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搂住泽瑜,一手抚上怀里人白皙的脸颊,仿佛手中是一件易碎的宝物。
有别以往的胆大妄为,这个吻温和得小心翼翼,泽瑜的嘴唇饱满而温暖,如同他的人一般。
脑袋晕晕沉沉,泽瑜眯起眼,仿佛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蓦然沸腾,像是马上就要融化在崇云怀中,两唇相碰的感觉湿润甜蜜,崇云湛蓝的瞳孔如同深海,神秘而亲切。
当崇云灵活的舌尖勾过泽瑜的下唇时,唇上的一丝血腥气唤回了他的理智,直到这时,他方一点一点分开两片纠缠的唇瓣,最后用舌尖蜻蜓点水般卷过泽瑜温润的上唇,依依不舍又无可奈何。
唇上的温热消失了,泽瑜软绵绵靠在崇云怀中,脸上红晕未退,鎏金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他微微张开口,轻皱了皱眉头,这个吻比他想象中结束得快。
“我抱你进去躺着。”
打横抱起泽瑜,崇云心跳得快窒息,不敢垂眼看那人的表情:
小蛟会怎么想?乘人之危?真是个禽兽?
“你好点了吗?”
把泽瑜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崇云指尖轻颤,拨开他被冷汗浸湿的碎发,见他没有躲开,压在心头的大石才敢稍稍放下。
泽瑜从未见过这样的崇云,一副如临深渊的模样,明明想上前又不知道在畏惧些什么,让他竟觉得有些新奇。
浅浅漾起嘴角,泽瑜竭力调整气息,开口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就在离开闻香楼没多远,体内的灵力突然间失控。”
他没有提起刚才吻,是什么意思?
崇云恨透这种战战兢兢的心情,像是有把大刀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别这么说,你把修炼用的锦盒拿出来,我替你疗伤吧。”
对上泽瑜满是惊愕的双眼,崇云立刻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不迭解释道:
“不修炼,只疗伤,相信我,这样比较快。”
此时崇云眉头紧锁,脸上神情无比专注,眼底闪过一丝不安,一手紧握住泽瑜的掌心,不愿松开。
不知为何,泽瑜在凝视他深邃的蓝眸时,心底似是被前所未有的安稳所包裹,崇云的目光里有担忧、甚至有难以察觉的惶恐,唯独没有半点欺骗。
对他眨了眨眼,泽瑜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修炼用的锦盒,翻过崇云握住自己的手,将盒子放在他的手心,双手合上他的五指。
“泽瑜?”
崇云的满脑子都是懵的,这是他想的意思吗?
尽管泽瑜知道他心里那些龌蹉的心思,但泽瑜还是愿意将自己交给他,两人成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身体还有点虚弱,泽瑜长呼一口气,接下来的话直接将飘飘然的崇云击落地上:
“尽管这个法宝很罕有,就算你真有觊觎的心思,我如今也没有还手之力,真发生什么我也认了。”
“小蛟……”
手微微发抖,崇云捏紧手中锦盒,说不清此刻复杂的心情:
泽瑜很信任他,但离两人双修,好像总差了那么一步。
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崇云凝神运气,将一丝丝纯粹的灵力渡入泽瑜体内。
身体每道经络似有金色的琼浆流过,泽瑜从未体会过这般舒适,整个人似沐浴在温泉当中,每一寸都被暖流细心呵护。
哪怕在疗伤过后,崇云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把泽瑜搂得透不过气,而是牵住他的手,两人仅是静静躺了一晚,直到东方发白。
天边响起鸡啼,泽瑜张开眼,只觉全身力气都回来了,反手用力推了推半寐的崇云,半是撒娇半是质问:
“你明明能控制,为什么之前要那样?”
“那是一时操之过急,我这不是想你提升得快些嘛。”
听见泽瑜的声音中气十足,崇云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把扯过他的手,瞬间原形毕露:
“那今晚可以修炼了吗?”
“你走开!”
泽瑜正要一脚踢走这只蠢鸟,白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赤羽大人在外面,说有急事。”
两人一走到厅前,便见赤羽环起双手,在门前来回打转。
崇云一挑眉,让他先坐下,问道:
“闻香楼的事有变?”
“可以这么说,蔡膳学身上有那只土蝼的味道,但它很狡猾,不是附在人身上,你们得小心。”
赤羽想了想,补充道:
“我们昨天还偷听到,蔡膳学和老板暗地里都想对付大厨小哥,你们看着办,我先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崇云和泽瑜还没来得及讨论赤羽的提醒,闻香楼的人就迫不及待找上门来。
“这是我们老板给谢老板的请帖。”
来人是个店小二,低头哈腰双手向泽瑜递上大红的帖子,表面上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错,除去“谢老板”三个字说得阴阳怪气。
“为什么要邀请我?”
迟疑接过帖子,泽瑜打开一看,上面明晃晃写着:
为庆祝新大厨登场,特设奢华宴会,请谢老板务必出席。
“谢老板这话说的,怎么讲,你也是跟闻香楼有过一段渊源,做人可不能忘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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