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心邀这条小蛇共度鱼水之欢,谁知这蛇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理由是“我不喜欢你这邪魅狷狂款的”。
可恨!
更可恨的是,既看不上这修炼之道,那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便是。这蛇却偏偏不知死活,几次坏了他好事。
自此梁子便深深地结下了。
好不容易逮到这条小蛇。杀,他自然舍不得,有心带回去狠狠调教他一番,半路又杀出一只妖来,将他大半修为都打散了,害得他狼狈出逃,至今那修为还未完全恢复。
如今在此处撞上,可真是冤家路窄,新仇旧恨,一道算了。
他狰狞一笑:“紫麟,我与你不过分别数月,这‘多年’从何说起?”
小蛇吃了一惊,这才想起他回到了百年前,于他来说是过去上百年的旧仇,都淡忘得差不多了,可对这蟒妖来说,是还没过多久的新仇,心中怨恨定然未减分毫。
他心中哀叹,既是循着道士记忆化成的境,为何还有这家伙出现!这下可真麻烦了。若是被这奸诈蟒妖得知自己修为被制,定将自己拆皮扒骨,吃得渣都不剩。
他又叹了口气,嘴上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几个月未见晗兄,便觉得上百年未见了,着实想念得紧。”
他不动,蟒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有伤在身,修为又未回复,其实贸然出手也心中发憷。若非想要急于修复自己的伤势,他也不会假借侍疾之诏,将这身带灵骨的龙孙“请”入府中。
如今见这一桩好事又要被那条可恨的小蛇搅和了,蟒妖只觉得牙根发痒,闻言笑道:“哦?想必紫麟思念甚重,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追至我府中。”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条蛇懒得很,轻易不会出了山林,如今突然出现在此,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不由更为谨慎。只说远到是客,正巧酒宴正酣,便劝着那小蛇坐下饮了几杯。
紫麟“哈哈”笑着同这蟒妖打了会儿机锋,一来二去谁都没有摸清对方的底,酒倒是喝了几轮,又赏了几支妙曼歌舞,席上氛围渐渐暧昧淫糜起来。那妖娆舞姬倚在他们身侧,开始讨好起他们来。他同这蟒妖相识已久,自然是知道他的做派,不以为意,虚应着她们。
蟒妖冷眼看着,忽然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不喜欢她们的。”拍掌让那几个美丽的舞姬下去,换上了俊雅的男侍。
“这几个男侍样貌俊秀雅致,想必是紫麟喜欢的那款了。”
小蛇暗暗叫苦,这条蟒妖竟还记恨着他当初随口之言,可真是小心眼之极。
堪比某人。
那几个男侍尽皆清眉秀目,其间有一人黑发半束,清瞳似水,身着白衣,靠近时衣襟处一缕冷凝梅香,倏然间便让他心狠狠一跳。
那男侍伸手来侍弄他,紫麟只觉得浑身发软,心跳如鼓。他确实对这般长相难以把持,然而那人却绝不会做这出等淫糜之事。再细细瞧去,终归是形似而神不似,比之那人,粗糙了不知凡己。
他将那男侍的手推开,只觉手仍有些无力,鼻端闻得暖香,心中知道自己吸进了不少这蟒妖的淫香,才会如此轻易情动。
这种香料用蟒妖的口涎制成,极具催情之效,让人难以招架,其实也是他们蛇类的一种武器。如他自己,口涎等分泌物中,也会有类似的甜香。
毕竟是同类,他还能抵挡得住,然而一旁的朱见琛却没他那番幸运,在这淫香之下煎熬万分。
那蟒妖顺着紫麟视线望去,看到那倍受煎熬的小王爷,意味深长道:“你寻上门来,想必也不是为了来见我罢。”
紫麟嘿嘿一笑:“这话说的,咱们好歹是一个山头上待过的老相识,我这不顺路来看看么。”
蟒妖轻哼一声。
“不过,确有一事相求。”他正色道,“这小王爷是我朋友,请晗灵君手下留个情。”
蟒妖故作不解:“这话从何说起?小王爷乃是我请来的贵客。”
紫麟心道:谁还不知道怎的,这人要从你手上走一遭,命可就去掉半条了。
他叹了口气道:“晗灵君,你若要精元进补,我也不拦着。他无非就是比常人多了根灵骨,精元更为醇厚罢了,你多采几个人便是,何苦非要他。”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触到了蟒妖痛处。那蟒妖勃然变色,怒道:“我若非被那山妖打散了修为,何苦窝在这一处,到处找补?”越想越可恨,磨着牙道:“往日里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坏了我多少好事,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如今你倒自己撞上门来了,还想坏我好事?”
小蛇干笑两声,连忙道:“息怒、息怒。我这……我这不是看他身单力薄,禁不起你折腾么。万一弄出了人命,这也坏了晗灵君你的道途不是。”
“他禁不起我折腾。”蟒妖眯了眯眼,举步上前,冷冷一笑,“我倒忘了,这里有个禁得起折腾的。”
“唉,晗灵君,说话便说话,动手做什么。”紫麟一脸无奈。
“若论精元醇厚,区区一个身带灵骨的凡人,确实比不上饮了帝流浆的妖修。”
蟒妖望着面前的蛇妖,指下的肌肤柔嫩如脂,光是一触,便已让人心旌荡漾。他交合无数,让他如此难耐的,唯有眼前这一人。他眼神一黯,指尖用力扼住这蛇妖,冷冷道:“让我放了他也不是不行,你便代他入我帐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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