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醒了吗?猪和白菜回来了,还带了东西。”
“我就知道。”
注意力一下被勾过去,泽瑜轻快理好衣服,拉住“神情恍惚”的崇云,兴奋道:
“快出去看看。”
“是这样的,我们昨天跟了王烨一整天,他上午还算规矩,就在田边抓抓螃蟹。等到下午,他就跟几个看起来也是病秧子的小童一起,溜到山脚附近。那是个围起来的菜园,我进不去。”
白猪顿了顿,看向玉白菜,后者接过他的话头:
“我就让猪守在外面,自己溜进去,看见这几个小童在帮忙种菜。”
“帮忙种菜?”
听到的三人都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玉白菜继续说:
“我偷了几片菜叶,本来想带回来给几位看看,谁知道这只蠢猪竟然偷啃了一片!”
遗憾地摸了摸猪头,崇云和泽瑜对看一眼,不约而同替它惋惜:
虽说猪改不了贪吃,但在玉白菜面前也控制不住,啃白菜这事很艰难啊。
“我是想以身试毒!”
可怜兮兮地拱了拱泽瑜的手,白猪一心要辩解:
“那片菜叶吃下去很奇怪,吃一片抵过去十颗,吃完一片还想吃,想得抓心挠肺的难受。”
玉白菜鄙夷道:“你就吹吧,就是想偷吃,还说那么多。”
“吃一片抵过去十颗?我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种仙草,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谢泽玉接过玉白菜递来的菜叶,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皱起眉头:
“味道很淡,闻不出来。”
“你说的是祝馀吧,”崇云了然:“但那是仙草,人吃了能强身健体,王烨的身体状况明显不像。”
“我想到那个菜园看看,现在就过去吧?”
沉默许久的泽瑜撕下一小片菜叶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片刻,忽然开口:
“我要亲眼看过才知道。”
路上,泽瑜对崇云和谢泽玉说出自己的猜想:
“这里的土壤和天气都不适合祝馀生长,但如果是将它嫁接在其他草木上,或许有可能。”
捻起一片菜叶,他进一步分析道:
“这上面祝馀的清甜已经变得很弱,被另一种极淡的花香冲散了,应该就是这种花香,改变了祝馀的药性。”
“就是那里。”
三人偷偷溜进玉白菜说的菜园,令他们惊讶的是,这个菜园不但几乎不设防,里面耕作的人个个面黄肌瘦,跟王烨一个样子。
“看来用来嫁接的花,就是那些。”
山坡上,一片姹紫嫣红,一株株到人腰高的鲜花迎风挺立,颜色妖艳得过分。
“我明白了。”
看到这漫山遍野的罂粟,泽瑜知道自己的猜测已成真,表情凝重,望向身后两人:
“有没有办法烧掉这片花田?又不伤及无辜?”
“那有何难。”
片刻之后,伴随跳跃的火光,菜园中传出一声声鬼哭狼嚎:
“仙草!仙草!我们的仙草没了!”
“你是怎么尝出是罂粟花?”
回去的路上,谢泽玉好奇问道。
“白猪说不仅吃了很饱,还老想再吃的时候,我就想,应该是两种草混在一起。本来,吃了祝馀应是不会饥饿,但接到罂粟上,罂粟本是治不下饮食,两者应是性质相冲,如今反变成了毒物。”
想起方才菜园里的人,泽瑜一边思索,一边回道:
“但这么大的菜园,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主使,我们回去得好好套一套王烨的话。”
“好,我去查一查医书,看有什么解毒的菜谱。”
瞥见崇云的暗示,谢泽玉不动声色道:
“接下来的饭菜由我来准备吧,你们回去休息。”
“这怎么行?”
泽瑜刚想拒绝,始终拗不过谢泽玉的坚持,便被崇云半拉半拽劝回房。
“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深吸一口气,崇云让泽瑜在自己身旁坐下,心跳狂乱不已,竭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我要稍微离开一阵子,你万事小心。”
双肩微微一抖,泽瑜一手不自觉抚上腰间——崇云今早送的“礼物”,心中难以抑制般涌上一阵苦涩:
原来如此,早就知道这天会来,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哦,也是,你伤应该一早好了吧。”
另一手紧紧捏住衣摆,关节发白,泽瑜垂下眼,不想去看此刻崇云的表情,咬紧牙,试图作出不在意的样子:
“挺好的,你早想回去了吧……”
金色的瞳孔顷刻放大,泽瑜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温热中夹杂极轻的刺痛,这个亲吻极其霸道,几乎要把他口中掠夺个遍才罢休。
“别乱说,如果我要走,绑也会绑上你。”
一手挑起泽瑜的下巴,崇云眯起双眼,拇指不住摩挲泽瑜被吻得殷红的下唇:
“就几天的事,别担心,我一回来就吃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知道————小别胜新婚鸭,接下来就是助攻发力的时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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