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羽当即应下,付了一些定金,便带着淳于夜来离开码头。
入了夜,湖面浩大,本就望不到边,此时水天一色,更显得夜色无边。
慕如羽与淳于夜来选了一家临湖的饭馆,坐在二楼的开敞处,望向远处的渔火点点。
临湖的地方,鱼虾就是新鲜,两个饥肠辘辘的人方才风卷残云一般的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空,此时吃撑了,便就着大麦茶赏景。
安静了许久,淳于夜来回过头来看向慕如羽,慕如羽一接到他的目光,就知道他有话要说,赶紧有坐相了一点。
可是淳于夜来看了看他,却没说什么,依然回过头去看外头的风景。
其实淳于夜来也想反问个“你先前怎么没有杀我”之类的问题,但想来他已经问过了,便不用再问了。
慕如羽先还摸不着头脑,但想了想不觉得,先前自己问什么不好,偏偏两人感情正好时,他问了个杀不杀的问题,那他是傻不傻呢。
不过既然问了,那么他心底里心底里是存了这个些疑问的,他想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或是说他想知道他们之后还会不会有根本上的冲突。
他伸手在桌子下握住淳于夜来的手,淳于夜来回握住他的。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慕淳二人便赶去了码头。寻到了昨天那个船家,那个船家却不立即开船,忙说是传来消息,现在湖上不吉利,再等一个时辰后才传。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消息还是靠消息传的?站在岸上的两人显然是不信。
那船家忙忙又做起解释,不过倒也不用光听他说话,湖面上有许多已经出行的船只竟然都摇了回来,渐渐聚在码头上,看来确实是有什么事。
淳于夜来,“船家,你说不吉利的事,到底是什么?怎么已经出去的船也都回来了。”
船家,“那湖中央平白无故地起了白雾,大家自然都回来了。”
淳于夜来,“湖中起雾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又跟吉利不吉利有关呢?”
船家,“当然有关系了,那个雾可不是普通的雾,是这落仙湖里的活邪神放出来的。”
两人一听,觉得奇了,这落仙湖里竟然不是落仙,而是有一个什么活邪神。
“活邪神?怎么邪,怎么神?”慕如羽笑问道。
船家言道:“怎么神我不过就是听说,是些日行千里、法力无边这样的话,但有一点,说是湖中央出现的雾气就是他放出来的,一看到这样的雾气就要离远了,不然进到这雾里,人都要找不到了。”
让人迷失的白雾,怎么有点眼熟呢。不过此时他们想要搭船前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邪雾是不可能了,因为船家肯定不愿意。
慕如羽便拉着淳于夜来,顺手又牵着马,逛街去了。
待到一个多时辰以后,他们俩再回到码头上。船只都已陆陆续续划到湖中去了,那船家便欣然开船。
船只行在湖中,果然视野广阔,不见迷蒙雾气。一路顺风前行,船也走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对岸,沐晖州的地界。
沐晖州州府已站在岸上迎接。
慕淳二人下了船,走上前去,与州府严松见礼。
严松,“殿下,许久不见了,下官没想到殿下会亲自前来。”
慕如羽,“如今也没有什么其他大事,我便出来走走。”
严松,“也好,也好。”
慕如羽所言,没有其他大事,便是说严松在信函中所说的民间邪术师一事,便是他如今要处理的大事。几人还在外头,便不多言,在严松的指引下,上了早已等候的车驾。
严松考虑到慕如羽的身份,变为他在府中单独辟出了一个别院,淳于夜来的身份是查令史,便被安排在别院外的厢房里。
知道安排后,淳于夜来倒觉得没什么,在外的住处安静且干净便好,不过看慕如羽的脸色,却是不怎么乐意。他忙拉过淳于夜来,对严松说:“我时常要与淳于查令史探讨些问题,住得太远颇有不便。给我的别院空得很,淳于查令史可一同住过来。”
王爷既然发话了,严松听来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毕竟查令史身为悠然王的下属,想必两人确实是有很多公务要谈的。
淳于夜来没说话,他看着慕如羽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免想问他,你真的有真经问题要探讨吗。
严松安排人在别院里另外收拾了间厢房出来,慕如羽倒是没说什么了,虽然他心里觉得,用不着。
搞定了住处,又吃了顿严大人为他们接风洗尘的午宴,慕如羽便进入正题。
慕如羽,“严大人,你在信函中多次提到了邪术师活动的迹象,可有前去追查,现在情况如何?”
地方上若是遇到邪术师出没这样的问题,配备箭弩的捕快并不是完全没有应对之力。
严松,“下官已派手下协助各县捕快前去追查,也算是有所收获,但百足之虫,竟死而不僵,总有新的冒出来。”
慕如羽,“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可与原先的古质堂有什么关联?”
严松,“有没有关联,下官还真不好说。实话说,总感觉抓来关在牢里都是一些小喽啰。他们做了一些歹事,但问起他们是如何知道使用邪术,又是如何知道怎么获得力量的,他们那些人要么是说不清楚,要么是一问三不知。下官想,若是邪术师都是这样子的,又怎会出现个不停,凭我们捕快的本事自是能抓个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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