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神情不是太好,道:“病人严重失血。要是再晚点,就要不行了。”
张奶奶神情茫然,“好好的怎么会失血呢?”
说到这个,医生也奇怪着,严重失血的病人他见过不少,但那都是外伤导致的大出血,蓉蓉送过来的时候没有创口,但是身体失血情况比那些大出血的病人还要严重,就好像身体中的血液一瞬间被抽空了一样。
荣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殷烛之,等医生走了,将张奶奶哄得坐下,就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拉着殷烛之去了楼梯间。
“蓉蓉很不对劲,我们得想办法去看看。”荣岁道。
殷烛之点头,眉头微微皱起来,“她身上有东西,得尽快取出来。”
荣岁抬头充满信任的看着他,“你有办法进去吧?”
殷烛之垂头,与他对视一会儿,不自在的别过脸,轻轻“嗯”了一声,“抓住我。”
荣岁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臂,殷烛之抬手虚虚圈住他的腰,然后朝前踏出一步,周围环境一瞬模糊,再变得清晰时,他们已经出现在了蓉蓉的病房里。
病房里还有医生护士在走来走去,但是他们就好像完全没看见两人一样,面色照常的做着自己工作。蓉蓉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床边挂着血袋正在输血。
荣岁上前看着她,这时候才能从她的面孔中看出一些张奶奶所说的温柔乖巧。
“在背上。”殷烛之站在她身边,一抬手将人翻过身,毫不客气的抬手将后背的病服划成了两半。
“哎等等!’荣岁转过脸,无语道:“这是女孩子,怎么说撕衣服就撕衣服?”
殷烛之露出个困惑的表情,“但是不撕开怎么看见后背?”
荣岁无言以对:“……”行吧,感情钟山神君还是个钢铁直男。
殷烛之指着蓉蓉背上的纹身一样的花纹道:“你看。”
荣岁心里说句抱歉,才转头看过去。就见蓉蓉背上,从后脖颈一直到腰间,纹着一根弯曲缠绕的藤蔓。藤蔓颜色翠绿,宛若活物……不对!荣岁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纹身,就见这纹身竟然在缓慢的蠕动着,仔细观察甚至能看皮肤被撑得向上拱起的形状。它根本不是纹身!而是一团活着的藤蔓,寄生在蓉蓉身体中,贪婪的吸食着血液。
“这是什么东西?”荣岁盯着还在不断蠕动吸食血液的藤蔓,觉得惊悚又恶心。
“吸血藤,也叫食人藤。”殷烛之伸出手,在蓉蓉背上划了一道口子,两指顺着划开的伤口探进去,夹住了不断蠕动的藤蔓,然后就像拉线头一样的往外拉扯。
荣岁看的心惊肉跳,觉得自己身上都开始隐隐作痛。昏迷的蓉蓉发出几声闷哼,周围的医生护士却丝毫没有察觉,仍然在各自忙碌着。
殷烛之就这么粗暴的将翠绿的藤蔓从蓉蓉身体里扯了出来,那藤蔓一开始还挣扎扭动,到最后就乖乖的软趴下来,不敢再动。荣岁甚至看见翠色中夹杂着一块块的红色,像是吸食完还没消化的血液。
“蓉蓉不会有事吧?”荣岁担忧的看向她。
她背上的伤口在藤蔓被拉扯出来后就愈合了,看不出来一点痕迹,只是已经被一分为二的病服却不能自行还原。荣岁神情尴尬的准备给她翻个身遮一遮。
殷烛之看见他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心里一动,忽然抢在他前面将人给翻了过来,只是他的动作依旧简单粗暴,看的荣岁嘴角直抽。
“她性命无碍,只是近半年都要大补。”殷烛之嫌弃的一捻手指,将指尖的藤蔓烧成灰烬,询问道:“我们回去?”
荣岁犹豫了一下,摇头,“还是先去看看张奶奶,去警局之前我给她儿子打过电话,再过不久应该就赶来了。等人来了我们再回去。”
殷烛之没说什么,只是又圈住他的腰,将人带回了楼梯间。
从楼梯间走出来,张奶奶身边已经围着一男一女。张奶奶正在骂他们俩,说他们只顾生意,不关心女儿的云云。
荣岁尴尬的停住脚步,听他们说完了才上前。张奶奶看见儿子媳妇有了支撑,已经振作了一点,拉着荣岁好一通感谢。弯着腰不敢说话的男女又顺着她的话感谢了一通。荣岁见没他什么事情了,就借机先告辞。
荣岁跟殷烛之坐电梯下楼,出去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电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她身边的妇女尖声抱怨,“我都说了我没病,你才有病吧!”
“季莺?”荣岁上前,下意识叫了她一声。
季莺跟妇女一起转过头,妇女神情迟疑,“你是莺莺的朋友吗?”
“你谁啊?”季莺转过头,看向荣岁的目光充满陌生。但她的目光瞥到一旁的殷烛之时,却又忽然瑟缩一下,匆忙转过身催促着妇女,“不认识,快点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荣岁:钟山神君钢铁直男。
火精:他只对你弯。
殷烛之:嗯。
荣岁:……??
第70章
季莺催促着妇女离开,看着两人离开后,殷烛之道:“她身上也有。”
“她”自然是指的季莺,荣岁想到那有生命力的食人藤,不禁背后一寒,道:“我在山上见过她,还有另一个女孩子,那时候她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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