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穿靴疑惑。
“大清早,你们围着铁柱干什么?”
“将军,这狼怕是生虱子了,一直在蹭来蹭去,还咬人,末将不敢靠近…”
吕布不信,走过去一看,灰狼一直在土上打滚儿,毛都脏了,好像很痒很痛苦。
“军医呢,军医叫了没?”
“叫了,军医说是因为好久没洗澡…”
吕布想将灰狼按住,被灰狼一口咬在手背上,立刻出血了。
“拿浴桶来。”
吕布趁灰狼一愣,赶紧两手按住,张辽不解,吩咐军卒准备。
吕布让其他人都出去,一把将灰狼扔进浴桶,灰狼咕噜噜沉底了。
“。。。”
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撸起袖子,想把它捞出来,结果左划右划没捞着?
吕布心急,直接将桶劈开了。
水洒了一地,没了灰狼的踪影,吕布错愕的看着起身的红衣青年。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八字眉倒长着,曲长的睫毛下,是幽暗深邃的冰眸子。
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束冠上,几撮碎发紧贴侧脸,身上沾染的杀伐气息,好像天将下凡。
不等吕布问出声,青年的拳头已到近前。
“砰”
张辽几人正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家将军被人一拳打出军帐,倒退好几步。
“将军!”
抬头一看,军帐里走出一个冷面煞神,拿着不知从哪出来的枪对吕布点指,薄唇微启,声音如潺潺流水,回声不绝。
“拿出实力,吕奉先,这一架,是你欠我的。”
周围呼啦围上不少军卒,吕布摆手让他们退下,接过长戟,他被青年激出三分火来,军卒们让开很大一片场地。
两人拉开架势,围观的军卒多了起来。
“要战便战,某家从没怕过。”
也不通名报姓,吕布和青年锐利的眼神撞上,只觉得战意凌然,虎目微眯,先发制人,
一抖手中大戟,戟刃带着风声劈来,充满力量,青年知道不能硬抗,侧身躲过。
一般来说,使棍戟斧越作为兵器的都力大无穷,傻子才会硬碰硬。
反手一枪挡住吕布两下连招,青年的枪使得越来越快,上下翻飞,左三枪右三枪,枪枪不离吕布前心。
“好本事,呔,看戟!”
吕布被快|枪逼退,眼睛发亮,大喝一声,又迎了上去,连刷三戟。
围观的军卒看不清两人动作,只听着叮叮当当兵刃撞击声不断。
不过这样也让他们非常兴奋,大声吼叫着助威,个个脸红脖子粗。
眼看日渐晌午,还没分出胜负,吕布手下八将听到消息都吃了一惊,赶来围观。
吕布大戟舞的密不透风,攻不进去,青年见状拉个败势,往后疾退两步,反身一枪冲吕布面门扎去,吕布见不好,矮身一抡。
换青年防守,吕布大戟横推过来,来的飞快,青年抵挡之余,还能抽身还击两枪。
正难舍难分,吕布突然一改之前的大开大合,一戟轻似一戟。
青年赶紧收招换式去挑大戟,枪和戟杆相撞,擦出火花,青年感觉虎口震得麻木,吕布戟尖一偏,勾住枪矛,撤也撤不回来了,青年稳步,知道中计,无奈和吕布拼起力气来。
日头渐低,吕布和青年身上的汗水滴在地上,一人一滩,流了大片,直到傍晚,吕布趁青年力气不支,挑飞了青年的枪,胜败才见分晓。
“我输了。”
枪落在自己脚边,青年也不犹豫,撩衣摆,冲吕布单膝点地,抱拳禀手。
“李纪李子川拜见主公。冒犯虎威之处,还请恕罪。”
李纪抬头,看向吕布。
吕布一愣,原本他也想让青年留下,结果却让青年抢先说了,遂哈哈大笑,手搭在李纪双手上,吕布攥得紧了紧,这人的手和他的性子一样凉。
拉他起来,见李纪虽无甚表情,但眼里诚意不假,碎发轻轻飞扬着,说不出的神采。
“子川有何罪?某得子川,如猛虎添翼也!”
拍上李纪肩膀,结结实实,吕布淳厚的声音不知怎么带着低沉。
八将互相看了看。
叫将军或许只是上下级的从属,而主公却是主从之间的关系。意味着只听吕布命令啊。
“恭喜主公收得良将。”
八人领着军兵们改了口,喊声震天。
晚上摆宴,张辽笑嘻嘻的和李纪介绍众将。
“如今,咱们这堆糙爷们里,也不只一位白脸将了。”
曹性半感慨半打趣,众人大笑,张辽不好意思了。
“孝直,你负责从各营播点人,凑五千给子川。”
吕布揭开酒坛,散发着熟麦的香气,勾起众将肚子的馋虫。
“是,主公。”
高顺得了令就想去调人,被张辽侯成笑着拉回来,酒桌上怎么能逃。
后来喝开了,郝萌成廉几个趁兴划上拳来。
其他人都趴了。
李纪喝酒不上脸,硬生生灌了八坛也没倒,吕布醉醺醺的拎着酒坛,站起来打了个酒嗝,噗通一声摔倒,头正好枕在李纪大腿上,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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