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珠子从偏屋里连忙跑出来,出来一看,喊他的竟不是少爷,而是少奶奶。
此时的宋琮明终于掀去了盖头,俊逸的身姿在一身红衣下更加夺目。
珠子暗想,这少奶奶真是美,怪不得少爷会如此把持不住。
“您有什么吩咐。”珠子恭敬问道,他心里已经将这好看的少奶奶当成自己人了。少爷喜欢的,也是他主子。
“去烧桶热水来,要快。”宋琮明开口道。
“热……热水?”珠子瞪大双眼,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热水,要快,少奶奶来要的……
“有什么不方便吗?”宋琮明缓声问。
“没,没,马上好。”珠子连忙应下抹把汗跑走,妈呀他咋觉得这少奶奶有点吓人呢。
少爷,您辛苦了。
珠子喊着人去烧水的同时,金泽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留书一封,拿起准备好的行李,在后窗处吹了声小调。
同样的小调响起,金泽打开窗,翻了出去。
“少爷,”银子又穿上了那辟邪装,将金泽吓得心脏停了几秒,“我以为您不打算走了呢?”
“那是你以为,你少爷永远是你少爷。”笑话,这宋琮明态度不明、性向不明,他会留下才怪了。
尽香小跑过来:“少爷,现在没人了,跟我来。”
“可是,可是......”银子想说,本来他借着送夜宵想确认一下时间的,可他都被赶出来了,难道不是要与那宋公子共度春宵的意思?
银子没可是出来什么就被尽香敲了脑门:“啰嗦什么,赶紧走!”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了灯火通明的金府,那边珠子烧着水还在激动地和其他下人说着新夫人的盛世美貌。
一大早,没睡醒的金大吉就起床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酒席要继续,戏班子也要支起来,还有请的杂技团今天也该到了,众多事情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但当他听下人说小少爷和少夫人还没起床时,觉得自己的累都是值得。
可是,直到早饭时间都过了,那边说新人还没起床,金大吉觉得自己不能如此纵容下去了,于是喊来几个丫头让她们去叫门。
结果珠子着急忙慌的跑来说,新房里没有人,少爷和新少奶奶都不见了,金大吉差点一下子厥过去。
“怎么会不见了呢?给我找!”金大吉强撑着说道,说完又觉得不妥,将人叫了回来,“先不要声张,你们几个,再叫几个人,先把府里各处找一遍。”
“是,少爷。”
这边金府到处在找人,那边金泽主仆三人已经出了城,按着来时的路赶回晋州。
“少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们不去其他地方玩玩吗?”听说燕州在举办花鸟会,很是热闹,银子有些蠢蠢欲动。
金泽还在琢磨可以缩短脚程的符纸,被银子烦的受不了,给了他脑袋一下:“别废话,去买几个包子,路上吃。”
“啊,少爷,我们不找家饭馆坐下吃吗?”尽香表面女汉子,内心还是想活的细腻一些的。
金泽看她一眼:“没时间了,我们要尽快回去。”
尽香终于发挥了她细腻的一面,察觉出了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金泽握着胸前的吊坠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平安活到今天吗?”
“当然是因为我尽忠职守,誓将保护少爷放在第一位。”尽香大言不惭道。
银子听着给了她一个白眼。
金泽则拿出了衣服里的吊坠:“此物从牛角岭起,便再无反应。”
尽香顿时收了嬉皮笑脸,这吊坠她自然认得,这是金泽自小戴着的物件,是白一条口中可辟邪怪的东西,但凡有非凡物出没,此物皆可预警,令一般的邪怪不敢靠近。
所以金泽从小倒霉至今,遇到的倒霉事不断,粘上的妖邪之物却极少。
一草一木皆有灵,但这吊坠一路却毫无反应,太不正常。
“所以你怀疑......”
金泽点头:“我们要尽快赶回晋州。”
吊坠是白一条炼化,有些法器法力炼化后会受炼化者体能状态影响而忽强忽弱。最开始有异常他还没往这些方向想,毕竟他外公的能力他是了解的。一般人动不了他。
可是几天下来吊坠仍无反应,他再也忽视不了心底的焦虑了。
白一条向来行踪不定,但每次出门回来,至少会在家呆一个月再离开。可这次传去晋州的传音符,却一直没收到回信。
给阿秀的传音也同样没有消息,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金泽努力压下内心的不安,又翻出了随身带的古籍查找符箓。
而此时洛神城里看到留书的金大吉也终于撅了过去,这留信被塞到了新房床底下,藏得挺严实。
消息传到金老爷耳朵里,本来没好彻底的病也一下子复发。
新婚第二天新人双双离家,原因竟然是为了去南海捉什么妖怪,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孩子本来从小不在身边,跟着那性子古怪的白一条不知道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儿,金步拾他们也没立场说什么,只能咬碎银牙和血吞,表面上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摆席继续摆,唱戏继续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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