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中毒?”司马敬轩拉着一脸焦急的廖明司问道。
廖明司双目中透出冰寒,冷声道:“有人假扮狱卒,给江童送了食盒。那食盒是仿造我平日里送去的模样,还好他警惕起来,并没吃多少。”
司马敬轩大吃一惊:“你是说……有人故意想害死江童?”
“必定是。”廖明司双目灼灼地看着司马敬轩,沉声道:“世子,江童手中的那封密诏,到底是什么内容?”
司马敬轩看看廖明司,犹豫着道:“那密诏的内容牵扯重大,你最好……”
“我一定要知道!”廖明司一字一句地道:“若开始就知道密诏重要到能要了江童的命,哪怕违抗圣命,我都坚决不会将他再送回刑查司。”
司马敬轩叹口气,说:“此处人多眼杂,你跟我来。”
将军府上,何清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皱着眉头道:“明司呢?怎么半天都不见他人影?”
丫环摇头道:“不知道,好一会儿没见到长公子了。”
“兴安呢?”
“也有一阵没见了。”
何清正要派人去找,管家却匆匆跑来道:“夫人,刚才皇上那里传来了话,说咱家表公子出事了,皇上去了辅成王府。”
何清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江童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管家摇头:“来传话的人没说,看上去……似乎是大事。”
何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虽然反对江童跟廖明司在一起,但是江童出事也是她不愿看到的。且不说那个惊天的秘密,就是跟江童相处多年,何清也将他看成真的自家亲戚,心里着实不忍。
何清嘱咐管家道:“你找两个人去辅成王府问问,再派个人去刑查司监狱,务必打听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速速回来禀报。”
管家刚领命下去,门口又通传道:“昭王殿下到。”
何清面色变了变,跟着廖山到门口迎接。
宋元昊身份地位不同,直接被迎到内厅,宋元贞和廖明礼来行礼。
宋元昊满面春光,看上去十分高兴,伸手将宋元贞和廖明礼扶起来,又命人拿出礼单递上,道:“长公主大婚,本王准备了些薄礼,还祝你们夫妻同心,百年好合。”
何清应付着,心中却已经对眼前这个神情自若的王爷疑心重重。还好宋元昊并没有多留两人,只说还有些体己话要嘱咐下长公主和廖明礼,便让廖山和何清跪安了。
何清一出门就将江童的事情告知了廖山,廖山也大吃一惊道:“定是出了大事,否则皇上怎么会都赶去了辅成王府。明司呢?”
“早就不见了人,肯定已经知道。”何清叹气道:“江童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内屋里,宋元昊见四下没人,压低声音对廖明礼道:“那事办了吗?”
廖明礼急忙点头道:“放心,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您就等着江童的噩耗吧。”
第46章 密诏
辅成王府中,廖明司震惊地看着司马敬轩,满眼难以置信。他实在是没想到,江童手上那封密诏居然牵扯如此之广,故事一直能追溯到三代以前的成祖皇帝。
“那封密诏,居然是成祖皇帝,密授给楚王的?”廖明司喃喃地道。
廖明司总算知道,为何司马敬轩不让江童将密诏的事情告诉自己。这密诏中牵扯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本朝举足轻重,且不能轻易提起。
楚王一直是本朝一个不能言说的存在,先皇和楚王都是成祖皇帝皇后的儿子,却并非同一个母亲。
楚王是成祖皇帝第一个皇后——孝贤皇后的独生子,成祖皇帝跟孝贤皇后青梅竹马,感情甚好。楚王又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所以成祖皇帝十分看重楚王,自幼便以太子待遇教导楚王。因此,当年在朝中,楚王继承大统几乎是共识。
可惜孝贤皇后身体一直不好,生下楚王的时候出现血崩之症,虽经太医们全力抢救,保住了性命,却一天比一天孱弱。终于在楚王三岁的时候,死于一场并不严重的风寒。
成祖皇帝十分难过,一月都不上朝,并且原本不打算再立新后。但当时的大学士却极力劝谏成祖皇帝以天下为重,国不可一日无国母。
成祖皇帝被臣子们劝谏了一年,才立了原本的贵妃为第二任皇后——端贤皇后。
先皇便是端贤皇后的长子,只比楚王小两岁。先皇跟忠厚、温和的楚王不一样,自小便为人强硬狂暴,虽不擅长读书,却十分勤于兵法,嗜好带兵打仗。十七岁的时候更是亲自上阵,以英武将军的头衔平息了南方的叛乱,一时间风头无两。
此时,因为孝贤皇后已经去世多年,娘家的外臣却不想放开好不容到手的权势,于是跟端贤皇后之间明里暗里的对立起来。
成祖皇帝原本是笃定了要立楚王为储君的,但是端贤皇后和同党不停地在成祖皇帝耳边说楚王为人太过迂腐,虽不失大礼,但却难以统治天下。
而反观先皇,做事果断,又有赫赫战功,有勇有谋,比楚王更适合皇帝之位。
成祖皇帝再喜欢楚王,整天有人在耳边这么说,也多少就会有些犹豫。但是先皇的阴鸷狂暴也让成祖皇帝不能放心,于是立储之事,便拖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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