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二年前,云曦阁主御流云和当年的无双堡主七月越然,在木槿灵台巅峰一战,大战三天三夜,可谓惊天地泣……”
台下有人讽刺道:“喂喂,你亲眼见过么?有那么夸张么?”
“老夫没见过,难道你见过?去去去,别打岔!”
昌福客栈内,一干瘪的说书先生蓦一拍拍板,继续眉飞色舞道,“说到那次决战,就不能不提到云曦阁主的淬雪,七月堡主的穹渊两柄宝剑。传说,穹渊剑乃是一柄上古神剑,削金断玉,无坚不摧,是天下剑客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剑,只可惜…唉…”
老头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待吊足了胃口,才又开口道:“可惜灵台一战,七月堡主惜败,自觉无颜面对天下,竟毅然跳下灵台…唉…穹渊剑也从此下落不明…”
“是不是真的‘下落不明’,恐怕也只有当日在场的云曦阁主才知道吧…”
“我听说穹渊剑现正在天池峰,此事早已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空穴不来风,总该事出有因罢。”
“可不是么…”
“天池峰…难道是传说中的…”
“喂!你们有完没完!”老头木板一拍,捋捋胡须道,“且听老夫细细道来…这十多年,江湖上表面安宁了,但是,除了武林领袖御风山庄,江南无双堡,慕容世家,青龙门等等之外,又新崛起不少势力,剑家圣地云曦阁自不必说,再有便数朔山清叶,随峰凌鹫,煦阳舞家,以及神秘的寒烟缥缈楼名气最大。”
见众人点头附和,老头又道:
“这些年来,各大门派相互制衡,本来嘛,有云曦阁、御风山庄坐镇,倒也相安无事,不过…近日来,却忽然传出穹渊剑就在天池峰的消息,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武林人士,尤其是剑客,趋之若骛,自相残杀,争夺不断,甚至要对天池峰一派群起而围之…”
“天池峰?我听都没听过…什么东西?”
“嘿嘿,你们年轻人自然少有耳闻。百年以前,天池峰曾叱咤武林,以其剑术闻名天下,相传还出过一位剑法出神入化的剑圣,不过,却终不知其所踪…后来,天池峰几代峰主都不愿涉足武林,便归隐尘世之外,是以,天池峰也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被遗忘…穹渊剑若当真在此,也并非不可能,其中隐情又有谁知晓?”
“我听说,这次的剑池盛会就是为了选出一个号召群雄的领袖,号令大家齐上天池迎神剑。”
“本来嘛,这个位置非云曦阁主莫属,不过,云曦阁至今还未表示要参会。”
“唉唉,云曦阁同御风山庄本来就是一家,来与不来也没差…”
“哼,什么领袖,什么迎神剑,分明就是一群强盗搞来个头,冠冕堂皇去抢劫!”台下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狠狠一拍桌,低吼道。他嘴角边有一道不长不短的疤,乍眼看竟像咧着嘴笑一般,但却十分的难看,说不出的诡异。
公子七和沐子瑄正走下楼,恰好看到这一幕。
此言一出,果然大堂立马静了片刻,紧接着又是一阵叫骂。
“你谁呀你!胡说八道!”
“就是!”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凌鹫派五行之土护法,娃哈哈是也!怎么样?怕了吧!”
……
娃…娃哈哈…
公子七忍不住双肩抖动一下。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父母……
旁边的沐子瑄竹扇一掩,轻轻笑出声。幽深的眸子眨了眨,眼角一点浅痣似也微微晃动。
这一笑不打紧,偏生大堂内立刻跟着哄笑。
那土护法平生最忌讳别人笑他的名字,当众出丑,自然怒上加怒,手边长刀一提,直扑上楼来!
大堂内不少普通客人惊叫起来,纷纷朝门外涌。
而楼上的当事人反倒悠悠然挥着扇,仿佛看戏一般。沐子瑄忽回头,对公子七笑道:“七兄,小心些,刀剑无眼。”
“眼”字未落,刀风已然横扫而来!
沐子瑄尚未回身,只足下一点,轻飘飘翩然翻身,白靴恰落在横在空中的长刀上,借力一踩,眨眼跃到了楼下。在满堂的喝彩声中,回过首来,微微一笑,伸出食指朝那土护法勾了一勾。
娃哈哈涨得满脸通红,亦提气跃下楼去,轰的一声,摔碎了一张木桌。
知道沐子瑄是为将那人引开,公子七靠在二楼雕花栏杆边,淡笑望着他们。
几日来,他早已发现这个沐大公子特别爱显摆,换句话说就是特别爱炫。吃穿用度样样讲究,打个架还要耍耍帅。
娃哈哈追着沐子瑄上蹿下跳,闹得人仰马翻。不知围着大堂转着跑了多少圈,愣是连人家一片衣摆都没摸到,倒是把自己给累爬下了。
沐子瑄不显山,不漏水地只使轻功,摆明不想露真功夫,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把凌鹫五行护法耍的团团转。
公子七眯起一双丹凤,望着堂内青墨色的潇洒身影,微微一笑。
啧,清叶派的么?不简单呐……
“臭…臭小子…你他妈打哪儿来的?有…有本事给老子下…下来!干…干一架!光是逃跑算什么英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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