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却不想看到我…”
“对不起,对不起…”七月少渊抱着他,喉结轻动,指甲仿佛要掐进他背里。
涵墨尘忽然紧紧扣住他的双肩,盯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睛,声音沉哑而坚决:“答应我,让我陪着你,无论生死,都让我在你身边…”
七月少渊一震,终于长叹道:“好…”
“…你陪着我,过完这一辈子罢…”
然后你就要一人独自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七月少渊扣住他的头迫使他扬起来,狠狠吻住,急切地想要留住一点一滴从指缝中溜走的时光。
涵墨尘被他搂住躺到椅榻上,一颗一颗解开盘口,腰带和外衫在拉扯间滑落。
他的耳根微有些发红,口中呼出的气灼烫惊人。
七月少渊眼睛看不见,只能靠手去摸索,指腹下是男人滚烫的皮肤,精瘦的胸肌。
涵墨尘喘着气拉开一点距离,隔空轻一弹指,瞬间灭掉了灯火,屋子里黑暗一片,一如七月少渊所处的黑暗。
只不过,两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见卓升的体温和激情。
小榻因剧烈的晃动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外面寒风渐大,却敌不过屋子里攀升的热情。
涵墨尘发烫的手心紧紧贴着他的,引导着七月少渊进入自己,羞窘让他整张脸红透了,耳根都要烧起来,幸好那人看不到…
七月少渊猛地挺身冲入,紧致的契合,火热的抽插,几乎让两人都快窒息了。
他轻轻地咬着对方的唇,落下印记:“墨尘…墨尘…你是我的!”
一遍一遍的宣告,却如风中残烛般轻飘,这样的所有权,他能拥有多久?两三月,十天,还是一个时辰…
“…啊…少…少渊…哈嗯”涵墨尘用力抱着对方赤裸的背,忽然睁开眼睛,仰头吻住,长长久久,才低哑道:“你也是我的!”
我会陪着你,过完这辈子…然后,独自,好好活下去…
这天晚上,繁星满天,安宁祥和。
即使是腥风血雨,也被平静掩藏着。
在一线天的另一头,焚越千名精兵扎营之处,一道密报呈上。
务必在明日玄军强渡一线天之时,将敌方拖在此处歼灭,以迎接即将到来的焚越主帅,魇皇教主沐子瑄。
翌日,天气初肃,万里无云。
七月少渊和涵墨尘终于决定在最后的生命里助玄军一臂之力。
项瑜仿佛早已料到,欣然接受。
几个高大的男人立在夕阳背光处,项瑜一身银色盔甲熠熠生辉,他看着七月少渊和涵墨尘泰然而立,目光中微微露出激赏:“你早晨说的法子,有几分把握?”
项瑜不禁又想起一大早,正当所有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七月少渊出人意料道出反击之法,那种沉着泰然,仿佛胜利已被他握在手中。
七月少渊慢慢笑道:“五成的把握。”
“哦?”项瑜微愣,如此不利的情势下,竟然说有五成把握?
涵墨尘却微微一笑,接着道:“因为无非有两种结果,成,与不成,当然是有五成把握。”
项瑜忽然哈哈一笑道:“好个五成!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赌上一赌?!”
杀戮,定在今日的黄昏时分。
斜阳落影,残霞逐云,血色染红半边天。
数万将士肃然而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必死的决心,即使明知此去一线天凶多吉少,亦无人退缩,冲出这个关口,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项瑜身穿银色盔甲,一声令下:“出发!”
“是!”
士兵应声而起,大地都在整齐的步伐下,微微震动。
第61章 首役
两个月前,西域大漠,焚越皇宫。
宫人战战兢兢撩起重重明黄色的宫帘,一个身形颀长的青衣男子稳步而入。从不离手的竹扇背在身后,男子笑容依旧,然而精致面具下的黑眸却冰冷若霜。
“陛下,”内殿隐隐传来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虽然压制的极低,但沐子瑄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沐子瑄此人出尔反尔,根本没有为陛下夺得神剑以去陛下之病的忠心,臣弟听说他几次穹渊剑已到手却偏偏得而复失,定是故意放过,其人用心险恶,陛下明鉴啊!”
说话之人怒中带着报复的快意,正是焚越王爷金无风。
国主金无越犹豫道:“可是国师内得全民崇敬,外有军政大权,更何况本君的病也只有国师能救治啊!”
金无风正欲进言,忽听两声重重的咳嗽,吓得手一抖。
沐子瑄气定神闲的踱进内殿,施施然给国主行了个礼,便朝金无风冷冷笑道:“不知王爷深夜前来探望陛下是有何军机要事需要禀报么?”
金无风不知道那双幽深的眼眸几时竟然变得如此不加掩饰的凌厉,只觉心口一阵闷堵,喘了口气才勉强应付道:“本王前来给皇兄问安难道还需经过国师你的同意么?”
沐子瑄却不再理会,向国主欠身道:“子瑄有负国主所托,未能夺取穹渊剑,实在罪该万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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