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流瞳孔微缩,他的手还执着剑柄,而另一端剑尖却在景容的血肉之中,他蓦的头晕了一下,猛地放开了手。
景容咧了咧嘴角握住剑柄,将它抽出掉落到地上,转而朝着拐角处看过去。
易悲久从黑暗中走出来,冷眼看着这一幕,瑶姬指着景容说道:“易大人,快把这个刺客抓住!”
她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很突兀,易悲久的目光从景容身上扫过,没有一点停顿的落在她的身上,瑶姬清楚的看到他眸中闪过异样的光。
景容嘴角溢出鲜血,他冷笑一声,转身施展轻功飞上屋檐,几个跳跃便不见了。
沈寒流视线紧紧黏在他身上,直到看不见了才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人伤得不深。
朝烟不解,“殿下,那可是刺客,您就这样放他走了?”
宿雨附和着说:“是呀,易大人也不帮忙捉住那个刺客……”
易悲久没说话,他仍然看着瑶姬,看得她心里发凉。
“他不是刺客。”许久没有出声的沈寒流终于开口说话了,“哪有刺客不带刀的。”
第11章 试探
太子遇刺一事还是很快就被传出去了,特别是最后太子没事而刺客受伤的结局,让不少人对太子殿下的武艺方面有了新的认识。
沈翊听闻这事的时候正坐在窗边喝茶,一旁的侍从低着头,见他一直没反应,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
“真是稀奇了。”沈翊抿了一口热茶,“竟然有人比本王还心急,太子才回来几天就动手了。”
侍从低低应了一声,“不过太子并未受伤,倒是那刺客自己挨了一剑。”
“究竟是那刺客没用,还是说沈寒流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沈翊放下瓷杯,伸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耳朵,罢了对那侍从说,“你先下去吧。”
他让那人出去是因为感受到了瑶姬的传信,瑶姬的信已经到了窗边,信鸽乖巧的站在窗上,沈翊推开窗,把鸽子放进来。
信纸绑得很规律,沈翊拆开上面的绳子,展开发现里面什么字都没有。
他略微思索,把旁边的热茶泼在上面,信纸渐渐消失,转而变成瑶姬的虚影。
“殿下,昨夜东宫来了刺客,那人裹得严严实实,行踪可疑,他们凡人看不出,我却是觉得有些端倪。”
沈翊原本对那刺客的身份没多大兴趣,此时听到瑶姬说的这番话,才勾起一抹笑问道:“有些什么端倪?”
瑶姬迟疑片刻:“似乎是王爷身边的人。”
“本王身边的人?”沈翊挑眉,一副你开玩笑的表情,“本王身边哪有做刺客的人,一个个胆小如鼠的东西,听到易悲久的名字便什么不敢了。”
“他是文官。”瑶姬说,“王爷恐怕还不知道他会武功。”
沈翊内心对此毫无头绪,“文官,这么多文官上哪去找。”
“就是王爷身边的……”瑶姬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干脆直接道明身份,“就是王妃的弟弟。”
沈翊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是谁之后无法控制的睁大眼睛,“你说谁?”
“江清月。”瑶姬肯定的说,“昨夜那刺客胸前受伤了,王爷可以去看看,他是否有受伤。”
沈翊点头,“有意思,本王一会儿就去看看。”
景容受了伤没错,可是伤口并不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愈合的速度非常快,他只不过是休息了半个晚上,被刺伤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伤过的痕迹。
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充满疑惑的同时又觉得很满意,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他更喜欢这种,有实力,而且还能隐藏实力的人。
沈翊已经在来的路上,景容丝毫不知情,他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转身坐到铜镜前为自己束冠。
门被敲响的时候他还没有弄好头发,一手拿着白玉冠一手拢着黑发,有些不耐烦的问:“谁?”
沈翊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身份,只是学着很简短的答了一声,“我。”
“你是谁?”景容一点都不急着去开门,他眼睛仍然看着铜镜,终于把头冠戴好了。
“你觉得我是谁?”沈翊耐心极好,他内心已经断定这是景容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口而在拖延时间。
景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赶紧过去开门,“王爷怎么来了?”
沈翊站在外面没动,不动声色的把景容整个人打量一遍,然而完全看不出来受了伤的样子,他压下内心的疑惑,“你姐姐去山上寺庙里祈愿,本王下了朝觉得无趣,便过来找你了。”
“那王爷进来坐吧。”景容把人请进来,认真泡了一壶茶。他怎么会看不出沈翊一直在打量他,他的内心思绪万千,无论沈翊为了什么而来,他都必须把这件事瞒下来。
沈翊十有八九是为了太子遇刺一事而来,毕竟景容在东宫看到了瑶姬,瑶姬是沈翊的人,而且……
景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头疼无比,剩下的内容怎么也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妖界的玉狐箴诧异的睁开眼,他感觉到他留在景容身上的摄魂术法力十不存一,若是再过几天,只怕就要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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