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小朋友?你是谁啊?这,这里不是陆老师的家吗?怎么是你一个人在里面?还有,你家里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好端端地弄成这个样子啊?”
“对,对不起,奶奶,我和其他小朋友们不是故意的,因为‘辶’睡不着要听歌,所以我才开电视机的……陆三二是我‘爸爸’,但他今天单位有事所以还没回家,留我在家看门……”
“……啊?你这么小就和弟弟妹妹留在家看门啊?你爸爸这个人怎么忍心啊……”一听到这话,这门口的阿姨顿时更心疼了。
“是啊,他这个大萝卜就是这么讨厌,还老是让我在家看门,总之,这次是我不好……对不起,奶奶,是我错了,是我和弟弟妹妹太没素质吵着大家了,求求你帮我和大家道个歉吧,不然明天早上,我爸爸回家之后一定要怪我了,呜……”
防盗门里扒着门缝的那‘孩子’低头一委屈巴巴的哭起来,这自己家里也有宝贝孙子的阿姨顿时也心软成一滩滩了。
连忙蹲下来好言好语地皱眉哄了一句,哦哦哦宝宝不哭不哭,又瞬间忘记了之前自己半夜跑上来骂人的愤怒了。
见状,那雷声大雨点小的古怪‘孩子’又是隔着防盗门奶声奶气地连叫了她几声奶奶,我错了,求你明天一定一定别告诉我爸爸。
把这同情心泛滥的老阿姨弄得一时间晕头转向,连忙答应下‘它’的要求的的同时。
连这一直一个人住在二楼的男老师明明是单身,为什么家里忽然间多了有三四个孩子的怪事都没仔细问,就赶紧怕吓着人家孩子般飞快回家了。
可转头慌手慌脚的跑到楼下,这刚刚连那防盗门后的‘孩子’的脸都没看清楚的阿姨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等停在漆黑的楼道口想了半天,这脚步忽然停下,面露古怪的阿姨才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咦,说起来,刚刚那‘孩子’和我说话的时候,裤子底下是露出几条腿的……”
这话莫名地让人后背就起了一丝鸡皮疙瘩。
心里有些害怕的阿姨回头看看,见楼上的防盗门在灯火中还半开着,竟像是有双闪闪发光的‘孩子’眼睛在背后监视着她离开也打了个哆嗦。
再一想起这大晚上的真有什么大人不在家,又怎么会出来什么‘小孩子’给自己开门,当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敢细想,就脸色惨白地惨叫了声‘鬼啊,鬼’飞快跑了。
而随着一阵夜里刮来的古怪的风,楼上防盗门和闹鬼似的‘吱’地一声缓缓合上。
许久,屋子里那群孩子高呼万岁万岁的兴奋吵闹声和《套马杆》的歌声才再次传了出来——
……
隔天一早,九点没到。
昨晚名义上是留在学校加班,其实后半夜还是去了趟字界里的陆某人也准时拎着一袋子早点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他并不知道昨晚自己留在家里没的那几个‘小闯祸精’究竟又给他惹了什么事,一路上打着呵欠回家的时候还显得挺悠闲的。
昨晚他和丁青溪两人先是在字界简单地碰了个头之后,后来两人就直奔了那传说中的造字材料批发中心了。
路上之前多日不见的两人闲聊了几句,当听亲耳说陆三二最近的两桩‘奇遇’,一时间连丁青溪这家伙都是啧啧称奇了起来。
“哦~所以你这次想给你家那只「辶」买点造字材料啊?诶,说起来你最近运气不错,阿亓,两个月前刚抓了只稀有的「甴曱」,这次居然又来了只「辶」?”
“……”
“这些稀有又古老的字灵咱们平时可见都没见过呢,听说连字界那些大师手上都是没几只,怎么一次性全让你碰上了,你这是快赶上人家中五百万彩票的运气了啊……”
不得不说,丁青溪口中也是实话,因为就连陆三二自己都觉得他最近这运气实在有点好的过分。
但想想这‘运气’的开端大多也不是好事,尤其是,过程中,其实他的身边还大多伴着另一个神秘叵测却永远不缺席的强大人物——
刘罘。
一想到这个和「走邪」事件一样同样已经消失在他生活中快一个月的名字,陆三二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和微妙。
复杂在于上次吃了刘罘给的炒菜他最后也没来得及说谢谢,微妙则在于每次他和刘罘见面好像接下来往往都伴着些不太好的怪事。
所以说不定下次见面,他们俩又是被什么倒霉事缠身的衰人二人组了,那可就有些不那么令人高兴了。
而这般想着,接下来陆三二倒也没有再多想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事,和好友又在这字界的批发市场闲逛了几圈,才来到了一个名为‘花花字灵发型保养护理中心’的地方。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美女,二十多岁,听说还没结婚,平时为人也是十分和气爱笑,从前一直在字界以卖饲养字灵的保养护理用品为生。
南京市里所有掌握着术法的字师,但凡是家里养着小字灵的,大多都是来她这儿卖日常家里需要的东西的。
陆三二和丁青溪因为有些原因所以都认识她,之前还在她这儿被忽悠着办过洗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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