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正经地跟赵德芳说话,后来对方再也没跟他斗过气,反而对他惟命是从,让他在很长时间里都不太习惯。
“不,我身为堂堂校尉,怎能……坐视不理……该为国尽忠!”赵德芳结结巴巴地说着豪言壮语,听得李仲兰捂着嘴直笑。
赵庭阶面色冷峻地从远处走过来,仲兰看见对方,顿时收敛起笑容,神色一时又有些难看。
锦言虽不在,赵庭阶身边还有七八个随侍,当他定住后,后方步兵队列跟着他整体移动了一下,看样子他也要渡河。
眼见赵光义的三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都要去送死,李仲兰有点着急,嘟囔了一句:“你们在后方指挥就可以了,前面太危险。”
“你不怕,我们自然也不会怕。”赵廷美坚定地说,他身边的赵元佐那仍旧稚嫩的脸上却流露出明显的担心。
“对,怕死算什么英雄好汉!”赵德芳接着说。
李仲兰又差点憋不住笑,心说你更像个绿林好汉。
只有赵庭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李仲兰不满地白了对方一眼,嘱咐道:“你们站远点,我要开始做法了!”
众人顺从地往旁边挪去,均一脸警戒,随时准备带兵登船。
李仲兰握紧双拳,神色凝重地抬起胳膊,待双臂伸至胸前时,他突然一松手,两股黑烟猛然从他掌心中喷射出来,黑烟越来越多,越聚越浓,逐渐组成一道黑色屏障,围着他高速旋转起来。
与此同时,阴风四起,湛蓝的天空霎时失了颜色,堆上了沉沉阴霾,李仲兰身上的旋风吹得地面飞沙走石,让他附近的人差点站不住脚,可他本人却在黑风里岿然不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看向前方。
这是众人头一次近观李仲兰施法,均为其外貌与实力的反差震惊无比,其实仲兰可以化形到对岸扰乱视听,那样会比较轻松,但他觉得只身入前线太危险,宁愿采取如此辛劳却惜命的策略。
但见李仲兰双掌向前一推,黑风如箭矢一般冲向对岸,在抵达对岸的一刹那,又如同绚烂的烟花般层层爆裂开来,迅速将对岸笼罩在阴翳之下,那些芦苇、灌木则统统隐藏于黑暗之中。
李仲兰身边的风力小了许多,他大喝道:“快登船!”
赵廷美身先士卒,率领一批将士跳下藏于芦苇丛中的木船,紧接着,一艘又一艘木船起锚,向对岸驰去。
不多时,李仲兰掌心中的黑烟已经消失殆尽,但对岸仍旧笼罩在黑雾之下,且传来兵慌马乱的声音,他不敢懈怠,聚精会神地指挥着黑风,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沁出,顺着下巴滴落到硝烟扬起的地面上。
好不容易待打前锋的宋军全部上岸,李仲兰也没了力气,他倏地收手,一时间有点头晕目眩,喘着气就要往后方慢慢倒去。
此时,一对有力的手掌扶住了他,并让他轻靠在自己怀里。
李仲兰大口喘着粗气,用手指抹着额上汗珠,待精神稍有恢复,立刻觉察出不对劲。
他以为扶自己的人是赵庭阶,按理这会儿庭阶早该拿丝帕替他擦汗了,可是身后那个人却没有。他迅速转身,发现此人竟然是赵光义,登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拒绝道:“陛下!”
“爱卿神勇,乃我大宋之福!”赵光义满意地笑道,欲上前拉仲兰的手。
李仲兰再次退后,此时他累得想躺进所有人的怀里,但唯独不想接近赵光义。
皇帝一脸尴尬,悻悻地住手,转而去监视军情。
此役结束得很快,原来敌方仅有数千人,只因占据了地形优势,所以一度旗开得胜。
李仲兰是最后一批到达对岸的人,他是被无数欢呼和喝彩声簇拥下船的,如今再也没人小看他,大家都将他视作战场上的仙人,竟觉得和武功郡王这样的战神在一起也无不可。
凡人才分性别,神仙是超越性别的存在啊!
可这个“神仙”刚下船,就被赵庭阶不客气地拉走了,庭阶抱着仲兰飞到很远的地方,才在一块巨石背后停住,继而放下对方,冷声道:“接下来没你什么事了,你回京城吧!”
仲兰见庭阶赶自己走,反而失望起来,忤逆道:“什么叫没我什么事?要不是我,你们能顺利前进么?”
赵庭阶眉心一抽,微微斜飞的双眸中跃动出小火苗,他不容置疑道:“没有你,我们也照样能赢,你不要在战场碍手碍脚,赶紧回去!”
李仲兰简直气到要爆炸,他冲赵庭阶嚷道:“不是我主动请缨,是你们求我的!你是在嫉妒我吗?因为我能做你做不到的事情!”
“我有什么事情做不到!”赵庭阶也狂怒,他发狠拽着李仲兰的胳膊猛地一甩,仲兰跌跌撞撞地扶着巨岩,还没来得及站稳,庭阶就如猛兽般扑了上去,大力撕扯对方的衣物。
“不要!”刚大伤元气的李仲兰哪里是赵庭阶的对手,只能惊慌失措地叫喊着。
“你不是能对付千军万马吗?怎么不对我施法?”赵庭阶怒斥,旋即毫不怜香惜玉地冲入仲兰身体。
“啊!”李仲兰痛得大叫,他的手臂和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身子软绵绵地就要往地上栽,身后的恶魔干脆让他趴在布满嶙峋石块的地面上,继续毫不留情地蹂|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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