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璟非忽然咬牙道,“掌派他本来有很多机会,但是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他对你——”
“废话少说!”七月少渊冷然道,“来人!将叛徒王景非打入水牢听候发落!”
门口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却在此时,七筝神色焦急匆忙来报道:“少主!凌鹫墨风两派趁我堡元气大伤,无耻来袭!”
七月少渊心中一紧:“什么?!”
七筝忽然惊道:“少主当心!”
他猛然感到一阵劲气扑来,险险侧身,对方黑影如魅,紧紧欺身而上。
王景非一手爪型勾向对方咽喉,一手伸手抢剑,他的近身擒拿之术从未在人前显露过,没想到身法之轻快竟与沐子瑄如出一辙!
七月少渊眉峰一皱,整个人向后仰去,“铮”的一声以剑撑地,猛地踢向王景非敞开的胸口!
“唔——!”
这一招用足了劲道,王景非整个人被向上踢去,“啪”的一下撞上悬挂在中央的长明灯!
七月少渊忽然一震:“遭了!”
“嘎啦——”长明灯灯身随着王景非下落的身体一并降下来,随即四周开始响起轰隆隆的沉闷声音,隐隐夹杂着哗哗的水声!
机关一起,剑室四壁的防水闸门竟然被开启!
几乎与此同时,剑室的玄铁精钢闸亦开始缓缓关闭!不消片刻,堡外的河水便会冲进来!
“快走!所有人立即离开剑室,随后封闭闸门!”七月少渊话语未尽,脚下忽然一阵巨大的震动——水冲进来了!
“少主你快走!”七筝拉住他转身向外跑,忽听一声叫喊,两人惊诧回头,却见王景非已被那盏掉落的巨大长明灯砸死在中央!
蓦然一阵天旋地动,石室馁悬挂的灯都开始坍塌坠落!
门口处,一盏巨大的吊灯突然跌落下来!
七月少渊将七筝猛地推向闸门之外,自己后退一步避开吊灯。
谁知这一推一退间,汹涌的河水已然奔涌而进!
“少主——!!!”
七月少渊猛地被冰冷的河水扑倒地上,来势汹汹的冷水完全唤醒了他体内的寒蛊,刺骨的痛楚和寒意从左手瞬间蔓延至心脏,立马扩撒全身!
天生畏寒的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整个人仿佛掉进冰窖般的无底洞……
越来越寒冷,越来越漆黑…
周围的一切都泛着死亡的味道…
身体越来越轻飘,意识抽离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涵墨尘叫他的声音…
少渊…
剑室的闸门已经彻底关死了。
无论如何拍打,都再也打不开了。七筝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三魂去了七魄。他不敢相信他自小就发誓要保护的人居然因为自己就这么…
他甚至没能拉住突然冲入剑室之中的涵墨尘…
“少主!”七筝双目通红冲出密道,就算希望渺小,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时此刻,堡中已是一片混乱。十影只剩八人早已抵挡不住,凌鹫墨风之人趁人之危,突袭而来,来势汹汹,片刻已经打到堡内。
“该死!五堂人马尚在路上,少主偏偏在这个时候…”七筝一身怒火带领堡中侍卫回到十影剑阵之中——誓与无双堡共存亡!
双方战况激烈之时,大门前传来马嘶长鸣,越来越近,蹄声响亮,来者不在少数。
又有人来?是敌是友?
玄铁大门突然开启,一蓝一紫骑马身影率先而入,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再其后,一排排黑衣劲装跨马前行。
“住手!”御流霄蓝袖一甩,高声喝道。
声音应内力而出,暗含强劲的震力,靠得近的一些人只好颇有些受不了的捂起耳朵。
七筝忽然眼前一亮:“是御庄主,和御阁主…还有五堂的人马!”
墨风掌派王景崇眼看大势将去,咬牙命令道:“撤!”
立即有人往门口涌去。
几乎浴血的重阳长老猛地一跺拐杖,道:“想跑?!做梦!五堂十影听令!封锁所有出口!一个也不能放走!”
“是!”
高头大马从大门而入,迅速包围了所有入侵者,五堂本就是无双堡最精锐的属部,堡内侍卫同时配合,多数入侵的者很快就缴械投降,只剩下王景崇和五行护法等人在做困兽之斗。
“你说少主和涵公子被…被…”重阳长老一听七筝说到此事,几乎立即昏死过去,一瞬间本来就苍老的脸色更加惨白。
“先别慌!”御流云蹙眉道,“天蝎摩羯,你们立即带人搜索水闸出口,这么大的水恐怕已经被冲出去了,不管如何,定要见到人!”
“是!”
御流霄紧紧拳住手,神色凝重。
御流云拍着他的肩膀道:“也别太担心,少渊和涵公子都识水性,以他二人武功…也不会是必死无疑…”
后者摇摇头道:“我自然不相信他们会…我只是忽然想起他的父亲…当初我们信誓旦旦说过会好好保护这孩子,可如今…”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七月少渊已经身中寒蛊,而涵墨尘则是重伤未愈。众人日以继夜的打捞三天三夜,始终没有见到二人踪影,连一片衣角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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