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叫你一声皇兄,是给你面子,既然你冲撞朕的名讳,朕也不必对你客气了。”
安若跪到在秦正天旁边,哀求道:“皇上,不要,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臣妾不想见血。”
秦正凡硬气道:“若儿,不要求他!”
秦正天不屑地看着秦正凡,道:“你带得走她吗?”
秦正凡怒道:“秦正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若哭道:“你走啊,走啊。”
秦正天看着安若,道:“我们的大喜日子,本不该见血,只不过如今朕改变主意了。”说着,便从旁边侍卫的剑鞘中拔出长剑,指着秦正凡的咽喉。
秦正凡无所畏惧,可是安若却想扑过去想要挡住剑,秦正天一怒之下把在秦正凡咽喉上一划,安若忙扶住秦正凡,看着他不断往外涌出的鲜血,双手不住的颤抖,终于再忍不住,倒在了一边。
“秦正天他根本不是人。”等到安若再醒的时候,她已经被秦正天给……那段时间的她一心求死,可是秦正天根本不让,只说:“要是你死了,你安府百千号人,就同你殉葬。”
安若仍是不管,那是的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随着秦正凡去了,不用再理会这世间的万事万物。
秦正天不如意了,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秦正凡得到,就是死也不行,于是绑了安若,日日囚于当时的睛香院中封了安夫人,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失了自由,连吃东西都是凭兰喂着。
凭兰自小伺候安若,肯定不愿意安若就这样去了,只能是整日地看着安若,劝着她。就那样,直到三个月后,安若经常感到恶心呕吐,似是有喜的症状,引起了秦正天的关注,太医诊脉过后,却是怀孕无疑。
那日,安若一个人在房中,看着铜镜中日渐憔悴的自己,摸着肚子,她狠狠地敲打着肚子,想着打死了算了,凭兰在房外听到声音,急忙往里冲,喊着,“主子,孩子无辜啊。”
安若哭着摸着肚子,内心本就沉于绝望的长河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孩子带来了一丝希望,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你不该来的啊,孩子!”说着就抱着自己哭了起来,凭兰见此也泣不成声。
兰妃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秦曦,玉树临风,气吞弘吞万里,兰妃一笑释然,“那时,要不是有了你,我早已经死了。”
从那以后,秦正天再也不关着安若,他也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称是安若蕙质兰心,封为兰妃,赐了幽兰殿。
生下秦曦以后,兰妃再没有让秦正天来过幽兰殿,也闭门不再理会宫中世事,也不让秦正天再见她。
“蓦然回首,这么多年了,我不是没有怨恨,只是我有了你,你就像上天派来解救我的,那些恨一年一年地淡了,淡到我早已经忘记了当年正凡的样子。”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梦到他,可是自从有了你就不会了,他不再出现在我的梦里,即便有,也不再是血淋淋的样子,而是他年少时,言笑晏晏的样子。”
“从那以后,我闭门幽兰殿,不再让他进来,他也不再来过,宫中大小宴席,我一律不出席,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就是死,也要带上我。”
说完这些,兰妃已经流了一脸的眼泪,秦曦始终阴沉着脸,他从不知道,母妃一直以来默默承担了这些事情,他只知道,自小,母妃与他父皇便不亲近,从未见过两人同席吃饭,即便是宫中各宴会,也很少见她出席,不过是差了凭兰陪同和照顾他。
“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体时日不多,我以为不过是一些旧疾。如今一想也好,我累了这一辈子,苦了也倦了,哪日解脱了,便哪日吧。”
“母妃……”
兰妃看着秦曦怒红的眼睛,“曦儿,现在你还不够强大,一定要沉得住气,你还有安儿,安儿是个好孩子,你定然不能负了他,还有苏丞相那件事,一定不能让安儿知道,否则……”
秦曦沉重地点点头,咬着牙,双手紧握,“我会的。”那件事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在念安心里一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吧。
见秦曦的情绪逐渐稳定了,兰妃用手绢又擦了擦自己的脸,才朝外喊道,“凭兰,叫念安进来,吩咐下去准备晚膳,留汐枫先生用膳。”
这边的念安跟汐枫正聊着关于秦尊的事,汐枫无奈道:“念安啊,你是不知小尊这木鱼脑袋。”
念安轻笑,“汐枫先生前面来时脸色并不好,可是跟小尊吵了?”
汐枫这才沉声把始末说了个清楚,除了他强吻了秦尊的事,念安听了尴尬道,“这始作俑者却是我啊。”
汐枫点头,无奈到,“可不是,那可是我费了许多珍藏,又答应了随时看诊才换来的,秦曦当日也找过我要我替他找,谁知道两个人都在为你一个人找画,本想着趁着这机会跟他好好表达一下心意,谁知一气之下倒也表达了。”
别的医者也就算了,汐枫的随时看诊可是捡了大宝贝了,“那也难怪先生生气了,我回去帮你给小尊开窍开窍,免得你这老是单相思,我看着都累。”说起来念安还觉得尴尬,没想到秦尊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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