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以后,这个以后是幸福的,可是过程是痛苦的。薛云泽是谢臣的阳光可是是林颜青心中的那把刀,是林颜青跟谢臣之间的那把刀。把两个人本来就有裂痕的关系切割的支离破碎,每一次的拼合都耗尽两个人的元气。
林颜青对谢臣用的那一切手段大部分是恨他喜欢上薛云泽的,他心里爱恨交加,对谢臣的态度就爱恨交加。在床上拼了命的折腾他,只要口里一句他的名字,只要他口里一句求饶,只要他一句喜欢,而这些因为薛云泽的存在而可望不可即,越是不能得到就越发的想要。越是想要的就越得不到,两个人现在这个怪圈里长达9年,这九年里,谢臣受了无尽的苦楚,在床上被林颜青折腾的奄奄一息,林颜青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打他的屁股,可是却尽各种下流的手段对待他。
第一次上床是灌醉了,听着他口里喊薛云泽的名字时,林颜青忍不住把他折腾了一顿,半天下不了床。
谢臣给他倒茶倒热了他抱着他折磨一番,倒冷了他也要折磨他,文件弄错了,企划案写的不对,他可以当着画林阁所有的员工把谢臣骂的狗血淋头,然后等众人走后他又后悔,抱在怀里再哄哄。谢臣就麻木不仁的由着他骂由着他哄由着他折磨。他像是认了命一样的认了自己。
林颜青也后悔过,谢臣文化程度本来就不高,这些年的学上的断断续续那里会写企划案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打压他,看着高兴地时候想欺负他,看着他平静的时候也想欺负他。
这样一个恶循环直到看着他静静的坐在桌前画画的时候一下子打断了。那是一个很宁静的下午,谢臣因为一无是处被自己赶到这个房间里面壁。
林颜青看着这个静静坐在桌前画画的人停住了脚步,他从没有见过谢臣有如此平静的时候,嘴角的笑容不再是因为薛云泽。而是因为他笔下的画。他用细细的勾线笔一笔一笔的瞄着,繁琐而又认真。那密密麻麻的松针树他一根一根的画着,画完一颗再画另一颗,他就这样在这些细细密密重重复复的勾线里寻回了支撑点。
林颜青默默的站在他身后,他不再喜欢画写意,也不再画墨竹,也不再画色彩斑斓的画,那一年那一副两个人用国画燃料涂成的油画版《愚公移山》成了他心里再也不可超越的巅峰。他不敢攀登不敢碰触甚至不敢仰望。
他只是低垂着眼睛细细的临摹者古画上的松针树,那细细密密的松针树想他的眼睫毛一样静静的普开着,他就一笔一笔画这一样而又不一样的松针,像是苦行僧一样一只不停歇的画着。甚至都没有觉出林颜青站在他身后。林颜青忍住不住伸出手抱住了他,在他惊吓的时候抱住了他,把他抱到床上,尽了他所有的温柔,挑挑逗逗软磨硬插,终于听得他口中一声婉转的名字:林--颜青……啊……这是他本能的反应,情到极致本能的反应。他太青涩,太强烈的情欲总让他忍不住求饶,这是他在床上把他逼出来了,他的手段太多,每次都会把他逼的受不了,他只有受不了了才不会喊他的名字,而他喊出的名字总会自己顶的支离破碎。他就在这支离破碎中抱着他沉沦。
林颜青每次抱着他都会把持不住,他明明已经快三十了,明明已经御人无数,可是总会忍不住的激动,他从来没有对谢臣温柔过,他对他床上的所有的人包括哪些男妓都很温柔,唯独没有对谢臣温柔过。
他心里始终有那么个结,他一直以为谢臣已经跟薛云泽睡了吧,要不他为什么会记他那么深,为什么会在床上这么的反抗他。他因为这个心结一直对谢臣如此的恶劣。每一次上床恨不得把他洗去一层皮,他明明是这么的嫌弃他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抱他,抱了之后又气的慌,于是所有的怒火化在了床上。融进了谢臣的身上。而谢臣也一样对他害怕了,他被他的暴力与嫌弃吓坏了,可纵是这样的厌恶自己,他也没有打过自己,也没有离家出走,也没有离开过他,纵然是自己逼他的可是,可是,他还是护着他了,他想起有次薛云翰出言不逊用言语侮辱他调戏他,那时候自己被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谢臣挡在了他身前,替自己说了句:“薛先生请自重!
林颜青觉得自己鼻子发酸,他想起自己听到这句话事有多么的感动,在自己把他强硬睡了后他还愿意护着他。
他愿意护着他,从心底里护着他!
林颜青一点一点想谢臣那些傻乎乎的举动,他对自己虽然不言不语,可是没有伤害过自己,每次被自己上了他都是自己坐着气得要命,也曾气呼呼的把枕头扔在自己脸上,可是看自己不动弹了,他又急着把枕头拿开,看到自己睁眼看他笑,他又气的磨牙。他对自己是那么的心软。
谢臣在自己这里受到欺负,林颜青以为他会生气,会找人撒火,可是他没有,他没有虐待他的儿子,他依旧对他的儿子很好,很好,好到让他嫉妒,谢臣仿佛把所有的心都放在了林夕的身上,白天送他上学,晚上接他回家,陪他写作业,他只有跟林夕的在一块的时候才会笑笑。而这笑容让他嫉妒的要命,他也曾试图想参合进去,只可惜他一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他甚至能够觉得谢臣身体微微的发抖。
而这样的发抖让他恨的要命,让他气得头疼,他不明白曾经跟他那么好的为什么会这么的怕他,曾经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人为什么这么的怕他。一听见他的声音都会发抖。那个时候他困顿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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