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叹口气,想说句“这个罔樨”,却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看来他不只给我吃了迷药,还点了我的哑穴,我试着自己解开,却察觉自己内功转不动了,继而又发现罔樨点哑穴的手法复杂如一个行医多年的老油条,无法调用内力的我没办法自行解开。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我只能继续叹气。封了我的内力,点了我的哑穴,把我拴在这里,之前还喂我迷药,估计是为了偷偷带我回青铜派,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藏在这里。
估计罔樨盘算好久了,想得还挺周到的。吻我的时候检查我有没有在牙齿里藏东西,为了防止药失效,提前上镣铐,之前地上还没毛毯,这回铺上了,大概是怕我看不清摔跤磕了腿。
现在他不在这里,最大可能就是青铜派内有事务,他不得不去,不然他肯定还要留在这里,看我表现如何。
“你的手怎么了?”
说谁谁到,罔樨这是结束正事回来了,不过我的手好好的怎么……嗯?好像有点红色?
“为什么要割破手!”
这语气凶的,简直就像是我故意要自残似的,估计是刚才收拾花瓶碎片的时候没注意,疼都没疼,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我张开嘴,想解释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我现在说不出来话,但罔樨已经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了,就算看不清他什么表情,我也能感觉到他现在正在生气。
这真是没处说理去,我总不能现场血书一封来表示来龙去脉吧?
罔樨似乎也意识到我不能说话,没再说什么,凶巴巴地捉住了我受伤的手,然后放进自己嘴里恶狠狠地吮吸了两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了白花花的东西…哦,是纱布,没好气地缠在我手指上。
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绝不要再写王一的过去了[TwT]自损八百,太致命了
第30章 我编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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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被罔樨包成了一个球,正式宣告成为一只废手……我总觉得伤口没有这么严重。算了,变成球就变成球,正好这两天浑身的肉都僵硬得很,就当是按摩锤了。
手可以不计较,嘴可不行。我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示意他解开我的哑穴,罔樨很明显地一怔,然后转身捣鼓了一会。
他倒了一杯水给我。
这家伙!明明是看懂了,偏要装着不明白的样子,我接过那杯水,咕咚一口喝下去,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于是,罔樨又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恨恨地看着那杯重影的水,又喝了。
我喝他倒,他倒我喝,我还就不信了,他今天要把我灌成活体汤婆子不成?
不知喝了几杯,罔樨终于停下倒水的手了,他按下我指着自己嘴巴的手:“你不能再喝了。”
明明是他装糊涂先倒的水,这会倒显得像我喝水喝上瘾了似的,真恨不得把刚刚喝的水再还给他。
我将圆球手伸到他面前,碰了碰他的嘴巴,表示不满,罔樨晃了晃,背过身去放杯子:“……如果我解开你的哑穴,你肯定要喊人的。”
我使劲摇了摇头。现在青铜派他说了算,而且那些罔家的死忠粉估计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拉我这失职的副掌门去祭天呢,我怎么会喊?
“而且我不想听你说话。”
什么?这话真扎心,罔樨讨厌我了吗?我瞪大了眼,试图看清罔樨的表情。
“你别那样看着我,我之前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了,是你不肯说。”
我心虚地垂下眼帘,但还是摇了摇头,那些缘由……哪里能简单地说出来。
“上一次,你是哄骗我后逃跑的,这次不会给你机会。”
不会的不会,我接着摇头,上次那是事出有因,容成寻与温无凛不熟,我必须亲自去和温无凛搭桥,所以不得不走。这次我伤得挺重,怎么说也得待上一段日子……而且我就算是舌灿莲花,同样的手段也没法生效两次吧?
罔樨好似明白我想了什么,声音里透着点莫名其妙的气恼:“我总是被你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只要让你开口,我立刻就像心智受损一般听话,你…就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
这话也不能算假话,但不能因噎废食,就这么不让我说话了啊……我用鼻子哼了哼气,表达内心的不满。
罔樨却忽然不说话,他好像在静静地看着我,试图看出点什么。我到是希望他能看明白我在想什么,可惜没有,现在从他那儿传过来的情绪氛围,并不算好,罔樨他……很失落?
“阿一,你恨我吗?”他忽然出声,问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我怎么会恨他呢,这时候继续摇头就对了,可他却突然背过身去,连看都不看我,声音也有点抖,“当我没问吧,不要告诉我,上一次让你跑了,结果……你竟然险些就把自己的命给送出去!”
“这次,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开这里了!”
罔樨这番话让我忽然明白过来,他之前为什么会去喝酒了。
他一定是思前想后辗转反侧地想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把我关在掌门居所。罔樨那种性子,连我给他发冠嫁祸于他时,他也不愿意供出我来,更别说无缘无故就把我关在这里了,要是放在平时,就算有人把刀架他脖子上,逼着他囚禁我,他也肯定不会禁锢我的。此时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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