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拉过灼韵,道:“灼韵,我们走吧,公子过两天一定回来,到时候皇上自会做主!”说着这话时,颜卿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他们公子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温昭仪上前道:“颜卿,灼韵,本宫知道你们心里忿忿难平,本宫也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钰彤居然都不告诉我。”
说着,钰彤就跪到地上,一反之前的样子,道:“娘娘,是奴婢不好,让娘娘被人误会了。”
“娘娘恕罪,饶了奴婢吧……”钰彤为着温昭仪,这口气也算是咽下去了。
颜卿道:“温昭仪,皇上走之前千叮万嘱,清心殿中的事最重,如今公子被皇后逼得逃出宫,若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是一个难辞其咎可以解决的吗?”
温宜上前拉住颜卿的手,道:“颜卿,本宫现在后悔,可是苏公子他已经这样了……本宫只能尽全力保住清心殿的上下众人,再派人出去搜寻公子的下落,除此之外,本宫什么也干不了……”
灼韵冷笑一声道:“那皇后呢?皇后才是罪魁祸首,昭仪娘娘掌管后宫,被皇后娘娘骑在头上,自己都不觉得憋屈吗?”
温宜脸上红了又红,只是灼韵说得确实没错,只好道:“等到皇上回来,本宫会替你们公子像皇上求一个公道的。”
灼韵不依不饶,道:“温昭仪不过是怕皇上怪罪,又何必说是为我们公子求公道?如今公子生死未卜,皇后又横行霸道,若是公子回宫途中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这责任,怕是昭仪娘娘这昭仪之位,掌管后宫之责,一个也落不得好!”
颜卿也不再客气,如今羽阕因被人仍在假山旁,夜里受了寒,清心殿里乱成一团,真是招待不起人了,道:“昭仪若是无事,便请走吧,清心殿上下众人还要去佛堂为公子祈福,无暇招待昭仪娘娘。”
温宜心中很是后悔,一开始本是为嫉妒冲昏了头脑,为了长久地执掌着后宫之位,没想到却有可能因此丢了凤位。为此,温宜必须要让秦曦觉得她是无可奈何的,当即去了红浮殿,即便是张媛婕不知道自己在引火自焚,她也应该要知道,苏念安是万万碰不得的。
张媛婕正在红浮殿内欣喜若狂,不管念安怎么样,此事都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了,当看到温宜走进来时,张媛婕从正位上下来,道:“妹妹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本宫今日甚是高兴,妹妹可以……”
温宜道:“把陈广福抓起来!”
陈广福一惊,道:“奴才……奴才没干什么事啊……”
张媛婕也按捺不住,眯了眯眼睛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温宜看着人把陈广福押住,道:“皇上走之前曾留一下一道圣旨,皇后不会不知道吧?”
张媛婕只瞥了一眼温宜,便道:“本宫怎会不知道?只是事出紧急,妹妹又已经歇下,本宫这才代皇上处置。”
“皇后有皇上的旨意吗?别忘了,如今是本宫掌管后宫,皇后所为,难免让人觉得皇后有意打本宫一个耳光,让本宫如何执掌后宫?”
张媛婕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温宜道:“狗奴才,犯上作乱,苏公子也是你敢下令打死的?本宫听那些太监说了,都是你这个狗奴才带的头,带下去,乱棍打死!”
陈广福一下子就慌了,抓着其他几个太监的手,不肯往外,哀求着张媛婕:“皇后娘娘,你救救奴才吧,皇后娘娘!”
“温宜!本宫叫你一声妹妹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说道底,本宫才是六宫之主。”
温宜丝毫不惧,道:“皇后也别忘了,本宫才是执掌六宫之人,这事皇后身份尊贵,本宫不敢擅自处罚,一个区区奴才,本宫还是敢的。”
张媛婕咬着牙:“你敢……”
“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婉晴小心地扶着张媛婕,生怕这事牵扯到自己,陈广福一路挣扎,到底还是被拖出去,被人活活打死,虽然行刑的地方远,但是好像红浮殿里都能听得到他的声音。张媛婕并非多心疼陈广福的性命,只是他到底是红浮殿里的人,当真她的面被打死还着实有些让人看不下去。
温宜道:“从今日起,皇后幽禁红浮殿,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把皇后放出去,回来便等着皇上的处置吧!”
张媛婕看着温宜离去的背影,怒斥道:“温宜你这个贱人,等到皇后重新让本宫执掌六宫之时,便是你的死期!”
温宜也说不清这样是好是坏,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能挽回一点,就挽回一点吧,这时她也完全想通了,如果念安身死,后宫这些夫人,无一幸免。皇上从来就不会心疼他们的性命,他唯一在乎的不过还是苏念安的性命罢了。
陈赢将念安带走,本想带到了郊外的栖霞寺,那是他小时候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只有那个地方,他相熟,又能逃避京都的禁军搜捕。
没想到城门早已禁闭,更是有全城禁军在搜查念安的下落,看着念安的样子,他本不想回到陈将军府,给家里人惹麻烦,可是如今,除了陈府,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只有陈府能够藏着他和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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