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淮琛对你很有好感。”
苏明德猛然一惊,回头,却见是那作男装的俏丽女子。
“呃?”
俏丽女子的目光瞟向苏明德,唇微钩,很是傲慢的样子,却不会让人觉得难受。仿佛那抹傲慢合该属于她,要是失去了,便不是她。
这个女子,傲慢、自信,二者合一,一个独特的骄傲的女子。
俏丽女子撇撇嘴角说道:“木淮琛师从木芳州那木头,性子也跟那块木头似的臭。我坐他旁边不说话他还真就一句话不说,这种人,绝对要一辈子孤家寡人。”
苏明德小心翼翼的说道:“呃......木头似的性子硬是硬和呆,不该用臭来形容。”
俏丽女子猛地瞪着苏明德,苏明德讷讷:“不、不是吗?要是说臭应该是茅坑里的石头。你去过茅坑吧,见过里面的石头吗?又臭又硬。如果这样形容——”
“噗哈哈哈哈哈.......小娃儿,你太有才太有趣了!”
俏丽女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夸张嚣张的动作引来人们的注目,但没人敢说什么。
苏明德不满:“你才多大?我不是小娃儿。”
俏丽女子伸手拉扯着他的脸颊,笑道:“还不是小娃儿?姐姐可是比你大了十岁左右。”
“真的假的?”
俏丽女子耸肩,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苏明德半信半疑。
“我叫孟照临,你叫什么?”
“苏明德。”
这时,唱到下一个号:“孟流琯——”
孟流琯,另一个同样赌率最高的名字,几可与木淮琛相比。
苏明德四下张望,没见着有人出来。
孟照临又掐了掐他的脸,似是极喜爱那种触感。掐完后,她就走了。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姐姐字流琯。”
苏明德张大嘴巴——女子无小名而取字,孟流琯,果真非同一般。
“苏明德!”
苏明德急急忙忙走出去,穿过长廊,在一扇门后将木牌递给楼里的管理人员。管理人员登记核对完毕后,递给他一个锦囊。
锦囊里装的就是参赛题目。
参赛题目共有一百道,每三个人就会重复同一道题目。但只有一个人能够胜利晋级。
苏明德拿着锦囊走进参赛区,参赛区是一个很大的厅堂,设置了三百个席位。楼上则空出几楼作为他人观赛的位置。
苏明德按照之前木牌牌号走到对应的席位,席位分两边十排十五位。前面是三位调香大师,各自垂目入定一般,眼皮不抬,两耳不闻。
苏明德低头,打开掌心里的锦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卷,抽掉绳子,展开——
真伪沉香辩。
瞬间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
还以为昨天有发,结果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设置时间。笑哭
第25章 第贰拾伍章
苏明德心中惊讶至极以致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叫赛场上的人看着还以为他是遇着了什么太难的题目。
观赛的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也在旁边观看的刘主管掩住眼中的得意。淡然的挥下手,心中
只想到:看来确实是个徒有其表的。
万钧拧着眉,道:“小公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会不会对参赛有影响?”
疯子和尚摇摇头,咬牙:“小娃儿是山野教出来的,区区初品赛,怎么可能难得到他!”
且不管他人如何思虑,苏明德只是拧紧眉头,难掩心中疑惑。
他倒不是觉得这题目太难,而是这题目对于他来说简单过了头。
但这仅止于他。
对于别人来说,那就是一道难题,绝对会令拿到此题者止步于此。
若是不熟识他的人也不会知道这道题目,于他而言,很简单。
沉香真伪之辩,脱离了斗香大会的常规题目。
所谓常规题目一般就是合香,在合香的过程中通过香品气韵、香烟聚散、香品形制的配置来判断输赢。
至于辨别香料这种题目就是属于偏离常规,只与斗香沾上一点边的属于边缘性题目。
现如今调香师学习调香大多是以合香为开始,因为太过注重于合香方面而忽略了最基础的部分。
那就是香料。
合香的基础是香料,但大多数调香师却对于香料并不熟悉。
因为调香渐趋于世家分离化,也就是说现在的调香师所用合香原料大多由奴仆所大量炮制,他们甚至没有真正去触摸过未被炮制的香木。
没有对基础深切的了解,怎么可能调合出最沁人心脾的香?
疯子和尚教授苏明德调香,首先就是从最为基础的辨别香木开始。苏明德是学习了近四年的香木基础,直到近一年来,疯子和尚才慢慢的授予他合香知识和香方。
所以考验苏明德香木知识,莫过于最幸运的通关卡。
苏明德抬头向前走去,前面一张木桌上盖着一块红布,底下的东西将红布凸出。
伸手掀开红布,面前两块形状颜色相似的沉香木静静的躺着,恍如沉淀了千年时光,悠悠走来,未知人心争斗,只一心等待看得到它的美丽的人出现。
红布一掀开,疯子和尚就知道苏明德抽到的题目,同样的猜出了其中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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