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问道:“看你现在还托着这么长的“尾巴”,这飞头降还没练成啊。”
人头屈辱的瞪着他,愤怒道:“有本事,单挑!”
谢风脸色一沉,拿竹签在脆弱的肠子上狠狠戳了一下,“这么恶心谁要跟你单挑。问你话呢,你师父是谁?现在在哪?”
人头疼得嗷嗷直叫,却咬死了不肯透露他师父的一点信息。
谢风没辙了,摊手道:“看来得严刑逼供才行。”
人头顿时惊恐的瞪着他,荣岁靠近仔细看了看,觉得还是太辣眼睛了,他转头看着殷烛之洗眼睛,嘴里问道:“不太好吧,死了怎么办?看着像是个外国友人,万一引起警察注意就不好了。”
谢风对飞头降略知一二,一点都不担心,给他解释道:“飞头降在练成以前,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飞头一旦被绊住无法在天亮前回到身体上,太阳一出来,就会化成一摊血水。”
夜行游女道:“那还挺方便,挂到外面去,等天亮了一晒就没了。”
飞头:“……”
荣岁看殷烛之,“要挂到外面去吗?”
殷烛之点头,“挂吧,一身血腥气,杀了也不冤。”
见他点头,谢风就直接抓着飞头的头发将他拎起来,然后找了个麻绳将他绑到了外面的树枝上,之后又在他脑门上贴了张定身符,保管他跑不了,才洗洗手各自回去睡觉。
荣岁跟殷烛之也回了房。
“挂在外面,他师父会找过来吗?”荣岁钻进被窝里问道。
“不知道。”殷烛之在他身边躺下,侧过身体面对着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俊美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不来最好,来了就送他下去陪徒弟。”
荣岁“唔”了一声,不经意的动动身体,却碰到了一条温热结实的腿。他像被烫着一样弹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反应过来,殷烛之跟他睡在一起!
不是龙崽形态,而是人形!
荣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从脖子往上开始渐渐漫上红色,他将脑袋往被子里一缩,慌乱道:“我睡了!”
说完也不等殷烛之回话,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觉。
殷烛之盯着他圆圆的后脑勺跟头顶的小发旋,嘴唇抿了抿,又往他身后凑了凑。
荣岁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和靠近的温度,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不争气的抱着被子,压抑着呼吸声大口呼吸。太热了,脸热,身体热,连呼吸也是热的。
殷烛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荣岁一动不动,以为他睡着了,又变回龙崽的模样。用爪子将他扒拉过来,然后窝到他怀里团成一团,闭上眼睛睡觉。
荣岁眼睫颤动,偷偷的睁开一条缝偷看,从殷烛之扒拉他开始,他就在装睡,现在龙崽已经窝在他怀里了,他却死活睡不着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心跳也很快,他小心的将脸露出被子外,大口的呼吸。被窝外的空气带着凉意,总算缓解了这莫名其妙的燥热。
荣岁怀里窝着龙崽,带着满心的纠结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门口的树枝上,只剩下一根空荡荡的麻绳,地上有几点红色,显然那个人头没能在天亮前回到身体上,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
其他人路过时好奇的瞅一眼,道:“真晒化了啊?”显然对这种异国的术法感觉十分神奇。
荣岁看着地上的血迹感觉怪晦气的,又去屋里接了水过来冲洗干净,然后把树上的麻绳取下来,让火精给烧干净。
处理完了,他们才拾掇拾掇准备出门。
前几天庆山邀请他们去牧场玩,他们就挑了周末的日子出门。
庆山的牧场也办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牧场养殖的品种越来越多,场地规模也一再扩大,他又顺势弄起了农家乐。牧场里面单独划出了一片山头做放养区,游客可以自己进山打猎。当然这些都只对非人类开放,试营业之后反响还不错,这才邀请荣岁他们过去玩。
牧场在W市跟隔壁市交界处的山脚下。山不高,真要说的话也就算个小土坡,山脚下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山上的山泉水流到山脚下,聚集成一片湖泊。
荣岁他们是坐幼儿园的校车过来的,今年开学时幼儿园就置办了校车,用来接幼崽们上学。现在出门正好派上用场。荣富当司机,涂成黄色的校车巴士慢悠悠的停在牧场大门口,庆山接到电话,一早就在门口等着接人。
几个大人领着活蹦乱跳的幼崽们下车,荣富先去停车场停车,庆山则领着他们往里走。边走边给他们介绍。
进去后就是招待游客的游客服务中心,进去登记好以后,才去住处放行李。
牧场里只零星的建了几栋两层的小木屋,小木屋环绕湖泊而建,掩映在青翠的树木之间,别有一番风情。
“牧场的草木怎么都没有落叶?”走了一路,荣岁越发的惊奇。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了,早已经是草木凋零的季节,但是庆山的牧场里,除了天气冷些,满山的植物却一点萧瑟衰败的迹象都没有。
庆山挑眉,微微笑道:“我好歹也是一方山神,虽然没有大能耐,但是让自家的草木生长的好一些还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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