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同血液没关系,哪怕是人类的钟九诗和花亦辰,血液都没什么问题。法力是存在经脉里一种任何设备都检验不出的物质,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年,科学家发明了更先进的设备能检验出来也不一定。
陈辰有点怀疑,是不是尤念的经脉里也有法力。但为什么他怎么都探查不出?
普通人中,偶尔也会有几个经脉里有法力的。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很普遍,但也没有多罕见。天生的法力会随着一代代的传承或削减或增强,没个定数,生物学的遗传定律也不试用。除非比较强悍的家族,如钟家和花家,才会出现这种不灭的传承,一些弱小点的会有毫无法力的后代,甚至有些家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隔了许多代又重现法力,却当做普通人活下去。这些都是曾经发生,大家有目共睹的。
但能使失忆符无效的法力?这点却没人亲眼见过,甚至只剩下传说,尤念怎么也不可能同传说联系在一起。花亦辰还在尤念身上试验过定身符,也是无用的。其它符咒几本都是对身体有伤害,陈辰也不敢乱用。
休息不好,陈辰脑袋有点乱。他又不是小年轻,本身年龄就很大,不服老不行。
不只是陈辰,花亦辰和钟九诗也在各自打着小九九。
局里众人诸妖,各有派别,没有谁能说是完全置身事外,大家都有各自的渠道,七拐八弯的,最终也都有个“效忠”对象。就像齐麟,表面上特立独行,一旦妖联和局里出现冲突,恐怕还是会偏心妖联。神兽灵兽什么的,说白了也是妖。
第8章 迷惘
除了尤念,被所有人忽略的齐麟骤然睁开了眼,向前挪了挪,整个人坐直了,虽然没有王哥一米九的块头,却自带野兽的凶猛气场。就是这一摩擦的动静,在只有冷风声和喝咖啡声的屋里,特别醒目。
齐麟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毫无反应的喝了一口香草星冰乐。
尤念甚至听得见他喉咙咽下液体的声音,那一声,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小奶狗的呼吸来了,都是表现得很有力量,像是胸口有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陈辰和齐麟都穿的不多,尤念猛地发现这一点。大冬天的,不仅开窗吹冷风,还不套外套,也是体质特殊?是头脑不清醒吧。至少花亦辰和钟九诗裹着棉外套。
齐麟是个平时被大家忽略觉得,可是一旦他有任何动作,又没人敢忽略。
放下杯子,在玻璃茶几上磕了一声,齐麟突然看向尤念,开口问:“你还记得那天你突然闯进酒吧里,有个东西向你飞来?”
这是尤念第一次听齐麟的声音,也是齐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尤念心里,许多只小橘猫都洋溢着满脸的幸福,甚至有只哈士奇两只前爪还抓着拉拉队的彩球,直立着伴舞。但是表面上,尤念知道他必须假装不动声色,压制住心底里所有的惊喜,拿出打小便受到良好教养的表现来。
尤念仔细回忆,他打小便视力好,二十多年了,也没被各种电子设备和不良的用眼习惯毁了双眼,看得很清楚。他看见齐麟的双眸比寻常人黑一些。对于差点被砸这件事,尤念记忆犹新:“记得,不过砸歪了没砸到不是吗?”
当时尤念大脑一片空白,自动忽略了无关人等,视线聚焦于齐麟身上,还记得有个背影,是阿凯的。隐约记得,还有几个人,只是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那玩意虽然看起来像是朝自己砸的,所以他害怕的闭上眼,最后没砸到,应该是自己不在它飞行的轨迹上,该砸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倒是没有听见声音,难不成是块黑布,所以才无声无息的?
齐麟皱着眉,语气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你没看见绝……那东西飞去哪里了?”
尤念确信无疑,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当时睁大眼睛该多好,捡回来再献上去,仿佛猎户傍晚打猎回来,给媳妇献上今日猎来的丰硕收货,委屈的说:“我光害怕被砸中了,怕疼。”
齐麟看了陈辰一眼,陈辰心下了然。
绝仙剑是飞向尤念时消失不见的,两个人的眼睛雪亮亮的都看着呢,没有丢掉的道理,必然是被捡走了。他们有过许多猜测,如今看来,绝仙剑最有可能是在秃鹫妖手里,毕竟当时他还在屋子周围部下金刚咒,也只有他有功夫做手脚。
对于尤念,陈辰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有些事他还要跟齐麟商量一下,起身准备送人。
尤念知道这是要下逐客令的节奏,忙问抓着陈辰的毛衣下摆,着急的问:“等等,我能再看下小奶狗吗,求你了。”
所有人:“.…..”
同时在心里默默为尤念祈祷。
没人敢看齐麟,都在忍耐着低气压。
花亦辰更是揽紧尤念。钟九诗双拳紧握做祷告状,好像下一秒就要迎接滔天怒火的节奏。
齐麟开口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毕竟都做好了五级台风六级地震的准备——有些冷淡,却意外的不怒,斩钉截铁:“不行。”
刹那,尤念似乎听见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又好像是听错了,莫名其妙的左看看右看看
陈辰指了指齐麟:“那是他……他的,尤念你心地善良乐于助人非常富有爱心。”
尤念冷不防的被扣上几大顶属于少先队员的帽子,不过是人家的狗就是人家的,昨天把小奶狗捡回去,齐麟肯定着急了一晚上啊!太粗心了,应该在附近好好问问,现在铁定伤人家心了。短短几秒钟,尤念已经联想到下半辈子注定孤苦依,要和王哥在养老院相互为伴,结结巴巴的开始道歉:“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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