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赶紧分开了点。慕如羽披衣起身,将衣物递给里侧的淳于夜来。
“二位客官休息得可好,天字一号房住着果真很舒服对吧。”客栈老板见慕淳二人在吃早餐,就过来打招呼。
慕如羽,“嗯,榻和床都确实很大。”
客栈老板,“就是说嘛,这是我们全城最豪华的。”
慕如羽,“就是昨晚街上的声音太奇怪,吵得我俩睡不着。”
邻桌的人听见慕如羽的言语,也附和起来。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跟排演话本似的。”
“我从青崖县过来,也听说过这里的事儿,没想到还真见识了。”
……
可见这翠竹城里发生的事,这周边都传遍了,可这在夜半发生的古怪事件,众人都不觉得可怕,反而只是觉得扰民,不知其中是何缘故。
慕如羽,“我俩昨天昨天见了还觉得心里发怵,本想再多住几天……”
诶,你可用了我的词了,淳于夜来看了身边人一下,抬手为他续了些茶水。
客栈老板赶紧道:“哎,他们又不妨事,我们这翠竹城还有好几处好玩的地方,肯定是要多住几天的。”
淳于夜来装做讲与慕如羽听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出了什么事,我昨天开窗一看,那些人的脸煞白煞白的,不如我们还是早点……”
客栈老板又道:“他们只是得病了,不过,不传染的。”
淳于夜来,“哦?是什么病?”
客栈老板见已经说开了,就也继续说下去,“不清楚是什么病。沿着这城里的溪流往上走,就能看到一个大宅院,昨晚的那些人都出自那个宅院。”
淳于夜来,“既然生病,为何不去医治?他们的家人还在那个宅院里吗?”
客栈老板觉得这话要说长了,拿过杯子,为自己倒了些水。
“怎么去医治呀。”他摇了摇头,“那个宅子是刘家的,里面的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了。”
他喝了口水,接着道:“大概是两年前吧,对,是两年前,新皇登基,天下太平以后,那户刘家人从外地迁了回来。据说是先前兵荒马乱的,他们躲到一个什么地方避灾去了。刚回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可是不久之后传言他们害了什么病。这坏事传千里的,即便他们想捂着,我们这里的人也全都觉得他们不对劲。刘家家大业大,这翠竹城里的谁能管他们,可谁又不怕呢,万一是疫病什么的,打仗的年头里还少么。后来有人就去青崖县,报告给了青崖县丞。”
慕如羽一点头,没错,这个地方是归青崖县管。
客栈老板,“青崖县丞当时就派了人去那刘家查看。那时的刘家人应该大部分都没问题,所以县丞派去的人也看不出什么,立刻就回去了。不过我们是不太信的,传言说那刘家宅院深宅大院想藏个人,或是藏几个人不是轻而易举吗。果然,之后就出事了。就是你们昨晚看到的那样,保不定那宅子里的其他人是去哪里做戏了。”
淳于夜来,“他们现出这样怪异的行为时,这城里是否有人去探查过,是出了什么事呢?”
客栈老板,“我的店离那刘宅颇远,原本也知道不了什么消息,不过幸好我这店里来喝酒喝茶的人多,跟他们说说话,也知道了个大概。原来确实早就出的事。那宅子里有人得了病,什么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外头的人说法很多,我也就不在二位客官面前乱猜。但那得病的人没过多久就病没了,那刘家人偷偷把人给埋了,但估计还是个小公子什么的人,那刘家家主想把事情压下来,但经不住那小公子的长辈痛苦难受,是这翠竹城里有人不小心经过他们宅子才得知的。
“不过青崖县丞派人来查时,他们还跟没事人似的。可过了不久,就有一个小女子大半夜的跑到这大街上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听说来买珠钗。我们店对面,就是那户,晚上被吵得睡不着,推开窗想骂几句来着,可一看是个很瘦小的姑娘,大晚上的疯疯癫癫,怪可怜,就没好意思开骂,第二天来喝茶时还黑着眼圈跟我诉苦。”
客栈老板说着说着,夹杂回忆就有些絮叨。但慕淳二人也不打断,耐心地听。他记性很好,虽说是两三年前的事,但还是能记得很多细节,除去这是本身太过诡异,而慕淳二人又恰好见着了这事,不然像是在茶馆里听故事。
客栈老板,“之后,那刘家一整户都变成了那疯姑娘那样,不过也不是天天晚上都出来。城里的人都看不过去,就筹钱找了个胆子大点带了大夫上门去拜访。里面明明有人,可是那人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来应门,他就索性爬了墙上去看。你们猜他看到什么?”
慕如羽和淳于夜来皆一笑,不答话。
那客栈老板就自顾继续道:“里面的人各做各的事,自说自话。小孩子喊着娘亲,可他对面并没有人。两个男子走着走着撞在一起,不吵也不闹,爬起来继续走又继续撞,直到再爬起来时两个人已经错开撞不上了。那个派去的人见过之后,吓得一身冷汗,回来还病了一场。”
慕如羽,“在这之后还有再去报告青崖县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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