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觉得熊堪琦躺在中间,好像一张书桌。
熊堪琦两手搭在胸口,吧唧吧唧地嚼着了然无味的口香糖。
白夕浮简单的把进来过程复述了一遍,其实除了那一瞬间天旋地转的感觉,他们什么都没发现,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白夕浮即刻意识到大有问题,魔蛟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对他们下手。他从业多年,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
祖章就是那个时候想起吃完饭时给尤念的双生蛇,并试图联系尤念。可是不知是不是本身就由问题还是被压制住了,祖章发现双生蛇竟然不听他的命令!
尤念无语,心道在齐麟的威压下,听命才奇怪。
没有办法,祖章说时带着伤心欲绝的口吻,为了给尤念和齐麟预警,只得下狠手把双生蛇烧了。
尤念则未能在祖章脸上看出半点伤心之色,而且那模样,好像还巴不得烧了。
于是白夕浮带着祖章和熊堪琦立刻脱离战斗,熊堪琦就是那时被魔蛟伤了。摆脱了魔蛟,三个便找了地方躲起来,思考离开的办法,其中推测了几种可能性,其中一种便是这里其实是个法宝。
尤念和齐麟进来后和魔蛟缠上,白夕浮听见动静,便带着祖章前来寻找。
双方信息合并,加上齐心怀幻化成祖章模样时,被尤念套话的出来的信息,便更能肯定此番是齐心怀主谋,这里是法宝之内。至于齐心怀的目的,联系起魔蛟,就非常明显了。
“杀人灭口。”白夕浮说这话时,丝毫不把齐心怀放在眼里。
齐麟睡眼惺忪,尤念知道他都听进去了,只是不会组织语言也懒于说话,于是只得代他开口:“是他没跑了,我们发现你们不见了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追魔追得远了,本想跟过去看看,结果齐心怀的手下也不让我们出去,我还以为是他们安全部自身有什么小秘密不足为外人道。”
此时,白夕浮狠狠的揉了揉祖章脑袋,训斥道:“跟弟弟学着点!”
祖章头顶本来就乱,这下更是乱如鸟巢,茫然道:“学什么?”
尤念觉得白夕浮纯属报复,只得哭笑不得,你们就不能专注于咱们怎么出去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吗!
祖章讷讷的问道:“你说他的手下也拦着你,是不是他们整个安全部都有问题?”
“怎么可能!”尤念大吃一惊,祖祖也太不安常理出牌了,“你想太多了,不可能整个安全部都牵扯进去,否则还没开始就被抓住了。你想想,陈组会允许这事发生?”
白夕浮也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示意你看,这小子就这样,整天都巴不得天下大乱。
熊堪琦横躺着举起一只手,端端正正的,像个小学生,“我能问个问题吗?”
大家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熊堪琦身上。熊堪琦修炼不咋地,法力较弱,按照人类的年龄换算,足有三四十岁,是个老顽童。也是因此,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常常一鸣惊人。
熊堪琦嘴里含着口香糖,说话有些不清楚:“有个问题我想了半天都没想通,说出来哥几个参考参考——他养魔蛟干嘛?魔力不自己用,要给别的妖怪?虽然魔蛟智商有点问题,是个没成年的。”
入魔无非是为了无上力量和无限生命,现如今在特管局的严厉打压下,多数目的已经转为后者。齐心怀养条魔蛟做什么?他修炼的不错,十分年轻,又不准备给自己增强法力,还不如炼个法宝来得实惠。
尤念看了齐麟一眼,齐麟也不明白。于是尤念想这个问题还是得问陈辰,他既然一开始就怀疑齐心怀,说不得会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没有理由的做一件性命攸关的事。
白夕浮也在思考,片刻便放下,这些是上级要顾虑的,而他们只是上级手中的棋子,听命行事,沉思道:“夜祭那么多年了,一直是由齐心怀负责,每年随便偷一点阴气都了不得的。我爹以前在战场行走,就靠阴气修炼,他跟我说过,每年夜祭这一天净化的相当于一个逐鹿战场亡魂总和。”
数千年前,尤其是商周以前,修炼还没个规矩,诸如吸阴气、吸□□血等为现代所不能接受的法子在人类和妖怪的眼里看起来都是正常的。
白夕浮这话一出,便是转移话题,不再理会熊堪琦引出的话头,谁该处理这事谁处理去。
熊堪琦意识到不好,吐了吐舌头。
尤念低头思考,熊堪琦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恐怕也是陈辰开始怀疑齐心怀的原因。究竟如何,得出去了才能知道。他只能求和陈辰心有灵犀,希望外边的已经发现他们失踪了,并有所行动。
当尤念发现自己的思绪都飞到三万里之外了,白夕浮等早就止住了好奇心,就有点不好了。再一看齐麟,一副什么都没再想亦或是想晚饭吃点什么的表情,发现自己怎么就那么按捺不住好奇心呢。
反正陈辰会给出答案,术业有专攻,各司其职才是正解。
可是…….尤念想,真是很好奇啊,而且好奇心这玩意一旦开了头就刹不住!
祖祖挠了挠脑袋,把头发挠得更乱了,疯子似的,问:“如果这个法宝是齐心怀自己的,那么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知道的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尤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