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靓女?系不系我堂弟的老母已经出院了啦?”
外头那‘妖人’见状似是有些若有所思,假笑着又伸出头询问了一句。
一听到这人凉飕飕像是压在喉咙里的古怪声音,后背已经全是冷汗的护士却是惊慌地抬起头,又结结巴巴地追问道,
“不,不是,你刚刚讲……今天系过来要找的……真的是董秋香……对吗?”
“对啊,怎么啦?”
“你系她家亲戚……难道不晓得她家老人前一个礼拜就已经走了吗!”
“……搞乜?走,走了?怎么这么忽然啦?”
一听这话,那脸上表情跟着一顿的长发男人也是一副脸上真不知情的样子,拎着水果的手也是顿了一下。
而这面色惨白的女护士也是一副明显吓得不轻的样子,又在左右看了眼确定真的没有朝这儿看才吞了口唾沫一言难尽地道,
“你先前上来的时候……看到底下那个两边封起来的电梯没有?”
“看见啦,怎么了?”
“你要是胆子大不害怕……我可就和你实话实说啦,你家那个亲戚,就是那个姓董的阿婆是真……真走了,一个礼拜前的晚上忽然就没的,儿子媳妇陪着推到抢救室里但就是没气了,十二点多心跳停的,本来啊是……想要等其他家属差不多到齐,再把死亡通知书签好才开始准备身后事的……谁晓得啊,大半夜的老太婆的尸体放在顶楼就出了桩怪事啊……”
“怪事?是乜怪事啊?”
耳边听到这怪事两个字,探视窗口外头的长发男人也是神色一顿。
那一瞬间,他抱上挂着的那个写满了汉字的金色四方龟甲跟随着他的意识一亮,随后他才对着那女护士就侧耳倾听了起来。
“哦哟,你可不要讲了,现在讲起来我都心里慌得很啊,那一晚那老太婆刚被抬出重症,盖着白布的担架上就有人看到她额头上像是有个方块字一样的东西在闪了,当时大家还以为眼花没当心,后来啊……他儿子去太平间帮她妈擦身,转头就大惊小怪跑出来说老太婆还有心跳,但我们这儿的医生把她抬回来急救又看,老太太却又没有心跳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她儿子感觉错了,就把老太婆尸体穿戴好……送到太平间冰柜里去了,前段时间不是高温嘛,死人也不适合运回家,就图方便干脆先放在医院了……”
“谁想到啊就前两天那个夜里,原本是应该第七天送回儿子家的老太婆居然,居然诈尸了!就在底下那个电梯口,有护工亲眼看见她大半夜穿着毛身线衣薄裤子,自己梳好头下来,护工吓得半死,她还站在电梯里笑,讲自己是下来找厕所小便的,让别人不用怕她……”
“可你说这种事谁心里能不怕?所以隔天早上啊,他儿媳妇就赶紧把老太婆白天又自己躺回太平间的尸体火化了,现在啊骨灰盒都已经被亲戚家带走了,听说火化的时候,老太太额头上的那个会发光的怪字还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头七夜死人还魂的事,你说说,这个算不算……吓死人的怪事啊?”
这话一出,就是那先前还听着的长发男人都面露异色。
待转头往走廊边回看眼那个据说有诈尸的老太婆出现过的老旧电梯,见上面锈迹斑斑,但确实已经没什么可疑的妖邪气息存在了。
而意识到自己要找到的东西,也许真的已经早早跑了的他这才客气地对这透露给他重要线索的女护士笑着说了句多谢,就重新拎上自己带来的水果下去了。
等走到附近的电梯口,这方才一直没有打完自己那通电话的长发男人这才挨着墙,重新接起了兜里震动个不停的电话。
“喂,怎么样啦?杨逍,抓到那个逃跑的东西没有啊?”
电话里,他的顶头上司这般开口回他。
“「乇」又跑了,老太婆的尸体也火化了,现在也到底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这般回着,长发男人也吹了吹手指,而听到这话,那头的那个中年人倒也没有表现的特别失望,只是脾气挺好地接着往下道,
“我就说嘛,「乇」这种东西肯定不会长久地呆在一个地方的,现在广东周边这么热,尸体臭的快,说不定是往江苏啊哪边下雪的地方跑了,我觉得你不如还是慎重考虑下,这趟南京我觉得你肯定系要你去的,我及道你这个人是比较滴大牌,不愿意随随便便抛头露面,但前头那里出了个「甴曱」吃人的事情不是嘛……”
“……”
“本来嘞,这只伤天害理的小强在江苏闹出来那么大滴事,是要我们广东字师协会的人去插手的,但谁几道我们还没派出人手,那边的南京地头的字师就几几搞定了,这件事给我们广东字师协会肯定是带来了不少负面影响滴……”
“……”
“你系我们这边滴王牌,又系十年来,会意字这个派系的领军人物,这么多年了在字界这波年轻字师里,我还是很看好你滴,你要是愿意去把上次小强,哦不系「甴曱」吃人的事情负责和那边交接一下……再去好好回回那个上次抓住「甴曱」滴那个南京神秘高手和他背后的字灵,那我们广东字师协会的名声也就一下子传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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