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公子七跳下池塘,微微一笑,手中似乎闪着一块红色的片状物,“鳄鱼最脆弱的就是眼睛,遮了它眼睛它就动不了了。”
他走过来,提着青溟剑,晃着手中的东西,笑道:“这是‘火鳄’头顶上取下的,入药会有神奇的功效,非常难得。”
涵墨尘并不急着拿回剑,只是端详着他手上的火红之物。
“七兄怎么知道…”
“在下不才,略通医理…”
话音未尽,倏的后背一丝微弱的杀气袭来!
涵墨尘下意识抽青溟剑,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剑不在手中,空气中一点细小尖锐的银芒直刺而来,快的几乎看不见!
玄黑的衣袖蓦然卷起,不想银芒竟刺穿衣袖,随着涵墨尘的一声闷哼,瞬间没入他的左肩!
一切快的来不及反应,公子七凤目一眯,扯过他蓦的翻到在地,滚了几圈躲入草丛之中。
“唰唰唰”数声,又是几点银芒没入刚才二人滚过的地方。
然后,声音消失了,林间重新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不曾发生。
涵墨尘额上密密的冒着汗,左肩衣服被公子七撕开,银针已被内力逼出,周围却现了一片乌黑。
“银针有毒!”
公子七敛了笑容,一脸的凝重,默然片刻道:“这…恐怕本是冲着我来的…若非我…”
涵墨尘摇头,一边试着逼出毒来,一边道:“这并不关七兄的事…”
“别用内力逼毒!”
“为何…七兄!唔——”涵墨尘忽然双手被制,震惊地看着公子七竟在用嘴吸肩上的毒!
涵墨尘用力想推开他,却不料腕上似有千斤重,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唇很冰,贴在伤口上,却像火,辣辣地烧。
他全身紧绷着,伤口的疼痛几乎都被心中的动容忽略过去。
公子七若是一旦决定做什么事,就一定会做到底,而且几乎无人可以阻止,正如现在这样,即使满口是他最厌恶的人血腥味,也一定要全数吸尽。
“呸——”公子七吸出最后一口污血吐在地上,擦了擦嘴,道:“余毒用清水洗净即可。”
涵墨尘蹙眉望着他,却没有一丝欣喜的神情。
“那你…”
“无妨,黑煞之毒而已,死不了人。”
涵墨尘动容道:“黑煞毒?天下至毒之三的黑煞?!”
公子七轻声安抚道:“你别激动,三个月之内还死不了人。黑煞毒一旦以内力催逼,便会更快扩散至五脏六腑,况且你又不知控制它的方法,还是渡给我好些。再者,若非我换了你的衣衫又拿了青溟剑,中针的也不会是…”
涵墨尘蹙眉道:“话不能这么说……”
“好了,好了,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想想怎么解毒罢。”虽然吐出大部分毒血,但已入口的却是没有法子。公子七不着痕迹背过身去,顺手擦掉了额上的冷汗,幽黑的眼眸淡淡看向毒针射出的方向,心中疑团更加深了,下这种不会立即要人命的毒,会是谁呢……
涵墨尘冷静下来,掬来清水擦了伤口,忽然问道:“七兄,怎么这么肯定这是黑煞之毒?你又如何控制?”
“我当然知道…”公子七淡淡笑道,“我小时候中过。”
若非当年仇家趁父亲不在,出手下了这黑煞之毒,也不会被送去江南疗伤,若非那孩子正是死于此毒,他的灵魂也不会进来…
“什么?”涵墨尘震惊之余,还有些微微的愤怒,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为免太过残忍。
“黑煞毒用银针无法试出,因而常常涂于银针之上,中毒者伤口发黑,久难以愈,而且毒如煞影,纠缠难解,故名黑煞。中毒之初三月并无性命之虞,但…”
“但若三月之后仍无解药,便回天乏术,无药可医。”涵墨尘知他所言不虚,定定望着他,一字一顿续道。
他忽然快步上前,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公子七幽深的双眼,蹙眉道:“我虽只知大概,但这毒绝非如你所说那般简单,这三个月会怎样?还有,用什么法子可以控制?”
这人倒心思缜密,毫不含糊…
公子七心中微微一笑,顿了一顿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注意呼吸吐纳,不强行逼毒,就不会有太大痛苦。”
不算欺骗罢,他只是隐瞒了一点点而已…
涵墨尘默然望着他良久,轻轻叹道:“既然你中过此毒,应该知道解法。”
“这个…我自有办法。”
“不。”涵墨尘摇首道,“我要亲眼见你解毒,不管你出自何理由,我绝不允许别人为我枉送性命。”
“……”公子七有些惊讶,见他不似玩笑,想了想道,“解药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解黑煞之毒得需三味药引,其中当归、鹿茸十分常见,不过最后一味…是玉瞑雪莲。”
公子七望见他的眼神微微一闪,又道:“雪莲虽然万分稀有,但要弄到也并非难事,这难就难在,药引非得用一个时辰内摘下的雪水未退的雪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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