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就是清如许的第二世,第三世一直到这一世,他所有的死亡过程,全部记录得清清楚楚。
无一例外,全部和夜忘有关。
景容看完惊呆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每次他都会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然后死在我手上,前面五世就没变过。”夜忘说着,神色落寞。
“然后呢?”景容指着扇子,“第六世第七世,你明明知道那是他,为什么还要下手?”
夜忘嗤笑一声:“我也不想啊,可是每次我听到他的话就生气,他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封望?”
“如果你杀了封望,就别来见我了。”这是清如许的原话,也是这么多年来夜忘的一块心病。
景容都快被他气笑了,“这就是你杀清如许的理由?”
“每一次我都不知道那是他,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那么巧。”夜忘同他争执,“就拿这一世来说,你也知道的,他是皇子,但是志不在朝堂。”
“这样的人存活下来的几率是不是比沈寒流大多了?况且我想通了,我就在他身边保护他,我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景容不解,“但他还是死了,难道不是因为你?”
“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他说,“这次我看出来了,是他想保护封望,他等着我动手呢。”
夜忘说,原本他一直都陪在清如许身边,可是有一天,清如许突然不见了。
这并不是普通的失踪,夜忘整整找了他三天三夜,没有结果。
直到半个月后,他在另一座城看到了清如许,那时他和一个不知名的人扭打在一起,看到夜忘之后,他高兴的朝他挥手寻求帮助。
夜忘确实过去了,因为清如许有危险,可是就在他动手的瞬间,清如许挡在了那个人身前。
“他自己撞上来的?”景容不敢相信,“他为什么设这个局?”
夜忘眼角的红痕鲜艳欲滴,他冷笑一声说:“他死了,封望就可以出来了。”
所以这两个人究竟什么关系?景容深深皱眉,如果一切真的是刚才夜忘讲述的那样,那么清如许的身份,不容小觑。
“知道为什么当年逍遥仙的身体那么虚弱吗?”
景容摇头,“我只知道他很少露面,有时远远看到也是脸色苍白,大病未愈的样子。”
“但是你们关系很不错,他有告诉你原因吗?”
夜忘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清如许连他也没说过,可是,他当年为了弄清真相,常常隐匿在逍遥仙府外,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真看到了那个所谓的真相。
那时封望还未堕落,仍是众人爱戴的天帝,夜忘也还是有名的南浦神君,他的结界没有被封望发现。
他躲在结界里,看到封望进了逍遥仙府,整个过程看不出一点问题,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天帝常常去看望虚弱的清如许,无人怀疑。
夜忘原本也没有怀疑,可是不一会儿他就闻到里面传出浓重的血腥味,他直觉不对,立马冲了进去,正好看到封望在吸取清如许的灵力。
他那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只看到清如许吐血,却没有注意到他全程没有反抗。
如果说是因为两人实力悬殊太大,清如许无法反抗,那他的眼神或者言语中也能看出仇恨,而绝不是一副痛心绝望却又默默承受的样子。
第40章 幻花
“这个给你,接下来不要找我了,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夜忘看着景容,把袖间掏出一个锦囊似的东西扔给他,转身走得十分潇洒。
景容站在原地没动,过了好半晌才轻声叹气,他一边看着夜忘远去的背影一边无意识的拆开手中的锦囊,低头一看,整个人都震惊了。
里面东西很多很杂,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和沈寒流的玉石。
玉石是天界每位仙君佩戴在腰间的一个很神秘的东西,既可以辨别身份,还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命。
景容当初元神下界,仙躯和玉石一同留在了天上,沈寒流就更不用说了,他元神是被雷劈出来,肉身没有损坏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谁还会注意到他的玉石。
“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让他醒过来。”景容喃喃自语,想了想还是先给沈寒流戴上了。
玉石下面压着一块令牌,景容伸手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感慨道:“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令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整个开始发光,浅浅的白光并不明显,景容明眸,轻轻喊了一声:“降魔。”
令牌散发的白光立刻增强,景容眯了眯眼,再看时令牌已经不见了,转而变成一把短剑。
这就是“降魔”,景容为了方便携带,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炼成可以随意变更外表形态的武器,原本他是想把“降魔”送给沈寒流的,因为他手里还有一个“斩妖”,可惜当年没来得及。
现在,锦囊中没有“斩妖”,只有沈寒流平日里常用的一把折扇。
“幽篁,你看你最喜欢的扇子夜忘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起来了?”景容拿起扇子轻轻展开,对着沈寒流上下比划了一下。
然而没等沈寒流有所动静,景容突然警惕的转身,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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