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两端自动贴合,符文一闪开始作用。男妖绑完尤念,自然不会忘记龙这个隐患,要知道当初龙可是从他们手中逃脱的,否则如何能逍遥到现在?
二楼是环绕着一圈不封闭的厅。在靠近楼梯的位置,有个宽敞豪华的厅,尤念想,在现代话里,这叫高级VIP豪华包间。这里能将整栋木楼的角角落落尽收眼底,也能将屋外的庭院看在眼里,视野最好。
庭院再远些,就是海平面。这栋带庭院的木楼像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孤岛,而外表却是一艘普通飞桥游艇的样子。
大厅内,白彦休坐在当中主位的一张大塌上,左右两侧各铺两张小榻,钟九诗便坐在白彦休右手下的小榻上,双手也被绑着。
许是认定自己是刀俎,在场仅有的四个人都是案板上的鱼肉,男妖放开按在祖章肩膀的上,并没有把哪一个放在眼里。
祖章噔噔噔抬腿就跑,一把抱住尤念,双手在尤念腰后箍得紧紧的。
尤念感觉到祖章衣下那些盘绕的蛇,此刻被吓到一动不动,没了蛇样。
正中摆着个大型香炉,里面散出的香味特别像白彦休身上的味道。尤念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尊炼丹炉。
白彦休指着右手边,从容不迫地示意尤念等别客气,随意入座。
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走,尤念想着,白彦休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情者。打从一开始,尤念就是带着死皮赖脸地缠着的准备,最好缠上白彦休的地盘,再频频示弱,让敌方轻敌。
救人算什么,救完人顺便搞死你。尤念拉着祖章,招呼龙,在右边塌上坐下,问钟九诗:“你们怎么样?挨打了没?”
在场的四个人,胆儿都肥,钟九诗一把指向男妖:“他打我了。”
尤念并不避讳:“放心,回头打回来。”
男妖冷笑,乜了眼,不动声色的坐上左边塌。
塌前矮案上有全套的茶具,祖章呆得久了熟门熟路,掀开紫砂壶的壶盖,里面有茶。虽然双手被绑,但这绑的并不紧,手是抽不出来的,好歹能动能烧水。
矮案上还搁着个玻璃水壶,壶下露出阵法一角,应该是能加热烧水的阵法。刻这玩意费时费力,尤念自家用的是个八十九块的电热水壶,不仅能插电加热,还有个壶!祖章转了下壶把,开始烧水。
钟九诗又问:“小侠呢?”
尤念回答:“好的很,能跑能跳能吃。这是什么玩意?无底船?”
“我想也是吧,我也只能想到无底船了,接引佛祖的那个渡群生的法宝。”钟九诗道,双手在胸前合十,嘟嘟嘟念经似的,“无底就是有底,有底就是无底,渡就是不渡,不渡就是渡。”
尤念的两只眼睛里转起旋涡。
白彦休想开口,可惜水滚的声音响亮,只能忍者。
钟九诗敲在眼里,得意道:“没听懂?没听懂就对啦!”说罢,还一巴掌拍在尤念背上,乐呵呵地,“听懂你就立地成佛了。”
好不容易到水滚开了,祖章小心地把开水倒进紫砂壶,水量正好够一壶。他倒完了水,又把水壶放回阵法上,水壶自动回满,顺手转了一下,继续自动烧水。
尤念看出来白彦休几次三番想说话,但是祖章玩个茶具都能玩得怡然自得,连带着大家都没有丝毫为鱼肉的觉悟。
白彦休知道案板上的鱼肉还会蹦跶一番,就像吃生章鱼。尤念不会自己来,后面肯定跟着齐麟。白彦休等着看他们如何在他的嘴里蹦跶。
那茶着实不错,尤念没心思喝茶,喝了口便不再喝了。
祖章煮水泡茶,乐此不疲。尤念喝了一半的杯子几乎刚放下来就被填满,祖章见龙并不喝茶,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抓着龙的手,死活都要龙端在手里。
尤念对祖章过家家的幼稚行为感到无奈,觉得他在船外表现得那么委屈并不是真的受了委屈,而是是正玩得乐呵呢,却被生生打断。
白彦休终于看不下去了,叱道:“够了!”
祖章悻悻地翻了个白眼,这才收手,把茶壶一摔,表示我生气了你看着办吧。然而他表示没用,白彦休不吃这套。
借着祖章的胡闹,尤念得以分心去的想大家目前到什么进度了。白彦休一打断,尤念怕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便完全掐断念头,不再去想。
厅内除了丝竹声,不再有其它声响。对面男妖也在喝茶,一杯茶呡着喝,十来口还没喝完。
祖章没人哄自己也会消气,扒着龙,唉声叹气之后,不动了。
屋顶倏地传来一声响,仿佛有什么生物从屋顶刮过去,四下房柱都明显能看到震动。法宝不是凡俗之物,不染尘埃,房梁缝隙倒是没有灰尘落下。
尤念忍不住想这是杨晓侠飞过去了?不会那么傻吧。
白彦休冷眼看着尤念。
尤念想你都知道我有后手,还看得这么苦大愁深做什么。
杨晓侠化为小松鼠,埋伏在沙滩里很久了,只露出两只豆大的眼睛和鼻孔。之所以感让他潜伏得那么近,也是因为他法力些微,所化的动物身形越小,越像个真实动物。
尤念等才上了船,船一瞬千里,眨眼到了海平面上。杨晓侠猛地从沙中蹿出来,边跑边甩,待毛发间的沙差不多甩没了,也跑到了海水里,再往前去,他只能化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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