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出卖了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良心大大的坏,他反日!他给中国人看病,给***看病,给***看病,不给皇军看病。他救了不少当兵的,肯定还私藏了***!”
他喜欢添油加醋,把每个不顺从的中国人塑造出一副坚决抗日的模样,好以次衬托自己的伟大和英勇。日本人不在意他是否添油加醋,只要他们觉得似乎有点关系的,一律抓起来,每天一车一车的中国人被拉走,等待他们的是酷刑,砍头,枪毙。
他把琴茶也盯得很紧,琴茶虽然和一郎关系很好,但琴茶反日倾向也不小,这一点,二少爷是察觉得到的。但是碍于琴茶和生颐走得很近,偏偏生颐是带兵打了仗,做了军官的,而生颐又是自己的亲弟弟。日本人的阴险狡诈,二少爷最为清楚,一路查下去,顺藤摸瓜,说不定就摸到了自己。二少爷不会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
他恨琴茶,恨他两边都有靠山,恨他坏了自己的好事,恨他只有好皮囊好嗓子却能左右逢源。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骚动。琴茶刚放下筷子,就听到嘭嘭嘭的几声枪响。
“坏了,”生颐抓起琴茶,正要出门,门却被撞开了,他眼疾手快,一把掏出枪来,迅速击毙了几个。他拉过琴茶的手,刚走了两步,前面又冲过来几个人,生颐把琴茶挡在身后,开枪,一瞬间枪声四起,生颐一手开枪,另一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枪递给琴茶:“会用吗?”
琴茶一言不发地接过来,边往前走边一路开枪扫射回去,生颐被琴茶的枪法震撼地说不上话来,他几步跟上去,背对着琴茶攻击后面追上来的敌人。
“拿着”生颐把一个小硬盒子塞到琴茶手心里:“子弹 。”
三楼的客人冲下来,哭声叫声枪声打斗声混成一片,“怎么这么多特务?”琴茶问。
“不知道”生颐把一个冲上来的人一脚踹开:“好像是来抓我的”
琴茶心里一惊。他害怕生颐被抓,害怕生颐死亡,他的思绪一抛锚,险些中弹。
“小心点!”生颐拉了他一下:“没事吧。”
生颐顺着窗户看下去,越来越多的人包围了这里。“跑吧,抵抗不了多久。”生颐说。
琴茶点了点头,飞跃过几张桌子,身后枪声响成一片,在他脚下撞击出一连串的火花。
他本来就瘦,又是从小唱戏的。身手相当灵活,此时如鱼得水般逃到窗口,轻轻一攀就翻到了隔壁的窗台上。
生颐紧随其后,看到有几个人追上来,他顺势抬了桌子砸过去,几个人被压倒,生颐伺机快跑几步,也从窗户上跃了出去。
“把手给我!”琴茶此时像猴子一样单手攀住窗口。生颐把手伸过去,两个人挂在空中,手紧紧拉在一起,琴茶一发力,踩住一块凸起的砖块往下攀了几步。
身下枪生此起彼伏,琴茶不用低头都知道有多少枪对准着他们。
“准备!”琴茶说“我要跳了!”生颐坚定地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琴茶飞速从墙上一跃而下,灵巧地踩在矮墙上,翻了个身,把生颐也拉了上来,纵身一跃,跃过围墙,把身后的枪声抛得远远的。
两个人还没缓过神来,只听“轰”的一声,生颐立马条件反射地把琴茶护在怀里,两个人趴在地上,一声巨响,枪塌了。琴茶茫然地看着生颐,生意对他说“里面炸了!”说罢,拉起他来,两个人跌跌撞撞一路狂奔。
琴茶身手虽好,但是体力不足,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两腿发软。
“上车!”突然,一辆汽车横在两人面试前,守安在副驾驶上朝两人喊,生颐喘了口气,把琴茶推了上车。
两个人在车上气喘如牛,琴茶的嗓子和胸口一起疼起来,他躺在生颐腿上,浑身剧烈着起伏着。
“你怎么....怎么来了”琴茶顺了顺气,问道。
“你俩不是早晨就约好了吗,我刚听说这里出事儿了,一猜就是冲着生颐哥来的,拦了辆车就赶过来了。”
看车一路开得飞快,把那群人远远甩在后面,琴茶紧张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他问生颐:“没受伤吧?”生颐说:“擦伤了点,没事,你呢?”琴茶扭了扭手腕:“你用力太大了,我手腕好像被你拽掉了。”生颐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身手不错啊你,挺有两下子的。”琴茶说:“你也挺厉害。”生颐看向窗外:“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琴茶的心一阵抽搐,想到那么多生颐死里逃生他就后怕。
“喂”生颐又叫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以后,我们这样,一定是很好的搭档。”
琴茶笑了笑,闭上眼睛:“算了,可别,打打杀杀不适合我,我只想在桂川安安稳稳过日子。”
车一路开的平稳,琴茶很快睡着了,在他的梦里,有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附上了他的唇。
第25章 第 25 章
三个人回了桂川,琴茶的腿还是累得发酸。生颐和守安掺着他往屋里走,琴茶虽然体力不支,但是脑子转的飞快。他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你哪来的车?”守安揉了下鼻子:“吴小姐帮忙弄来的。”琴茶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不大喜欢吴小姐,但是她确实是很有本事的,让他有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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