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 李纪打马如飞,眼尖瞅见远处有撮人,中间大马车,围着举刀便砍,脸上横肉狰狞,应是糟了匪患。
也不废话,抖枪便刺,抡了一圈,马不停蹄。
? 地府天庭转得太快,老先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见盗匪已死,救命之人策马就要离去。
老先生手扶车棚声呼切切,
? “壮士大恩铭感五内,可否留姓留名,日后相报!”
? “区区易事何需名,老先生且自珍重。”
? 尘土趟过,空留话音人已没影了,老先生只能作罢,回家托人寻李纪不提。
? 李纪一路跑到巴陵郡内,牵马去旁边酒肆歇脚程,却见邻桌虽是白丁,但人人带刀,膀上有力,眼神从食客中瞟来瞟去,谨慎的很。
? 夹起几片酱牛肉,李纪仗着内力傍身,边吃边听五人说话。
左边黄脸汉子突然拍饭桌站了起来,面上不忿,被蓝衫汉子拽下,只能低声愤愤。
? “头儿,将军为啥不让许老三当这差事,净给弟兄们找晦气?莫是看不上咱胡家兄弟!”
蓝衫汉子打个唉声,一副我就知道告诉你你会这熊样的表情,手上拨着花生米。
“人许三刀娶了鲁天师的小姨子,正鸡犬升天的主,夏侯将军不向着他还能向你?唉,忍着吧。”
正说呢,对面黑脸汉踢了黄汉一脚,嘴里塞着饭菜,
“别发牢骚,赶紧吃完赶路,南阳还远,将军给的时间可不多。”
那几人埋头扒饭,不再言语。
李纪要来大碗凉茶咕咚咕咚喝个干净,吃饱喝足,留下碎银走了。
不一会儿,邻桌几人吃完,刚出城门,就被人拦下。
拦路之人身穿粗布红衫,腰挂宝剑,手中枪尖微侧,看在此地恭候多时。
拦路的正是李纪。
黄汉摸向背后刀柄,看了看蓝衫汉,蓝衫汉点头,黄汉冲上去,全身破绽,被李纪一脚踢出老远,口吐鲜血。
“栓子!”
黑汉大喊,黄汉不答,两眼一翻晕了。蓝衫汉手指李纪厉声道,
“你是何人,敢拦军爷们去路,识相滚开!”
“军爷?凭你们敢自称军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纪不听便罢,听了冷哼一声,转枪|杆,枪尖点指,
“我呸,一个小白脸充什么大尾巴狼?兄弟们上,砍死这杂碎下酒喝。”
四人举刀冲来,铛的几声,李纪扛下四把军刀,反推回去,还没等四人起身,枪尖已经划来,人死的不能再死。
李纪借死|尸蹭枪尖,突然想起还剩一个,目光投去,黄汉捡刀的手一顿,接着闭眼装晕。
李纪两步过去,踢踢黄汉,
“哎,那汉子,别装了。这就送你去黄泉见兄弟。”
“好汉饶命!钱财物什都在这儿,放兄弟一条生路吧,家里双堂嗷嗷待哺,缺我可不行。”
黄汉立马磕头讨饶。李纪枪|杆直戳进黄汉脸旁泥地,吓得黄汉一抖,李纪冷冷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没工夫听你哭惨。我且问你,现在青城兵力多少?曹军统帅是谁?可都盘踞山上?”
“你…你是南城细作!”
这黄汉大惊,突然自己发狠,用李纪枪尖抹了脖子,速度之快李纪也没救成。
抽搐一会就挂了,和刚刚讨饶时判若两人。
“……”
什么都没问出来,李纪盯了那尸|身四五秒,挖个坑把几具尸|体埋了。
这些人还算忠义,而且此地情况不明,曝尸容易坏事。
但谁能告诉他,一回身自己马上坐个老道是什么鬼?
白道袍,白玉簪,道冠恨天高。老道仙风道骨,左手浮沉,右手立掌,轻念道号,
“无量天尊,”
老道抬抬眼皮,右手掐指,玄乎又玄,
“贫道于吉云游至此,见施主杀伐过重,命有凶相,死后免不了往北阴酆都走上一遭。”
“而今上苍有好生之德,不如跟贫道修习仙学,以正道法。”
“将来位列仙班,唱风饮露,岂不快哉?”
李纪满脸黑线,索性这种道长洛阳街头见的多。只轻拍马头,乌云恢恢叫起来,蹄子乱踢,想将人甩下。
老道顾不得仪态,抓着缰绳,浮沉丢了,道袍也歪了,甚是滑稽,李纪抱臂瞧热闹。
“道长要钱就要钱,嘴也忒毒些,若想讹诈钱财是找错人了,李某一身孑然可没钱布施。”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不听劝,贫道可为传本家法祿,一心普渡教化…”
“我去你娘亲!”
见老道摇摇晃晃不想下来,李纪薅着那飘来飘去的长胡子,疼的老道一喊,
李纪顺势将人拽到路边草里,上了马,李纪枪尖点指,平添些许乖戾。
“李某之事不需他人管,你要上天就上天去,别来烦我。”
“贫道也是历劫所需…”
老道还想拦,脸上被蹬了两黑漆漆蹄子印,一身白里格外显眼。
低头,地上有颗带血丝的牙,口中有股腥味。
“。。。”
甩掉老道,李纪见天色还早,决定去青城山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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