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捷报发出的同时,赵庭阶已经起身返京,他实在不放心李仲兰,担心兰儿在狱中吃苦受罪,一想到兰儿那个柔弱的身子要在阴暗的牢狱中呆两个月,他的心情就沉重无比。
也亏得李仲兰命大,当赵庭阶返回京都时,他还吊着一口气,正皱着小脸蜷缩在床上,咬紧牙关苦捱着彻骨的寒气。
忽听半空中传来铿锵有力的一声“兰儿!”,李仲兰多日未曾完全睁开的美目大张,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他眼帘,欣喜之下,他那嘶哑的嗓音冲破重重寒气,喊出声来:“庭……阶……”
赵庭阶一把将李仲兰从床上抱到自己怀里,李仲兰的寒气甚重,赵庭阶裸露在外的双手和脖颈顷刻间被冻成鲜红色,看上去却似被烙铁烫过,红得可怕。
赵光义眉心一抽,他有点承认赵庭阶对李仲兰的关怀超越所有人,但他又自忖赵庭阶练过曦和心经,所以当是不怕寒毒的。
就这么在赵庭阶怀里捂了一会儿,李仲兰舒服了些,也有力气抬头看对方,晶莹的泪珠却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眉心委屈地蹙着,仿佛在责怪对方去了那么久也没有音信。
赵庭阶浅笑,用粗糙的指腹帮李仲兰擦去泪水,安慰道:“兰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李仲兰嘤咛一声,将头又往上仰了仰,青紫的嘴唇嘟着,竟似要索吻一般。
赵光义不悦地拧紧眉心,清了清嗓子,赵庭阶将视线从仲兰身上挪开,正色道:“陛下,容臣带兰儿回去疗养,微臣告退!”
赵光义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拳头骤然捏紧,他知道所谓“疗养”是什么意思,眼见这两个月中一直表情淡漠的李仲兰此刻却在赵庭阶怀里笑成了一朵花,他便觉得嫉妒的铁锥在狠狠扎着他的心。
可君无戏言,他也只能把李仲兰放了,当前边境不稳,需要用到赵庭阶的地方还有很多,眼前这一对,姑且先让他们苟且吧!
任是如此,皇帝也无法心宽,甚至连声“退下”也说不出,只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算是默许了对方的请求。
赵庭阶抱着李仲兰站起,用身上的大氅将仲兰捂得严严实实,快步离去,二人乘轿回到郡王府,王蕴仪早带着一干家眷立在门口迎接,赵庭阶微微蹙眉,吩咐管家:“闭门三日,不见客。”
说罢,抱着李仲兰穿过人群,径自去了西苑。
在将仲兰小心安置到床榻上后,庭阶握着对方冰冷的手问:“饿了么,想吃什么,我给你好好补补。”
仲兰羞赧地笑,笑过后却迎着庭阶的温柔眼波,勾魂道:“想吃你!”
赵庭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摇着头想了想,安抚道:“还是等你身子好点再……”
话音未落,李仲兰早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强行将他的唇贴到自己的唇上。
赵庭阶细细舔了一遍仲兰的唇瓣,笑道:“不是病了,力气还这般大。”
笑过后再也忍不住两个月的相思之苦,开始仔细品尝这诱人的甜蜜甘液,两人在床上紧密相拥,斗室中很快被旖旎春色填满。
足足三日,赵庭阶没有踏出西苑一步,王蕴仪听侍女说郡王整日都在李仲兰的床上,不由又惊又怒,身体是抓心挠肝的疼,即便知道郡王对自己有意见,也仍要试一试,便愤愤然屈尊去西苑讨人。
这会李仲兰正跟赵庭阶讲自己为何会在宫里,说到赵光义强办自己的事,赵庭阶明知李仲兰用计逃脱,却仍面色沉下来,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仲兰偎倚在庭阶胸口,安慰道:“无妨,他有过这么一次,必然会对我好一些,至少不会再杀我了。”
赵庭阶眯起眼尾,冷笑道:“赵光义把你骗了,兰儿,你本可不必与他周旋。”
李仲兰疑惑,赵庭阶解释道:“我根本没被关押,我是先皇遗子、皇室宗戚,又需要为他鞍前马后打江山,他不敢对我怎样。”
“如此……”李仲兰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忙问,“之前你在醉红楼有没买过一位叫阿文的姑娘?”
赵庭阶好看的剑眉皱了起来,他认真道:“我从不涉足青楼之事。”
李仲兰登时气得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深深吸了口气,发誓道:“庭阶,我一定要助你夺回帝位!”
“小傻子!”对方却刮了下他的鼻子,更紧地将他搂在怀里,温柔制止道,“朝廷之事不用你操心,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将身体养好。”
二人正在狎昵之时,门外突然传来王蕴仪的呼喊声:“夫君,妾身有事相告。”
自从揭发之事后,赵庭阶对王蕴仪这个正妻彻底没了好脸色,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心烦,因而不耐烦地回应道:“何事?”
王蕴仪却提出要求:“妾身可以进来讲吗?”
赵庭阶却冷声道:“有话直说。”
王蕴仪胸中一口气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拼命按捺住火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妾身有喜了,另外柔儿姑娘也有喜了,恭喜夫君双子临门!”
李仲兰正在轻吻赵庭阶的侧颈,听闻此言,神色一滞,立刻张大嘴,狠狠在赵庭阶裸露的肩颈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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