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一边解他的外衣,一边随身应和着:“好,我等你”
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这一宿东方翊睡得很好,比在王府睡得都踏实,而南宫月却是临近天亮才睡着。不仅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更是因为自己躁动难耐的心情。
这一宿,他想了很多,他知道他对东方翊不仅仅只有兄弟情,也不仅仅只有救命之恩,他觉得自己是喜欢这个人的,虽然因为不想承认经常被晨风笑话,但他不能否定,晨风说的对。
他了解龙阳之好是从他逝世的师傅那里听来的,他记得那时候刚过及冠之年,师傅拉着他,给他讲故事。
“月儿过来,为师给你讲个故事”
“为师有一个朋友……然而他们就各奔东西了”
“那,师傅,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应该就没再见过了,听说那个人后来娶妻生子了,孩子取了他的名字”
那晚他离开房里的时候,他看到师傅孤独的坐在窗边,眼睛落寞的看着窗外……
那时候他还不太懂,可他觉得那个故事的主人公是师傅自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是正午,南宫月呆坐在床边半天才发觉东方翊已经不在了,给他留了一封信放在床头:
月,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的照顾,吾日来与你相谈甚欢,不论讨论国事还是诗酒,都让我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相逢一醉乃是前生结下的善缘,纵然离去,心亦与你相往之。待花香满楼之时,便是你我重逢之日。
勿念 翊 留
看完他将书信叠好放在床头,下床拿起外衣穿上刚要出门,便跟大叫着跑过来的晨风撞了个满怀,“公子,公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公子,你快看,今天有人送了好多珍贵的花草过来,摆满了院子,你快过来看”
南宫月走出去,便看到满满一院子的花花草草,连脚都迈不开,他捧起身边一盆开的灿烂的杜若,仔细端详着。
“公子,这些你看好多药材啊,繁缕,紫苏,白薇”
“嗯,你带人把那些时令花草先放着,那些稀有并且不经风的赶紧搬去阁楼”
“是,公子”
南宫月怔怔地看着那些花草,想起那天东方翊,说要送他花草的事,心里浮起一阵暖意。
“晨风 晨风”
“在呢公子,怎么了”
“把我们紫云轩的牌子拆了吧,做块新的吧”
“做新的,好好的,干嘛要做新的,怎么无缘无故要做新的”
“没什么,就是想做了,顺便把名字也给改了”
“改成什么”
“花满楼”
晨风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吩咐了吓人将牌子摘下来,心里暗暗嘀咕:人家送几盆花就把自己房间名字改了,这要是那天再送点什么,怕不是要把自己送到人家怀里。
“你在那说什么呢,对了,你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启程回家”
“公子,你是说我们要回家是嘛”晨风一脸疑惑地问。
晨风自小父母双亡,他是跟着南宫月一起长大的,南宫月体弱多病,才几岁就被父亲送到中原医治,这些年他们俩个也很少回去,南宫月忽然提起要回家,他此时心种不免有些疑虑。
“怎么了,不想回去吗”
“不是,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全听公子的”
“想回去一趟,顺便看望兄长和姐姐”
“那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我们明天一早便走”
“对了,你把师傅留下的那些药带上,以防万一”
“那公子,你的琴还带着吗”
“不用了,放在阁楼吧,带几本药书就行,你跟管家他们交代好,我的花草药让他们好生照顾着”
“嗯,晨风明白”。
第二天一早,主仆二人便启程回了柔然。
柔然本是中原边境上的一个小民族,以游牧为主,中原一代盛传着这样一句话来形容这个民族,"无城郭,逐水草畜牧,以毡帐为居,随所迁徙",后来,南宫月的父亲,南宫轩继承成可汗之位,统一了边陲的这些小民族和部落,柔然这才发展起来。
“公子我们赶了好多天的路了,今晚就在前面找家客栈休息一晚吧,您这身体恐怕吃不消啊”
“我没事,那今晚住下吧,正好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公子,这些天来你也没能好好休息,再有一天我们就能到边境了,前边正好有一家客栈,不如我们今晚就落脚在这里吧”
“好”
“那我先去问问”
晨风将马拴好,询问店家有没有多余的客房。
“公子,要了两间客房”
“嗯,没事,走吧”
晨风连忙上千扶着他,不知道最近身体怎么了,刚出来那会儿没事,这翊赶路,病弱的体质立马就开始叫嚣了。
两人按着带女小二的指引,进了客房,晨风将东西放下,顺便又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公子,我下去看看,你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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