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看着林左仁的怂样,心里就一股脑的火升起来,“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干什么出去?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商量?你以为秦曦为什么要致他于死地,不过是因为钱勋英表里不一,跟秦肃暗中有通信,还吃里扒外。你可别忘了,你虽只是个户部尚书,可我却还是当朝长公主。”
秦颜当真对户部尚书的职位看不上,毕竟自己是堂堂一品长公主,眼界比一般的人要高,林左仁马上握着秦颜的手,“但是娘子,此事你看要怎么办?”
秦颜瞪了林左仁一眼,然后说道:“明日是初一,我会回宫给母妃请安,顺便去试探一下秦曦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林左仁这才放下心来,在他心里,秦颜的手段一向比他高明,他虽为户部尚书,但这官职却全靠着秦颜的公主福气得来的。
平日里户部的大事,他拿不定主意的,还总得问着秦颜,才能保证处理得好,他这次贪赃枉法,不过是想攒些银两,日后可以在城郊或者什么地方建一座行宫,如果能瞒得住秦颜,那就在里面养上一两个妾,等有了身孕再接回驸马府,他到底是他林家的唯一男丁,这子嗣香火不能不延续啊。
“那你一定要把这事处理好来,我贪得这些钱,在城郊建了一座行宫,本是想等你再下个月十五的生辰那日给你一个惊喜的。”
听完林左仁的这一番话,秦颜的脸色都温和了许多,“当真?你记得我的生辰?”
林左仁把秦颜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正色道:“娘子,我怎么会忘记你的生辰呢,我林左仁这一世只爱你一人,还会记不住吗?”
秦颜把头靠在林左仁德肩膀上,“夫君,你不怪我嫁入林家三年都未有子嗣吗?”
林左仁亲了亲秦颜的侧脸,大无畏地说:“子嗣一事实属无奈,许是缘分未到,上天还没有将孩子给我们。”
秦颜脸上都是忧色,“虽是如此说,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公公婆婆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们也是很希望要一个孩子的。”
林左仁把秦颜的脸扶起来,看着她说:“可是我只要你就够了。”林左仁对秦颜是确有感情,他跟秦颜相识于国子监。他的父亲林居是国子监的大学士,他自幼便也在国子监中学习,那时的秦颜还是一个小女子,却才华横溢。
秦颜什么都好,女子的相貌,女子的音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有一样是比人差的。唯独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就是秦颜是长公主的出身,眼界高,心性也高,没有一般女子的乖顺可人,不能满足他的大男子心理,甚至有时在能干的秦颜面前,他还觉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秦颜听了这话很是感动,难得主动地亲了亲林左仁德嘴角,林左仁把人抱起来,抱到床上,“娘子,前夜的云雨之欢,还未结束……”
子时过半,红烛燃尽,罗帐落下,芙蓉帐暖,自是不在话下。
次日清晨,到了卯时,秦曦仍昏睡不醒,虚竹前往钦安殿向王存说明了秦曦昨夜更深露重,不慎感了风寒,用过药此刻昏睡仍未醒,今日怕是上不了朝。
王存替秦曦向内刚醒的秦正天通报,这些年来秦曦上朝最是认真刻苦,无事从不告假,即便是告假也会亲自来禀了,准了方才回殿。今日的异常秦正天也发觉了,只当是草药嗜睡,确实没有醒过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同样,因是当月的朔日,即初一,秦颜借此回宫向她的生母德妃请安,一大早便进了宫。向她母妃说明了情况,向德妃征求意见。
“母妃,您看这事要怎么办?”
德妃卿樊落雍容华贵,是卿守卿将军的长姐,卿守是秦正天亲封的大将军,手中也握着镇守西疆的西兵符,家族势力也是十分强大。
自她入宫以来,直接便封做了嫔,一怀有长公主秦颜,秦正天夸她温柔娴淑,德才兼备,赐封号德妃,还赐了如今的勤德殿。
卿樊落虽然看起来温柔娴淑,却并非善类,宫里除了几个妃子,她暗地里弄死了好几个夫人,却没有让人得知,可知其毒辣皆于暗处,面如美人,心如蛇蝎。贴身的侍女叫做紫姬,是德妃从家中带来的陪嫁侍女,也是她的得力助手。
紫姬是一个极其毒辣的人,那些阴狠法子大多出自她的口中,替德妃铲除了许多异己,也因此德妃十分喜欢她。
德妃虽生下秦颜,但此后便不再有子嗣,自秦颜长大,又嫁给了林左仁,她也深居宫中,不常外出。
今日的德妃刚去往皇后的椒房殿请完安回到勤德殿中仍是一身锦衣玉服,头戴的是紫薇珍珠步摇,梳着高发髻又如蝴蝶展翅,向左突出,紫薇步摇微微左倾,垂下一边的珠坠。
一身相配的紫薇花落长衫,衣领处是紫红相衬,显得人的皮肤更加光亮,眉心画有一个红色花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年近四十的妇人。
听完秦颜的描述,德妃卿樊落皱了皱眉头问:“确是秦曦所为?”
秦颜想了想昨夜的情景道:“能在子时,从白虎门往宫里而来的,只能是宫里的皇子公主,秦肃近日远出去处理赈灾的事情,且秦曦是直接负责处理此事的人,以秦曦的聪明才智,此事应是秦曦所为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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