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是冲锋陷阵的,司马公子是读书人,怎么能一样。”许品言道:“我倒觉得,在京城做个翰林学士挺好的,至少能每日里看见。你将来若跟少将军成亲,他少不得去戍守边关,你不就要独守空闺了。”
宋元贞拍手笑道:“哎呀,真是不害臊的丫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每日里厮守了。”
许品言臊的面红耳赤,却也不辩解,只羞涩笑道:“已经跟姑母说了,姑母说等辅成王回音呢,想来也必不会有差池的。”
“啊哟,你这丫头,不过是见了一面,竟就这么着急地要把自己指给人家,人家司马公子可知道你如此痴情么?”
许品言也不做声,只低着头。宋元贞站起身来道:“不如这样,今日反正没事,陪你走一趟翰林院吧。”
“啊?”许品言吃了一惊:“去做什么?”
“去看看你的小女婿呀。”宋元贞打趣道:“你也跟人家说说话,让人家看看你这肃丰郡王县主,有多漂亮。”
许品言羞涩地摇头道:“我不去,公主可别胡闹了。”
“胡闹什么,本公主还不知道你,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念人家呢。罢了罢了,我做了这个厚脸皮的,成全你。”宋元贞说着伸手将许品言拉起来,对贴身的宫女太监道:“摆驾,我跟县主要去一趟翰林院。不用太招摇了,只是随便去转转。”
校场上,廖明司立在点将台,兴安从下面跑上来道:“长公子,您吩咐的披风拿来了,要不要小的给表公子送去?”
“不用,我亲自去送。”廖明司说罢又问道:“那两个追赶信件的哨卫有消息了么?”
“还没收到飞鸽传书。”
廖明司点点头,走下点将台,飞身上了校尉牵过来的马匹,一行人向翰林院奔去。
心里记挂着江童早晨分手时候的抑郁模样,廖明司骑得飞快,到了翰林院,扔下马缰,便大步走进去。
见廖明司匆匆进来,一个翰林学士急忙迎上来道:“少将军突然来访,可是边疆有甚要紧军情?”
“哦,不是,只是家母有些东西要捎给表弟司马江童,请问他在何处?”
“司马大人在后院书斋里面整理各省上奏的折子呢,下官带少将军过去。”
“不用了,我认得地方。”
翰林院也算朝廷重地,廖明司不想太过张扬,便让兴安和亲卫在门口候着,自己拿了披风往里面去寻找江童。
刚拐进后院,就发现了几个眼熟的宫女太监,仔细一看,竟是服侍宋元贞的。
廖明司心里咯噔一声,疾步往书斋走去。那些宫女太监也是机灵,见廖明司面色不悦地闯进来,也没人敢拦着。只是立刻高声道:“少将军到!”
只是这声音还没落下,屋里便“啪”的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音。廖明司眉头紧皱,风一样冲进屋子,只见一地狼藉的纸片,司马江童立在桌边,一手捂着面颊。
旁边许品言满脸惊慌和尴尬,而宋元贞咬牙瞪眼,抬起手来正要再来一下。
廖明司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宋元贞那丰满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往后一甩,怒喝道:“住手!”
宋元贞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往后退去,长裙绊住了脚,便斜斜地往地上坐。
幸亏旁边的太监眼疾手快,上前急忙扶住,宋元贞才没至于当场摔个屁墩儿,丢人现眼。
不过也因为廖明司大力的甩开,宋元贞高高发髻上的钗环和身上的宫装凌乱了许多,显得十分狼狈。
宋元贞挣扎着站稳了,一把甩开扶着自己的太监,指着廖明司道:“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廖明司却似乎没看见宋元贞一样,自顾自上前查看江童面上,只见五根手指印清楚地印在他白皙的面颊上,而且肿了起来,显见打得非常狠。
宋元贞见廖明司不理会自己,怒道:“廖明司,本公主跟你说话呢!你是打算蔑视本公主么?”
廖明司这才转过头,看着咄咄逼人的宋元贞道:“即使是长公主,按本朝律法,也不能随便对朝廷命官动手。”
“切,一个小小的七品补阙,本公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宋元贞瞪大了眼睛,面孔都被愤怒扭曲了。但是看着廖明司,却不敢再上前,反而在怒吼的时候,还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了自己认为的安全距离。
这时候,许品言赶紧上前劝阻道:“少将军息怒,公主也是看司马大人竟然穿了她给您亲手制作的披风,一时生气。而且……”
许品言说着,满脸委屈地看看江童道:“方才长公主说指婚的事情,他居然说,任什么公主县主,都不稀罕,硬生生地以下犯上了。”
廖明司目光转向江童,问道:“你真的如是说?”
江童低头咬咬嘴唇:“今天一直心中烦闷,并未看到县主随在后面,是我失礼在先。”
说罢对着许品言行礼道:“还请县主见谅。”
许品言尴尬地笑笑道:“不过是误会,司马大人不用客气。”
宋元贞却冷声道:“你做什么好人,什么叫误会!本宫因为他是明司表弟,才没将他当外人。走进来的时候说一句‘恭喜你马上要成了县主仪宾’有什么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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