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寒面不改色:“我一直带着。”
“哈!宝贝好久不见!”陆晚风笑起来,把玩着手里的琥珀色玉笛,爱不释手,“我回去的时候剑和笛子都不见了,原来在你这儿!那怜星剑呢?”
秦初寒摇头:“不知所踪。”
陆晚风诧异:“不是我大哥把它收起来了么?”邀月笛是他平日里总爱带在身上的玩物,怜星剑则是佩剑,他一直以为是被兄长作为凶器没收了。
“并未,那日事发后他们去你的屋子搜查,没有找到你的剑。”
“那你是怎么发现笛子的?”
“那对双胞胎给我的。”
陆晚风收了笑,问道:“和花、和月那两个丫头可还好?”
秦初寒低眸,答:“不清楚,许是好的。”
又一声电闪雷鸣,两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没摆平,尤其是陆晚风,懊恼道:“呀,船沉了,咱们得赔钱了,怎么办?要不找那孟维桢赔?好歹咱们是帮他办事呢。”
秦初寒不接他的话茬,说道:“那水鬼看不见实体,一件鹅黄衣服便四处作怪,理应不能如此。”
“因为是鬼呀,死魂,披着活人的衣裳才能行动自如,别这么看我,偷偷告诉你,我是阴阳眼,我能白日见鬼……”陆晚风宛如神棍。
秦初寒道:“水下邪物不止一只两只,恐怕得请陆家派人来清剿。”
“你相信……哎!别!别呀!”陆晚风急道,“要是我被抓住了怎么办?”
秦初寒认真仔细思考了一下,作出决定:“我们回去告知孟家家主,让他们自行求助,然后我们便离去。”
这已经是比较折中的法子了,陆晚风也知道,让秦初寒坐视不理绝不可能,只好妥协:“好吧,咱们快回去,这天气太邪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出现的歌声出自《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北宋著名词人周邦彦。
☆、第 17 章
大雨倾盆,连街边的仅剩的几家铺面也彻底关门,冷清得可怕。
孟家的朱漆大门关着,上面的门钉沾了雨水金得发亮。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躲在门前的大树后张望,雨水啪嗒啪嗒砸在他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只看得见一双睁大了的眼睛在使劲瞧里头,似乎多看一会儿,就能从紧闭的大门里看到什么。
两人老远走来,陆晚风率先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奇怪着,那乞丐也发现有人靠近,迅速转身逃离,脚上一瘸一拐,怪异至极。
拍拍门锁,里边的人把门歇开一条缝,恰容一人进去。
陆晚风觉着有些不对,问旁边的守卫:“大哥,里边是不是又出事了?”
守卫愁眉苦脸:“我家小姐又魔怔了,起初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找了很久才在后厨的水缸边找到……唉,两位先生快进去吧,老爷说今日所有的门都不准打开。”
陆晚风追问:“你家大小姐在水缸边做什么?”
守卫左右看看,见没别人,便低声道:“小姐整个脑袋都泡在水里,还好发现的及时,没断气。”
“哎呀,太可怕了……”
他们又交谈了几句,与那守卫聊得起劲,秦初寒在旁边轻咳提醒,陆晚风明白,道了谢后跟着他往里走。
果然孟家小姐的闺房又挤满了人,不过却非常安静,隐隐约约能听到房里有念经声。
陆晚风挤到前边,看到屋里有一个身着茶褐色僧衣的光头和尚,木鱼有序地敲响,配上那安宁的诵经声,十分让人心境平和。
世界万物,皆为一气所化,道与佛虽为两种派别,有各自的信仰,但万物同等,佛道相敬如宾。他退到人群后面,与秦初寒小声道:“孟维桢又请了个和尚来。”
秦初寒点头:“我们先等一等。”
经文繁复,念了许久仍未结束,其他人也许听得宁心静气,可陆晚风新奇过后却觉得无聊极了,和尚念经,于他来说念的就是催眠术,听得昏昏欲睡,只能踢踢石子儿消磨时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诵经声没了,他又上去看,发现是个非常年轻俊丽的和尚,手持降魔杵和菩提子念珠,颇有超越年纪的沉稳,看起来修行的道行不低。
守在门前的孟维桢和伍清迎过去,“寂尘大师,我女儿情况如何?”
寂尘拨动念珠,道了声“阿弥陀佛”,“孟施主不必惊慌,贫僧已超度了令媛体内枉死的冤魂,已无大碍,只需每日斋戒清修,必可痊愈。”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伍清激动得要给大师跪下,寂尘忙把人扶起。
孟维桢行了个大礼道:“还请大师在孟家多住上几天,必将好生款待。”
寂尘微笑谢绝:“施主的好意贫僧心领了,只是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做停留。”
留下一些驱邪的法器,寂尘准备离去,陆晚风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子,身着天青色云雷纹长袍,腰间配有玲珑玉佩,身形挺拔,气度不凡。
两人款款走来,很快与他们打了照面,秦初寒躬身作揖,“寂尘大师。”
寂尘也很意外居然在这里遇到故交,含笑道:“秦道长,您怎的也在这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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