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哇——呜呜呜……”哭的更大声了…
舞怀袖见这小子如此不给面子,气的抬手要打,玄沄玥好不容易拉住她,道:“怀袖姐,别打,越打越哭啊。”
这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她舞怀袖舞刀弄枪可以,去照顾一个小娃,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旁边一直被忽略的男孩忽然走过来,轻轻拍着小楼儿的背,一边轻轻哼着儿歌,竟然渐渐安抚下他来。
舞怀袖和沄玥差点没惊呆了,同时想,这姓七月的,就是厉害…
“怀袖,又在欺负楼儿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步入,来者长眉入鬓,潇洒不羁,正是秦舒桓,如今他已是天池峰峰主了,不过依然难改不拘不束的“恶习”,还为天池峰定下门规准许有了一定修为的弟子自愿下山成家等事。
舞怀袖白他一眼道:“谁叫这小子跟他老子一样不听话!”
秦舒桓只好陪笑。
沄玥正在偷笑的时候,门外侍卫一声通报——他的渊哥哥来了!
“挺热闹的嘛,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玄色衣袂转眼步入屋内,七月少渊含笑而入,黑眸略略扫过屋中惊喜的众人,最后停在舞怀袖身上,“怀…”
话音未尽,一袭浅红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蹦跶过来,扑进他怀里。
“臭阿七——!怎么现在才来啊!”
“袖…”
不待他身后的灰衣道士咳嗽,秦舒桓已然先一步将自家老婆扯回怀里,面容抽搐道:“七兄和墨尘想必赶路劳累了,还是快点入座罢。”
舞怀袖忽然似笑非笑瞧了秦舒桓一眼,一脚重重踩下,满意的看着丈夫龇牙咧嘴一番,然后拍拍手道:“也好。”
果然是欢喜冤家,七月少渊和涵墨尘相视一笑,这才走到两个男孩旁边坐下。
秦彦楼完全不明白大人在做什么,舒服地打着盹。旁边的男孩见到七月少渊似乎很是高兴,立刻挨到一边坐着。
七月少渊摸摸他的头道:“少腾,和姐姐弟弟玩的开心么?”
“嗯。”少腾用力点点头,微笑起来。
这时,秦舒桓早已命人将抓周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小楼儿面前摆着一推令他目不暇接的东西:正前方是一把木剑,左右则是一本诗经和文房四宝,再旁边是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最后则是一方官印。
秦舒桓抱着宝贝儿子,笑道:“你小子可给爹挣点气,可别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说罢便要放他去抓。
七月少渊站在一边,好笑的看着小楼儿为难的踌躇不前,手足无措不知该拿什么。
涵墨尘忽然凑过去问道:“你小时候抓周抓到了什么?”
“呃,这个…”
七月少渊一愣,清咳一声想转开话题,不料舞怀袖嘿嘿一笑,大声道:“阿七这些都没拿,鬼医伯伯说他一开始就直奔那香喷喷的桂花糕去了,哈哈!”
“噗…”
几人都是一阵闷笑,七月少渊无奈的瞧了舞怀袖一眼,挑眉道:“还是关心关心楼儿会抓什么罢。”
奇怪的是,小楼儿左瞧瞧,右瞧瞧,什么也没抓,却晃晃悠悠朝七月少渊这边爬过来。
众人都在好奇的时候,小娃儿竟然一下扑向了七月少渊,准确的说,是扑向了他腰间挂着的酒壶!
……
“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秦舒桓的儿子!这么小就能懂得就的美好!好样的!哈哈!”秦舒桓一把抱起小楼儿哈哈大笑起来。
舞怀袖差点没气得吐血,又是一脚跺下去——自家丈夫终于消音了…
一场抓周之礼终于收场,七月少渊命人拿来酒杯,终于倒上了腰间早已香飘四溢的酒。
几个孩子玩累了,歪歪倒倒的趴在软榻上睡了,自有侍女服侍。
屋外春寒料峭,屋内其乐融融。
秦舒桓爱不释手的捧着酒杯,笑道:“七兄真不愧是我的知音啊!”
七月少渊微微一笑,半玩笑半认真道:“之前我还担心依秦兄的性子不能好好照顾怀袖,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来,干了这杯,预祝我的好侄儿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涵墨尘微笑道:“正是如此,大师兄和怀袖姑娘的儿子定能成为一代豪侠。”
“哈哈,好!”秦舒桓揽着舞怀袖,相视一笑,眼中闪过欣慰和柔情。
谁能想到当年不过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却能成就一对璧人,一双患难挚友?
舞怀袖感激上苍,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会在自己身边,以不同的方式宠爱自己。
幸福如此简单,有夫有子,有最亲的亲人,夫复何求?
舞怀袖抿嘴片刻,也端起酒杯,真心诚意道:“怀袖也祝少渊和涵大哥,白首偕老,永不分离。”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祝福在目光中交汇。
醇厚的酒香飘散,馥郁芬芳。
冬日的冰雪渐渐融化,转眼,又开春了…
END
第69章 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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