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时,就看到前面凤阳城最大的青楼“怡红院”。
这种烟花之地,一般这个时辰,门口前都还停放了不少宿客的马车。
可如今不仅空荡荡的,连挂在上面的牌匾也歪倒一旁,而里面更是漆黑一片。
杨其道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骑着驴过去就跳下来。
正要进去瞥了眼被他抓住的江洋大盗,虽已经废掉了武功,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点了对方的穴道定在原地,才放心地走上台阶走了进去。
暗淡的光线透过窗纸,模糊地看到里头竟是一片狼藉。
梁上的纱帘都垂落在地,桌椅东倒西歪的,糕点零嘴也散落了一地,几只硕大的老鼠围在那里吃食,看到有人进来纷纷惊慌失措地逃窜。
杨其道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人,这让他更加不得其解。
等出去时后天色稍亮,街道上居然还是没有行人,他脸色一沉,可以断定凤阳城出事了。
不过也正好去衙门一趟,那里应该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没有在此处耽搁,他拉着驴和江洋大盗便飞快地往衙门赶去……
来到衙门前,杨其道拧紧眉头望着屋顶之上,为何这次来让人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时大门也才从里面打开,几名衙役看到他,大叫道,“杨大侠!”
“嗯。”杨其道颔首。
“熊百里!”领头的衙役认出他身后被捆绑的狼狈汉子。
正是悬赏榜上的江洋大盗,这厮可谓是无恶不作,坏事做尽,虽朝廷下了悬赏令,可此人奸诈的很,武功又高,几次被围困都被逃脱掉。
可现在不仅被行走江湖,但一直为朝廷抓捕罪犯的“独行侠客”杨其道抓住,还重伤成如此。
衙役看向杨其道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敬佩,“真不愧是杨大侠,终于把他抓着了!”
杨其道微微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
带头衙役向一旁的手下吩咐道,“还快把熊百里关压到重牢房里,等候大人发落。”
“是!”手下应着就架住熊百里退下。
带头衙役作请的手势,“请杨大侠与我到账房领取悬赏金吧。”
“此事不急。”杨其道罢罢手,“我想先去拜见一下余县令。”
“哦,好。”衙役马上为其引路,“小的带你去。”
二人进了后院,杨其道就闻到一股浓郁得过分的香味,“是什么这么香?”
“可不么。”衙役答道,“是池里的莲花开了,说来奇怪,往年开的都是白莲花,今年开的竟是红莲,漂亮是漂亮,但叫人见了真让人渗得慌,只怕是那件事给闹的,所以我们大人打算今日就让下人们把花处理了。”
杨其道抓住重点道,“那件事?”
“嘿嘿。”衙役一滞,好像是害怕着不敢说下去,“这事杨大侠等下还是问大人吧。”
杨其道并没有为难他,在长廊上走着时,经过池塘,看到里面的莲花果然开得红艳艳的,上面的水珠滑落也更像滴血一样,飘出来的香气里似乎还夹着一丝丝别的味道。
到一处拐弯,衙役看出他在思忖,就出声提醒道。“杨大侠,这边请。”
“哦,好。”杨其道没有再细想,就跟着他继续走着,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冰寒的视线。
他回过头来,只瞧见一条鲤鱼跳出了水面,凤阳城的衙门他不是第一次来,不过这次来,使他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可要说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等来到内厅坐下喝茶,余行恩听到下人来报,便忙从内室出来,见到杨其道,大喜叫道,“原来是杨大侠。”
“余大人!”杨其道抱拳,却不由打量起余行恩,他三十而立,又生得俊美,可想不到一年时间未见,脸色蜡黄成这般,身子还瘦的厉害,皱起眉问道,“大人难道生病了?”
“啊,是受了些惊吓。”余行恩下意识地咳了几声。
坐到座位上,衙役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后感叹道,“想不到这次还是靠杨大侠把熊百里抓了啊,还特意送我这里来,真让本官受宠若惊啊。”
“如今熊百里武功尽废,任凭大人处置。”杨其道是在附近擒住熊百里,自然也就近找个衙门,被误认成特意却又懒得解释。
余行恩心情大好,这江洋大盗收押到他衙门里,在自己的业绩添了一笔,“杨大侠的存在简直是我朝廷的福音,熊百里乃江湖中人,虽说天下之大,莫非黄土,可自古以来朝廷不过多干预江湖,所以对熊百里这样的残暴之辈,朝廷一直是有心无力……”
杨其道打断每次他来,对方都要说的奉承话,“大人,我想知道这凤阳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大侠,你真是猜对了!”余林恩一脸惊慌,身体控制不住般发抖,“这何止是出了事,是出大事了!”
“哦?”杨其道心里说一句果然,就问道,“那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余林恩猛灌了一口茶,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心有余悸道,“杨大侠,你是有所不知啊,这是发生在半个月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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