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宜清公主真的很喜欢在皇帝殿试时躲在那儿偷看,敬沭告诉我,我之前的几年殿试宜清公主也跑过去看了,还曾因为年纪小不懂事,破坏了一次殿试…
洪柏曳拿到的官位比我这个表哥高一点,一开始便进了翰林院。
朝中又有流言,全是因为我这个状元不识抬举,害得我们这一年的前三甲官位都极低,不过我听说榜眼已经回了朝堂,而探花也成了一州知州,就我还是凭南县县令。
感觉自己有点没用,但是这个小县令我当的还是很开心的。
这两年凭南县在我的治理下越来越好,主要是有我和时缘在,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游玩,增加了凭南县百姓的收入,听说清平县的收入也同样增长了不少。
六月天热,我和时缘坐在树上,手上各拿着一块西瓜。
时缘靠在树干上,四周尽是蝉鸣,他嫌吵,弹指撑起一个结界,周围的声音登时被隔绝在外。
我用剔齿签将西瓜表面的子挑掉,再递给缘缘,拿过他手上的另一瓣没挑过的继续挑。
时缘变出一把小刀,切了一块喂给我,那一块有点大,我只咬了一半,时缘毫不在意地吃了另一半,我们就这么吃完了两块西瓜。
瓜皮被时缘拿刀割成一小粒一小粒的,直接丢下树了,末了又变了条手巾给我擦手,他的手指骨分明,白皙且修长,攥着一条白巾。
一只蝴蝶从我眼前飞过,停到了时缘手上,时缘停下了动作,抬手将它凑到眼前,过了一会儿蝴蝶自己飞走了。
我看时缘出了神,拿过他手上的手巾,给他擦了手,“想什么呢?”
时缘看了我一眼,然后笑出了声,“刚刚蝴蝶告诉了我一个事。”
“什么事?”
时缘挂着一张盈盈笑脸,树荫打在上面,将脸部的轮廓衬得更加鲜明,他说:“你把心留在我这儿了。”
我张着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最后还是一扯嘴角低头羞涩的笑了一下,“对,我的心在你这儿,几百年前就在你这儿了,缘缘,”我侧头,一边亲吻他对我嘴角,一边诉说着我的心意,“我爱你……”
这三个字让我说上一万年也不会腻。
我正要加深我的吻,树下飞来一颗石子,在我脑袋上留下了一个包。
是谁家狗儿子打扰本大爷!
我朝树下看去,洪柏曳这龟孙子冲我大喊着什么,但是我这儿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我忽然想起时缘设了结界,时缘那厢显然想起来了,他打了个响指后,洪柏曳的声音破空而来——“哥!你在上面耍什么猴戏呢!”
我和时缘坐的这棵树前面还挡着几棵,我们能看见外面来的人,外面的人要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我们,所以时缘带我到这儿时都不用隐身咒了,谁想到竟被洪柏曳看见了。
时缘在我旁边毫不掩饰他的笑意,我不知道我的脸多久没黑过了,我抬手掰下一根树枝,朝洪柏曳丢去。
洪柏曳往后跑了几步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站在一排。
当大官的人就是不一样,出个远门都有小厮跟着。
那个小厮从刚才起就一直掩嘴笑着,个头不高,比洪柏曳还矮了一个头,想来年岁也不大。
时缘带我下了树。
洪柏曳目瞪口呆,“哥,你什么时候练武了?”
我哼了一声,“我夫婿带我,你个没夫人的不懂。”
时缘煞有其事地点头。
洪柏曳旁边的人一直在笑。
方才在树上没看清楚,此刻距离近了才发现这是个女人,面孔有点熟悉……
我滴娘啊!宜清公主!
我赶忙行礼,宜清公主笑着道:“段大哥,免礼。”
“不敢当不敢当。”
宜清公主指着我边上站得笔直的时缘问:“这位是清平县的土地神?”
“嗯?”
我回头看时缘他眼中也是难以置信,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微笑着点点头,道:“正是。”
宜清公主朝他福了福身,“上仙安好。”
被我们抛弃了的洪柏曳:“你们在说啥?我嫂子在这儿?”
时缘拿出一张符烧着,洪柏曳被这突然腾起的火吓了一跳。
时缘迅速变出一碗水,将符放进去,火扑腾完后,水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我接过水,递给洪柏曳,“你哥夫让你干了它。”
洪柏曳小声嘀咕:“之前还说是嫂子……”
我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洪柏曳喝完之后,时缘挥挥手碗就不见了。
洪柏曳下意识地弯了弯手指,目瞪口呆。
他抬头左右看看,忽然发现了站在我旁边的时缘,“咦?”
我对时缘和宜清公主说:“舍弟略蠢,见谅见谅。”
洪柏曳不满地喊了我一声:“哥!”
土地庙里人挺多的,时缘引着我们又向里走了走。
里面是时缘另外开辟出来的虚境,普通人没有仙门指引,根本看不见这个地方,更别说进到这里。
这儿是缘缘前年坐树干坐到屁股疼,又回不去土地庙,所以特地开出来的地方,里面有一张铺了软垫的美人榻以及一张同样放了软垫的坐椅。现在由于多了洪柏曳和宜清公主,时缘又变了张没软垫的给洪柏曳坐,有软垫给宜清公主,而我则和时缘一起坐在美人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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