清楚那个男孩的样子,我紧张,着急。
索亚在怒吼,就在那个男人的后方,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底下面对索亚。
这时我才突然地看清楚了,那个男孩的脸,我看清楚了,他看着我的方向,他,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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