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没想到跟了他那么多年,居然还是个拎不清自己位置的。真是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看见跪回来的苍色,魔用无感情的声音说着讽刺的话。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还有,这次过来做什么?可别说真的只是无聊。”
寒霜不再让魔继续说下去。对于苍色如何,他自然是清楚的。换做以前的性子,如果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自作聪明的做些自以为的事,他绝对不会给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哪怕对方那样做是为了自己好。
但现在不同。现在的他也讲情讲理,虽然苍色有的时候做事确实有一丁点的逾矩,但一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何尝不是最开始时自己默认的结果。这样做如果自认问题很大,那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就纠正,而不是在此时猛然间将问题严重化。
“我不多说,您想怎么办那是您的事。人送给你了,连那位都不再多管,我又哪有这个资格过问。我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告诉您,撞上这件事,不过是赶巧而已。他从天翼帝国回去了。嗯……一路上,那位作的挺严重。
魔也不在废话,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虽然没指名道姓的提到人,但话中所说的是哪两位,寒霜心知肚明。
“呵,是吗?看起来还蛮愉快的。”
寒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那样子,如同在说两个与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的人。
“外面的事情,暂时没有太多需要向您汇报的,一切在都按照您吩咐的,按部就班。还有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看见寒霜对汇报的那件事并没有太大反应,魔又用冷冷的声音说了剩下的话。
“嗯,很好。我这边接下来的动作,应该也会很快了。你这次出去把各方的动作都盯紧了,争取将深层的鬼,全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挖出来。”
虽然已经在暗中挖出了很多,可寒霜知道还不够,这远远不是他们的数量。
“放心吧,我那边一定会处理妥当的。不过这边一定要注意安全,您这里不似外界,到处都是暗伏的危机。一定要小心。”
依旧是冷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可话中却透着无限的担忧。
“不要用你的语气,去叙述他的话。这会有种让我想要将你撕碎的冲动。”
对于魔最后的那句话,寒霜深深的皱着眉,周身散发着一层嗜血的煞气。那样子仿若真的能随时做些什么出来。
“您别冲动,我不说就是。”
魔也不知道为何,不知怕为何物的自己,面对本尊时都可以冷冷处之。可面对这个应算是自己主子的人,心底却总是发怵。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人只要一收敛表情,他就莫名的慌。
“以后再到我这里来,如果不是十分紧急的情况,就避开白天的时间。大约申时以后再过来。”
警告过后的寒霜,又对于人出现的时间给予了纠正。
如果他经常在那东西清醒时反复的争夺主控权,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要是这点上出了纰漏,那剩下的事可就难办了。
“是。信报过了,我现在就离开。嗯……那边的情况怕是会越闹越过火,您……别伤着身。”
魔在话音刚落时,身影就已消散,可见这走得有多迅速。
而听见他这些话的寒霜,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很快就降到了冰点。一副要将整个世界冰封的模样。
不过仅仅不到半刻,那冰封世界的寒流,便如遇到炙阳般迅速消融。眨眼间便消去无踪,仿佛那一切都是幻觉。
“呵呵,闹得欢好啊,不闹起来,能有什么意思呢……”
轻轻的话音,也不知在说哪件事,或是某些人。不过也有可能是两方面,全都概括在了其中。
魔走了,屋内又仅剩下了寒霜和苍色。人一直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虽然垂着头,看不见面容。可寒霜想那副表情除了恭敬,也不会再有什么。
“长点记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耳提面命不是我的风格,相信你也不需要。这次的事就先记下了,仅此一回。否则下次即便我出现了,事情的结果也不会有改变。”
寒霜目光沉沉的看过人,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虽还是清冷,可那无情的冷漠却少了一丝。
“谢谢主君开恩,苍色谨记。”
这番话说得前所未有的尊敬,更前所未有的认真。训诫的话,苍色却听得十分感激。是主子的宽容,仁慈,让他再有一次新生的机会。他也在心中给了自己警告,绝不能辜负了主子的心。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凡是有过于特殊的事,都在那个时间段禀告。其他的时候,一切照旧。”
对于先前的事,寒霜不在多说什么。只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经是给人最大的教训了。
“是,苍色知晓要如何做了。”
苍色恭敬的回答,不过这话既是在答寒霜的话,也是在回应开始的话。
对于苍色话中的意思,寒霜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只要让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够了。
挥挥手,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人,让其自己去一边呆着。现在的寒霜,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都折腾的乏累不堪,很需要好好的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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